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任曉聽見了一個男人急促的喘息聲,接着電話就被掛斷了。
任曉愣在當場,一臉懵逼的看着手中的手機。
“怎麼了?”陳遇好問她。
任曉放下電話:“她什麼都沒說就掛斷了。”電話裡的喘息聲還在任曉耳邊縈繞,那是急速奔跑時纔會有的聲音。
“而且,我還聽到了一個男人的喘息聲。”任曉心有餘悸的說道。
那晚上的夢突然進入任曉的腦海,她看到張嘉怡被人綁在椅子上,一個蒙着面的人正在磨一把菜刀。
“可能是人家正在辦事,不小心按下了電話。”陳遇好不覺的有什麼,成年人難免會擦槍走火。
“不對,張嘉怡肯定遇到什麼麻煩了。”任曉一臉肯定的看着陳遇好說道。
陳遇好繼續不以爲意:“不過是出個差,能有什麼麻煩。”
張嘉怡是三人中最聰慧的一個,公關做了這麼多年自保絕對沒問題。就算真的有什麼麻煩她就不會跑嗎?
任曉覺得還是不妥:“爲什麼這麼久了她都不來一通電話,她可不像你那麼不靠譜。”要說陳遇好出去一年不給任曉消息,任曉都不會擔心。就她那無賴樣子誰惹到誰倒黴,張嘉怡做事向來很有分寸。這次是怎麼了?
被任曉說的有些不耐煩的陳遇好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那麼大個人了,難不成還能被人給煮了……”
下面播報最新新聞:令羣衆聞風喪膽的‘食人魔’多次出現於威海市區,嚴重影響了危害人民的日常生活……
“靠。”陳遇好盯着電視看了良久,難不成真的被人煮了?
任曉也看到了新聞:“這次你該相信我了吧。”
兩人面面相覷,同時驚呼:“不好。”
後知後覺的兩人這纔想起最後跟張嘉怡通話時,張嘉怡說自己的腳不小心給崴了,當時兩人還嘲笑她來。
換做以前張嘉怡早就炸毛了,那次她竟然只是苦笑。
“還真被你個烏鴉嘴給說中了,我訂機票,你去收拾行李。”任曉一邊吩咐陳遇好一邊拿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查找一下去威海的機票今天還有沒有賣。
兩人來不及通知王梓祈,只是給他發了個短信,想着等到了那邊再打電話跟他說清楚。
事不宜遲,兩人連門都沒鎖直接朝機場奔去。
某機場大廳內。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飛機,任曉一遍遍打着張嘉怡的電話,卻始終沒人接。
看着越來越黑的天色,兩人決定先找個酒店住下。
兩人下榻的酒店中正好也在播報‘食人魔’事件,因爲場面過於血腥很多地方都被打上了馬賽克。
任曉把身份證遞給前臺的工作人員,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新聞裡說的那個是真的嗎?我怎麼感覺跟恐怖小說似的。”
工作人員看了任曉一眼:“您是來這邊旅遊的
還是單純出差?如果是前者我建議您明天就離開。整個威海市都被戒嚴了,有個小區,裡面的人都快被‘食人魔’給吃光了。”
看他無比認真的眼神任曉覺得不像有假接着又問道:“那,那個小區裡的人怎麼不搬走啊?”現在的人還真是捨命不捨財,命都快沒了,還捨不得那些破房子。
那人把身份證還給任曉後說:“不是他們不想走,是根本走不了。”
“哦?此話怎講?難不成那‘食人魔’還有三頭六臂?”陳遇好被兩人的談話給吸引住了,這纔有此一問。
那工作人員也是一話匣子,一看有人喜歡聽自己講故事,便放下手中的工作從頭給兩人講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小區是這兩年新建成的,傳說那塊土地本是一個亂葬崗,改革開放初期破四舊就被人夷平蓋了商場,商場沒蓋成就出了人命,他們在攪拌的水泥中剷出了一具女人的屍體。出了命案,工程被迫停工,開發商陪了很多錢,被人追債時不小心失足從沒完工的樓層上掉了下來,當場死亡。丟下一個不滿月的孩子和得了絕症的老婆,沒過幾個月那個孩子就成了孤兒被送進了孤兒院。
之後那快土地在那邊閒置了很長時間,前兩年政府爲了構建文明城市才讓那塊荒地又重建了天日。爲此政府還特意整了個招標大會,弄得人盡皆知,可惜好景不長,那些參與招標的人都被發現死在了那塊殘破的宅基地上,死狀極慘不說,心臟還都被人給挖了出來。一時間鬧得人性惶惶人人自危,招標大會偃旗息鼓。
警察介入調查,也沒能查處什麼有利的線索,突然有一天警察局收到了一個包裹。打開以後發現裡面竟然是一套餐具,餐具下有盒錄影帶。那時科技還沒有現在這麼發達,看錄像或者是碟片都是那種很古老的放映機。當時看了錄影帶的人全都跑去了衛生間,吐得那叫一個熱鬧。
就連辦案多年的老刑警也沒幸免於難,錄影帶裡面清晰的記錄了一個人是如何把一個人活着剝皮,分屍,洗屍,煮屍,食屍。
而那個被吃掉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失蹤好幾天的局長。按照上面模糊影相他們找到了當時的作案現場,可惜已經人去樓空,只留下局長一張麪皮和完整的骨胳。
這就是十年前驚動全國的‘食人魔’事件,那件案子至今還是個懸案。
十年後那塊土地被一個外企投資商看中,不顧所有人反對愣是在上面蓋了現在的這個小區。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個外企投資人買下那塊地,直到小區建成也再也沒有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
坊間傳說,外企投資人在宅基地上動了手腳,肯定是找個導航高深的法師做了法鎮住了裡面的冤魂。
不管怎麼說反正小區是蓋了起來,和其他寸土寸金的地方相比這個小區不算高檔,裡面的設備和裝修卻很好,再加上價格不算太高,開盤沒幾天有些年輕的小情侶們就坐不住了。
小區不算大,開發商爲了節省材料並沒有蓋很多層,也就十幾層左右。
紛紛入駐的戶主也都沒有遇到什麼怪異的事情,就在大家快把這件事忘掉的時候,一個戶主的孩子不遭遇事故不治身亡。之後怪事接二連三發生,裡面的孩子一個接一個失蹤。
從第一個孩子死亡是警察就介入了進來,未免造成衆人的恐慌他們謊稱孩子是出車禍死的,眼看着事情瞞不下去了,這纔對外公開。
孩子是被人活生生挖掉心臟致死,其他的孩童也都被找到了,作案手法如出一轍。發現事情不對的戶主想要搬離這個地方,可惜已經晚了。
其中有戶老人爲了怕自己的孩子遭遇不測,把他們全都送出了小區,留下她們夫妻倆。年老體衰的他們以爲這樣孩子們就可以逃過一劫了,最終他們的屍體被發現在十里外的荒地內,身體的所有器官都被掏了出來不說,貌似死之前還遭受過非人的折磨。法醫屍檢報告上寫的是失血過多而死,據說真正的死因並不是這個,只是爲了掩人耳目罷了。
他們的死狀像是給了小區內所有的人一個警告,留下不過是被挖心,逃走會是無盡的地獄。
這裡面最無辜的當屬那個來出差辦公的美女,公司裡把她的住處安排在了那個小區。到現在也還沒回家,偏偏那個美女還是個不信邪的主,公司要給她安排新的住處也不去,讓她回家也不回,就想要待到這件事情水落石出以後再走,你說不是有病嗎?那人長嘆一聲,可惜瞭如此標誌的美人。
任曉和陳遇好相視一眼,卻也沒有說話。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可別是騙我們。”任曉趴在前臺朝他拋了個媚眼,陳遇好在沒人看到的地方乾嘔了幾聲。
“酒店來往人羣那麼多,隨便一打聽就有了,而且我祖父一家當年就住在那個小區周圍,小區發生什麼事都能看到。我還有個朋友在警察局檔案室,裡面什麼資料都有,他看完以後就回來跟我說。我把聽到的稍微一串聯就得出了整個故事的前因後果,有什麼難的。”看人有人對自己的故事提出質疑,那人很是氣憤,語氣也沒了之前的客氣。衝着兩人就是一通埋怨。
想他也沒有必要騙自己,任曉趕緊跟人道歉:“我也不過就是證實一下,你且用不着那麼生氣,看你口才這麼好,怎麼甘願待在酒店幹前臺呢?”
一看把人惹怒了,陳遇好也跟着附和說:“就是,就是,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找一個比前臺更有前途的工作。當網絡作家也行啊,把你朋友跟你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稍加修飾,就是一篇篇嚇死人不償命的恐怖小說。”陳遇好說這話純粹是胡扯,卻不知就是因爲她無意間的一句話,成就了將來的恐怖小說名家。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兩人又跟他寒暄了一會,就上樓去了。
“張嘉怡的電話還是不通嗎?”走廊內兩人並排走着,陳遇好拿出房卡開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