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琬茹就忍不住想要把琬天樂帶回去。袁老太太實在是有些不捨得,和琬天樂說,別墅後面的花園裡有螢火蟲在跳舞,問琬天樂要不要去看看。
螢火蟲跳舞?螢火蟲這種東西琬天樂只在動畫片裡看過,現實生活中他還真的沒見過。不管生活在帝都還是生活在天州他們住的房子都是公寓式的套件,雖然也是高檔公寓可那有別墅裡的東西多。
被袁老太太這樣一說,琬天樂便起了好奇心,昂着小腦袋就看着琬茹,眼睛裡全都是乞求的意思,可憐巴巴的和琬茹說道,“媽媽,我去看看好不好?”
“好吧,不過要很快就要回來,半小時之後我們就要回家了哦?”琬茹哪裡經得起這個小傢伙的磨呢。小孩子好玩有好奇心也是天性,她小的時候在郊區生活過,爬過樹,玩過泥巴,抓過魚的,現在琬天樂這樣的小朋友成天都待在鋼筋混凝土裡,很少有機會和大自然接觸,現在有這樣的機會讓他接觸一下這些原生態的東西也不是不錯的。
“謝謝媽媽,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琬天樂開心的回答,拉着袁太太就往房間外面跑。
琬茹無奈的跟在他們的後面,這別墅還是當年袁老太太送給她和袁惟倫結婚用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屋後鵝卵石鋪的小徑還是那麼的曲折,草坪還是那麼的翠綠,花還是那麼的嬌豔。花開花落,紅過了一年又一年。白天時候的天氣十分的晴朗,現在天黑了夜色也是十分的醉人。天上繁星閃爍,一陣陣清風拂面讓人覺得舒爽怡人,螢火蟲從草叢中緩緩的飛了出來,發出忽閃忽閃的光芒,還有難得聽到得蛙鳴。螢火中和青蛙的組合像極了一場音樂盛宴!
然整個夜色顯得熱鬧又靜謐。
“這裡的夜色很美,對吧?”琬茹的耳畔忽然響起袁惟倫那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
是啊,她曾經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都不曾發現與這麼沒的景色,也纔是今天才知道別墅的夜晚很美,美的讓人捨不得離開。
“看天天的樣子,很喜歡待在這裡。”袁惟倫靠近琬茹輕輕的說道,眸子落在不遠處興奮的琬天樂身上。
“那又如何?”琬茹渾身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語氣冰冷的問道。
“奶奶很想念你們,也很喜歡天天,你們想什麼時候過來就什麼時候過來。如果你在這裡不願看到我,下次如果你們過來的話,我一定不回來。”
袁惟倫滿臉真誠,真是真誠的背後顯得十分的黯然和落寞。
“呵!這裡是你的家,你想什麼是回來什麼時候回來,我無權干擾,更加沒有必要爲了我們把自己搞得這麼可憐兮兮的。”琬茹毫不留情的說道。今天在準備果盤的時候,琬茹偷偷的問過張媽,張媽說袁惟倫很少回到別墅,她難得來一回就碰上還真只能說她運氣好。
他之所以回到別墅,一定是在外面被背的女人給冷落了。明明是自己在外面生活的不如意,去還要搞得好像琬茹虧欠他,他爲了琬茹犧牲很大的樣子。
這個男人假的很!
“琬茹,下週可能要到外地出差,博音那邊如果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琬茹的話讓袁惟倫感到十分的尷尬,急忙扯開話題。
“好的,謝謝。”琬茹答應的果斷,那是因爲她知道,她一定不會去找袁惟倫。
“琬茹,你看,兩個奶奶的年齡也大了,如果你有空多帶琬天樂回來玩玩,今天他們看到你們回來多開心。”
“好。知道了。”
“琬茹,另外……”袁惟倫欲言又止。
“要說就說,不說拉倒。”琬茹見袁惟倫面露難色,一副糾結的吞吞吐吐的樣子。不過她對袁惟倫要說的話一點都不感到好奇,直接打斷了袁惟倫的話。
“……”袁惟倫一臉黑線,琬茹這態度直接將袁惟倫到嘴邊的話給憋了獲取。本來袁惟倫是想和琬茹談論柳明川的事情,可被琬茹這麼一懟,話鋒一轉變成了,“胡夏那裡我會盡量想辦法,你不用着急。”
“謝謝。”
“另外,方暮陽那邊很有可能會有更大的動作。我不在天州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萬分小心。”
“謝謝。”
袁惟倫突然覺得着急跟個婆婆媽媽的大媽似得,苦口婆心的叮囑,到最後換來的卻是琬茹愛理不理的爲所謂的態度,敷衍的回到道,“謝謝,知道了。”
“那沒事,我就先會書房了。”
“好,那再見。”
袁惟倫面對琬茹就像是面對一臺機器人似得,回到生硬又機械。袁惟倫萬分的抓狂,此時的他真的好想要直接把琬茹緊緊的抱着親吻,然後……進行進行的做起來。
可林婉兒對他是千叮嚀萬囑咐,對待琬茹務必要真誠,一定要耐心的等待。可誰能體會到,只要他和琬茹談一次話,他就覺得自己所以的耐心都被掏空了。他最想做的就是直接抱她揣進懷裡,揉到他的血液裡。
他是從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愛她,袁惟倫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當他自己從愛上他的那一刻起,就徹底的無法自拔了。
這種感覺何止是對袁惟倫的折磨,對琬茹來說何嘗不是?袁惟倫一走,琬茹就把琬天樂喊回來帶回了家。回家後的琬茹,整個晚上的腦海中都是他們別墅裡漫天繁星,綠草茵茵,螢火中漫天飛舞,還有那像似魔咒一般的低沉磁性的聲音。
週末的愜意時光過的總是那麼的匆匆,轉眼間就到了萬惡的週一。
繁忙的工作紛至沓來。
剛到公司的琬茹就收到袁惟倫的短信,“八點五十的飛機,一切安好,勿念。”
琬茹看到袁惟倫發過來的短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不得不承認,袁惟倫的手段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前段時間剛說好,各自安好,互不干擾,可沒過兩天他就是隔三差五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然後又向她保證,說一定該不會在出現在他們母子的面前,也不會打擾他們的生活,是的,這段時間他卻是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可這關心的短信息倒是一條都不少,每天來一條。
呵?!勿念?誰會想念他?還真是自作多情浪費感情呢!
琬茹拿着手機在孩子仔細的分析袁惟倫這到底是生了用心的時候,吳言蹙着眉頭一臉愁容的走了進來,“太太,我們又遇上一件麻煩事 。”
“嗯?怎麼了?”
“太太,我也是剛剛纔接到的通知,博音集團竟然欠了銀行1。5個億。現在銀行來催款了。這件事情我從從來都沒說過,以前的財務也沒有反饋過這個問題,突然之間就冒出這麼大的問題。”
琬茹一聽到這個問題,腦袋都大了。上週才賠了人家三百萬,這才過了兩天的時間,這一大早剛上班就被銀行催還貸款。
她都快要被錢給逼暈了,這樣冷不丁就冒出可賠償對貸的,她這是有十臺印鈔機也不夠用啊。
“吳言,你請來的那些審計審的怎樣了?”琬茹問道。
“差不多了。”吳言回到。
“情況如何?”
“沒有想象中的好。”吳言有些嘆了口氣,情況不容樂觀,“公司現在持續持續虧損狀態,主要的原因是,之前和方暮陽關係較好的經銷商和代理,壓貨造成我們的貨物滯銷。”
“這樣,分兩條腿走路。銀行那邊我會去找相關的負責人談一談,推遲一下還款時間。你那邊需要做兩件事情,一是,把那些所謂的和方暮陽關係不錯的經銷商故意質押貨物不走貨的,並且經過溝通之後還不配合的通通取消經銷和代理資格;二是,去把現任的財務總監給我換掉!”
“太太,一定要換掉財務總監嗎?”吳言有些不可思議的再次確認道?和銀行商談,銀行貸款遲緩幾天沒有什麼問題。取消那些不配合的經銷商和代理商的資格,雖然辦起來不容易,不過也是可以解決的。只是,突然換掉財務總監比較麻煩,這個財務總監在公司任職的很多年,現在將他辭退的話,吳言也說不準時間對不對。他這一走公司也許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多年的額老賬也有可能變成呆賬死賬是最麻煩的。
“做!必須做!”琬茹深邃眼眸中散發出堅定不移的寒光,一股氣勢不怒自威。
“好,我這就去辦!”
“吳言,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然在跋山涉水的時候,使人疲憊的不是遠處的高山或是腳下的嶙峋,而是鞋裡的一粒沙子!一粒老鼠屎能壞一鍋粥。現在我們博音集團百廢待興,我在博音集團正式上班也已經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就我的觀察來看,那些讓公司產生內耗,帶來負能量,不利於公司發展的人和事都必須要給剷除,徹底的剷除!”像財務這樣的具不配合的部門就像是一個毒瘤,必須見到一個切掉一個。
琬茹今天所做的這些決定,讓吳言瞬間對這個年輕貌美的太太刮目相看,這個女人要遠遠比她想象中的更家的果敢,決絕。
誰說漂亮的女人是花瓶?
“太太,你做出的這個決定,要比我想象中的要早,要快!”吳言笑着說道。
“有些事情必須要快,準,狠!”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一想到銀行那邊有一筆鉅款等她去還,就鬧就發脹,錢、錢、錢!還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沒錢說啥都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