華織在街上不停得呼喚着阿忠的名字,街上不光有保持正常人形死去的屍體還有不少被感染後躺在街邊無法動彈的人類。
華織遇見一個士兵正在對一個變成步行機能源的人類射擊,她攔住士兵:“喂,你幹什麼呢,那可是人類啊。”
“他們已經死了,看!”他指着一個穿着水手服的腫脹人形說:“一旦感染,就不能稱爲人類了,只是能源罷了。”
“但是,應該還是能救的吧,爲什麼要開槍呢?”
想到阿忠也可能會遭到這種事情華織就感到一陣心痛。
士兵將槍口對準華織威脅道:“別在這裡礙手礙腳,走開!”
“怎麼能這樣……”
遠處走來一個巨大的模糊身影漸漸走近,它發出的巨響讓士兵和華織轉過頭去。
街道上因爲充滿了瓦斯而變得霧濛濛的,那個東西走到跟前才真的看清它的樣子。
一個巨大的步行機上堆滿了綠色臃腫的人類形成一個球形,每個人身上都插上了管子。
士兵發出一聲怒吼:“該死的怪物!”
瘋狂的掃射打穿了幾根管子讓裡面的瓦斯泄露出來,那個步行機擡起一條腿對着士兵刺了過去,士兵當場被刺個對穿,就像竹籤上的肉一樣。
那個靠在牆角往外噴射瓦斯的水手服女生像是被什麼控制住一樣身體不斷得向那個步行機的方向靠近。
仔細一看,原來是好幾只透明的大手在拉着水手服的腿,那些透明的大手是從步行機裡出來的。
那個水手服雖然不能走動但她還是掙扎着不想被拉走,於是步行機上空的瓦斯開始蠕動最後竟然又化成一雙手伸向水手服將她從地面上拿起甩到步行機上的人體堆裡,一根管子將水手服固定住隨後就有兩個管子塞進她的嘴巴和屁股裡。
做完這一切之後步行機也沒有理會華織就邁着咔嚓咔嚓的步伐走了。
華織一不小心踩到一個小步行機上,感覺到有物體活動步行機四周像魚骨一樣的尖刺死死扒着華織的腳任憑華織怎麼用力也弄不斷,最後還是她將鞋脫下來才成功擺脫。
一陣音樂聲從遠處傳來,華織不由自主得循着音樂聲而去。
“這氣味可真的好臭。”
唐芊洛覺得即使已經戴上兩層口罩的自己現在走在街道上也都快被這濃濃的臭味給薰暈過去。
“沒辦法,現在整個城市大概都被這種氣味包圍。”
阿爾巴也帶着一隻口罩跟在她的身後。
他們兩個人現在正在找華織,天曉得一個普通人竟然跑得這麼快,等他們兩個從地下室出來時華織已經不見了蹤影。
“所以現在我們去哪裡找她?聰明的男朋友先生。”
男人有些詫異:“你爲什麼那麼問我?這一路上不都是你拿主意嗎?既然你都能從沖繩到東京都能找到華織小姐,現在纔不過剛過去幾分鐘,怎麼就找不到她了呢?”
唐芊洛知道男人明知故問,就在華織跑出去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放在她身上的蛛絲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跑到了男人那裡。
唐芊洛在男人的注視下從手中挑起那根蛛絲在他眼前晃了晃,順着蛛絲就開始捋,蛛絲的另一頭就在男人的衣兜裡。
被人發現男人也沒有露出尷尬的表情,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小圈蛛絲遞給唐芊洛。
“只是偶然間在華織小姐頭髮上發現的東西而已,忘記扔了,沒想到竟然是你的東西,我很好奇這個東西的韌性還挺大,我都弄不斷它。”
唐芊洛從男人手裡拿來另一端蛛絲
“這個道具雖然能看得見摸得着但實際上卻有一些非現實物體的性質,不論怎麼拉扯都斷不了而且會不斷延長,不過想要斷開它還是很容易的。”
她面色平靜得跟阿爾巴解釋這個東西,既然被發現了那就假裝是在某個副本中得到的道具就能糊弄過去。
“不過,你現在看起來臉色就像快要翹辮子一樣呢,阿爾巴先生。”
男人皮膚本就很白但此刻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的模樣。
“看來你來東京之後根本就沒有去看醫生或者把紗布換一下。”
男人脣色蒼白,微微一笑有點病弱美人的風情。
“時間太緊忘記了,不過我們現在不是要先找到華織小姐嗎,我覺得我還能再堅持一下。”
唐芊洛用狐疑的目光把他從頭到尾掃射了一遍,畢竟自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受傷過了,但印象中人類的身體還是很脆弱雖然他說自己沒事,但考慮到這人扯謊的本事他的話倒不可信。
這裡需要說明一點,唐芊洛是對人類沒有惡意的,雖然她喜歡看着人類醜態百出的模樣,但也沒想過會去親手殺死誰。
人類會不小心踩到螞蟻,但這並不說明這個人類就對螞蟻懷有惡意,那只是因爲那些螞蟻剛好在人類路過的地方而已。
唐芊洛拽着男人的衣角對他說“你還是先跟我來吧。”
路上男人安靜得很沒有說一句話。
他們來到一家藥店,藥店的鐵門不知道被什麼人給撬開了。
“先找找看有沒有能夠消炎的東西,還有剪刀跟新的繃帶。”
藥店裡的狀況一片狼藉,玻璃櫃臺被敲得七零八碎,藥品架也是東倒西歪得,而且還有不少四腳魚在裡面遊蕩。
阿爾巴撿起地上的一袋藥,藥品的袋子上被四腳魚的步行機給戳了個洞,裡面的藥發綠已經開始變質了。
“看來被這些魚戳破的藥是不能用的。”
屋子裡那些四腳魚因爲個頭小對他們兩個沒有什麼威脅,但這些東西滿屋子亂跑着實讓人心煩,如果放任不管的話能順着褲腳往身上爬,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那麼靈活的。
唐芊洛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掃把,她把掃把的頭放在地上用手扶住它的把手向前衝,把那些碎渣和四腳魚一塊掃出了門外。
那些被掃出去的四腳魚像老鼠一樣四散跑開,用這個方法她把藥店地板上的四腳魚趕得倒是七七八八隻在屋子的角落還有幾隻,不過它們躲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樣的場面讓人想起下水道中的老鼠,因爲下水道常見無人光顧打掃而且食物充足裡面會有許許多多的老鼠安家,這些老鼠膽子很大,仗着自己同伴衆多就連人都不怕,甚至有的老鼠還吃過那些流浪漢的屍體。
“呵,陰溝裡的老鼠。”唐芊洛嘲諷道:“沒有了同伴,就連出來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