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浩眸色暗沉,惱羞成怒的看着這對母子。“孫以慧,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了,都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還能如此囂張!竟然還能恬不知恥的自稱本宮!”
“我現在不但懷疑你……”他囂張並且很不客氣的指着皇后說。“與人做出苟且之事,我更懷疑你……”他蔑視的指着李元亦,嘴角露出陰險的冷笑。“根本就不是父皇親生的,你根本就是孫以慧跟凌正所生的野種!!”
“李元浩,你不要欺人太甚!”李元亦上前,揪住他的衣服,發狠的警告,雙眸迸發出嗜血的殺意。“本太子現在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馬上向我母后磕頭賠罪,本太子還可以考慮饒你不死,否則……”他湊近他,在他耳邊小聲的威脅。“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李元浩推開他。“李元亦,你和你的母后果然一樣,一樣的自以爲是,一樣的臉皮一樣夠厚!”
“都別吵了!你們還有沒有把朕這個皇上放在眼裡?!”李昭氣得拍桌子。他最珍愛的皇后,居然做出如此醜事,還在這裡爭吵不休。他真覺得自己的臉都丟盡!
“父皇,請聽兒臣一言!”
“你別叫朕父皇,朕不是你的父皇!”李昭生氣的呵斥李元亦,他現在不想聽到他的聲音,更不想再看到他。
李元亦怔愣,悲痛又傷心看着老皇帝,想不到,父皇居然會如此對他。蕭名樂在他身後,緊緊的抱着他的胳膊,給他力量。
她知道他現在心裡一定很難受,但是她現在心裡更擔心另一件事。萬一李元浩要是提出滴血認親該怎麼辦?!
“皇上,您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亦兒呢,他是皇上的親生兒子啊!”孫以慧眼中噙着淚水,傷心悲慼的看着李昭。
“父皇,兒臣仔細調查過當年的事!”李元浩向老皇帝稟報,然後又看着孫以慧指控。“三十年前,你陪父皇到相國寺去祈福,中途遇刺,救了你的正是當時身爲近身侍衛的凌正。”
“你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往來的吧?一直到凌正被調離皇宮,那十年中,你們一直有往來,凌正爲了你,甚至至今未曾娶妻!”
“現在你們的兒子當了太子,你們就用手中的權利將凌正調回京城,還舉薦他做右將軍!你們暗中一直有來往,還大膽到在宮中會面,你居然還有臉說,這個野種是父皇親生的?!”李元浩咄咄逼人的逼着皇后,說的就好像他親眼見過似地。
“你們一家人,想盡辦法謀取兵權,先是拉攏丞相朱旅仁,然後是朝着文武百官,聽說最近太子府和左將軍府走得很近啊?你們想幹什麼?想要造反嗎?!”
“你們母子真是處心積慮,用心歹毒啊!枉父皇那麼信任你們,可你們卻狼心狗肺,狼子野心,一心一意想要謀奪父皇的江山!!”
“李元浩,我決不允許你一再污衊我母后!!”李元亦目光冰冷刺骨,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強烈的壓迫感,讓日夜與他相對的蕭名樂都感到心顫。
她知道他真的很想動手教訓李元浩,她拼命拉着他,勸阻他。“別衝動,皇后娘娘還要靠你呢!”
“你說,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李昭手指顫動的指着孫以慧,因爲刺激過度,他的血壓急速飆升,造成呼吸困難,胸口劇烈起伏,額頭上冒出大量的虛汗。
“皇上!”蕭名樂看到老皇帝情況不對,急忙過去幫他擦汗、撫胸順氣,但他的情況仍沒什麼好轉。“韓太醫,快過來看看皇上!”
“是!”韓太醫急忙走過去,幫老皇帝施針、按壓穴位做急救。
“父皇……”李元亦和孫以慧也很擔心李昭的情況,卻又不敢上去看他,免得再刺激到他。
見老皇帝緩過氣了,李元浩上去,關心的詢問他的情況。“父皇,其實您想知道事實的真相其實很簡單,兒臣有一個方法……”
“好了,別再說了,別在刺激皇上了!”蕭名樂勸阻。他知不知道他再這麼刺激皇上,他真的可能會一命嗚呼的。
老皇帝擺手。“讓他說……”他想要知道真相,否則這件事堵在他心裡,他怎麼也下不去。
“可是皇上……”
“父皇,您想知道真相其實很簡單,滴血認親就行了,正好韓太醫在這裡!”李元浩對老皇帝說。
蕭名樂: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李昭擡手正想說什麼,孫以慧立刻擋在李元亦面前,將他護住。“誰敢動我兒子?!”
“怎麼,你做賊心虛了嗎?!如果你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父皇的事,爲什麼不敢驗啊?!”李元浩冷笑的看着她說。
“驗就驗,真金不怕火煉!”李元亦雙眼並出火花,迷眸,危險的與李元浩對視。
“亦兒!”皇后回頭看自己的兒子。“你這樣做就等於接受了他對母后的羞辱!”
“母后……”
“這是陷阱,是陷阱!不能驗!”蕭名樂過去拉住李元亦的胳膊,在他耳邊小聲的提醒。李元亦也明白了過來,李元浩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怎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呢。
“韓楊……”李昭示意他去做滴血認親的事,他急於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韓楊起身向李元亦走過去,孫以慧張開雙臂,再次擋在李元亦面前。“誰敢動我亦兒?!”
李元亦憤恨的雙拳緊握,氣得渾身發抖。難道就這樣躲在母后身邊尋求她的保護嗎?!答案當然是‘不!’
“父皇……”李元亦上前,剛想說什麼,孫以慧握住他的手不讓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