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斌抽出搶,指着面前的蔡子衝,手臂輕微的顫動着,此時他猶豫了,以前殺只雞他都要猶豫半天,何況是一個大活人,“大哥,有什麼事咱們好商量!”蔡子衝發現了朱斌的遲疑,小小的後退幾步。
“你是誰的人?他們給你什麼好處?”蔡子衝繼續和朱斌聊着天,分散他的注意,一隻手伸向背後。
朱斌努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晃動的手槍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內心,蔡子沖和他說的什麼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他只是滿臉緊張的看着蔡子衝,帶着幾分的驚慌,幾分不安。
蔡子衝知道對面的這個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看着他有些呆滯的眼神,蔡子衝要搏一搏,於是從後面抽出自己隨身帶着的匕首,快速的朝着朱斌揮了過去。
匕首反射的路燈光,讓朱斌驚醒,小退了一步,伸手擋了一下,隨後一陣鑽心的疼痛從他的手掌上襲來,這一陣疼痛反而讓他打起了精神,腦海中想着馬如龍生死不知的躺在病牀上,曼天星被紗布裹住的臉。
‘砰,砰,砰砰砰砰...’第一槍,朱斌還有些猶豫,後面就直接將全部的子彈都打光了,看見倒在血泊中的蔡子衝,朱斌捂住自己流血的傷口,轉身就朝着黑暗的巷子跑去,頭也不回的跑着。
遠處虎頭這才大聲的嚷嚷起來:“快打電話,報警,老大被殺了,這裡殺人了!”眼神中卻沒有半點驚慌,反而有幾分欣喜。
......
“元東哥,蔡子衝死了!”狗子拿着報紙,遞給陳元東說道。
“人送走了沒有?”陳元東問道。
“養傷呢,昨天斷了一根小指頭!”狗子嘲笑着說道。
“留在現場了?”陳元東急忙問道。
“沒事,後面虎頭又打掃了的,保證萬無一失!”狗子連忙說道。
“這人早點送走,不然是個**煩。”陳元東說着,狗子點了點頭。
......
馬如龍恢復的情況很好,李閬璸總算是能稍微的休息一下了,現在他和候廣新兩班倒,照顧着曼天星和馬如龍,這樣兩人都不會很累,昨天他晚上照顧的兩人,回到家以後也不是很累,躺在牀上,腦海中卻沒有停息。
這段時間的事情多的讓李閬璸感覺自己又活了一生一樣,照片的曝光、反黑的遊行、音皇的損失,這些李閬璸都關注着,看到最後音皇吃了一個大虧,李閬璸也是樂呵了幾天,想到張國容這種行爲感覺是爲自己討回場子一樣,李閬璸就有些激動。
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拿起自己的吉他,李閬璸這是才感覺到一種安心,踏實的感覺,調音的這段時間,李閬璸將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都給清出自己的腦海,調完吉他,李閬璸的內心已經一片平靜。
他手中拿着的正式早就填詞完成的《泡沫》,卻一直被放在一旁,雖然自己又琢磨,但是一直不能寫出滿意的曲子,這次李閬璸的靈感來了,他要完成這首歌的曲子,算是對自己和王靜雅的一個交代。
這次李閬璸決定先寫出副歌的旋律,也就是我們說的高.潮部分的旋律,很快李閬璸就寫出了幾段旋律,李閬璸拿着這些旋律,一段段的對着歌詞修改,篩選,最後留下了一段自己覺得最好的,滿意的點了點頭。
主旋律的出現,後面的伴奏什麼的就好寫多了,圍繞着歌詞的意境,李閬璸深一腳,淺一腳的開始磨着其他的東西,慢慢的時間就過去了,李閬璸感覺到餓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多了,隨意的吃了點東西,李閬璸就再次投入創造中,今天他感覺自己的狀態很好。
寫完基本的旋律,李閬璸現在開始糾結了起來,《泡沫》這首歌,李閬璸準備在裡面添加更加多的吉他的元素,但是簡單的搭配調和,感覺吉他的音色不能很好的表達出歌曲的情感,編曲的工作也就停滯了下來。
“鋼琴,架子鼓...來個交響樂?”李閬璸咬着筆頭,腦海中不斷的風暴着,一個個方案被他提出,然後否決,然後再提出,這樣反覆的循環,讓李閬璸確實的感覺到了腦細胞的燃燒。
最後簡單的寫出了幾個主要樂器,李閬璸就把東西丟在了一邊,他需要休息一下了,小心的收拾好桌上的紙張,李閬璸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擡頭看了看時間,六點多了,感覺不是很餓的李閬璸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小狼,小狼!”神遊中的李閬璸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伴隨着一陣陣的晃動,李閬璸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揉了揉眼睛,發現候廣新一臉焦急的看着自己。
“怎麼了?”李閬璸努力的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蔡子衝,死了!”候廣新說完,李閬璸感覺一股寒流從腦後而起,讓自己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什麼時候的事情?”李閬璸起身看着候廣新。
“報紙上面的消息都傳開了,警方也介入調查了!”候廣新舉起手中的報紙,李閬璸一把搶過去,仔細的看是閱讀報紙上面的內容。
報紙上面寫的非常的隱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消息,但是蔡子衝死了是肯定的,並且是死於槍擊,這一點讓香江的警署的壓力很大,後面大篇幅都是警署的官員的話,對於李閬璸來說就是廢話。
“你懷疑...”李閬璸看着一旁的候廣新,神色凝重。
“是的,我懷疑是朱斌,他的性格,做的出來!”候廣新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走,去找師父!”李閬璸丟下報紙,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