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國容的‘熱.情’演唱會幾乎佔據了所有娛樂版面的封面,但是輿論的方向卻有些不對。
“張國容演唱會,長髮披肩,疑似變性...”
“熱.情演唱會全用色.情作爲賣點,衣着暴露不堪入目...”
“張國容扮長髮,似貞子,着舊衫...”
以一週刊爲首的狗仔雜誌,幾乎是不遺餘力的在黑着張國容的演唱會,因爲當時的條件限制,人們瞭解信息也只是通過這些報刊,這樣一些不明真相的羣衆就被這鋪天蓋地的消息給洗腦了。
但是一些權威的報刊也給出了中肯的評價,也爲張國容扳回來幾分。
“聲色藝完美示範,事實上,整個演唱會從舞臺設計、歌曲編排到製作規模都是近年少見的認真,這些「巨星格局」並非年青歌手可比擬“——《經濟日報》
“張國榮熱情演唱會的成功,是在於整體:從演出意念的設計、到每一細緻的環節都是精心安排,再加上張國榮在舞臺上的發揮,終於成就了一個配合得天衣無縫的演唱會。謝謝張國榮,謝謝演唱會臺前幕後的每一位工作人員,爲本地演唱會帶來一次難能可貴的新體驗,將本地演藝事業提升到一個更高的層次。”——《明報週刊》
有了這兩大報社的力挺,圍觀的羣衆也開始搖擺不定了,也是靠着這種超高的話題度,張國容的演唱會出現了異常的火爆,甚至到了一票難求的地步,然而一些細節的東西卻被淹沒在了這場無意義的質疑和爭論當中。
“昨天紅磡上演了一場視覺和聽覺的盛宴,燈光的華麗,歌曲的濃情熱辣,這些都不是能打動我的,返場的那首‘我’,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洗盡鉛華的張國容一身素袍站在聚光燈下,講訴着他自己的故事,他的柔情,他的倔強,他的人生,曲調和歌詞高度的契合,靜靜的聽着就會想到自己心中的那個自己,是不是也一樣的堅強和任性...”
“我就是我,不管你愛不愛,我就在那裡!”
“一首歌的力量,一首歌的意義,一首歌的一生!”
“有種詞叫樑偉文,有首歌叫《我》!”
一些參加了演唱會的專欄作家,對《我》這首歌讚不絕口,都在自己的欄目裡面發表了對這首歌的理解,當然被人們的視線紛紛的被演唱會的其他的爭執給吸引住了,這些稱讚也被淹沒在了輿論的浪潮中。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首歌的詞作者並不是樑偉文,而是此時學的苦哈哈的李閬璸。
演唱會結束,李閬璸的生活又恢復了學習的節奏,成功的寫出一首詞得到別人的認可以後,李閬璸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動力,按照既定的計劃慢慢的充實自己,慢慢的將自己提升到另一個高度。
當我們將精神高度集中在一件事情上面的時候,時間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流逝,時間緩緩的邁向了2001年,張國容的世界巡迴演唱會也已經快接近尾聲了,結束了日本的行程的張國容準備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過完新年。
隨着時間的推移,輿論的爭吵也慢慢的邁向了高峰,香江狗仔的不斷的潑黑水和國外媒體的一片讚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張國容看着這些來自海外的讚譽心中一陣悲喜交加,內心也對香江的這娛樂環境徹底死心了。
一月結束了最後的一場在日本福岡的演唱會張國容就返回了香江,準備着過傳統的農曆新年,李閬璸也在學校過了五個月,作曲和寫詞也基本上入了門,現在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拿着孫天恩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詩詞歌賦的書仔細的琢磨研究着。
從詩詞解析到,意境的表達,孫天恩的書由淺入深,讓李閬璸感覺到了一種每天都能體會到進步的感覺,李閬璸也樂在其中。
又結束忙碌的一天,李閬璸思索着朝着住的地方走去,課程的不斷推進,李閬璸每天接受到的新知識也越來越多,雖然疲憊但是很有成就感,只是李閬璸覺得自己越來越木了,整個就考慮着那些事情,學的人都有點傻了。
接近房門,就聽見一陣優美的旋律,如同流水一般徐徐的擊打着人的耳膜,慢慢的滲透進人的心裡,淡淡的憂傷開始在內心瀰漫,聲音很好分辨是吉他,循着聲音緩緩的推開門。
孫天恩坐在牀上,左腿墊的比右腿高一點,吉他和地面呈現30度左右的夾角,吉他的共鳴箱貼在他的胸口,彷彿他將吉他整個給裹在懷中,孫天恩低頭看着自己的左手,神情緊繃中帶着幾分閒適,很矛盾,但是很真實。
流暢的旋律從他的手中流淌出來,將整個空間給塞滿,讓人的心情隨着樂器開始起伏,開始迷失在音樂的世界,李閬璸回過神來開始分析這首曲子的和聲和伴奏,曲子是典型的單三部曲式,由於和聲和伴奏的巧妙安排,讓曲子的在色彩的對比上十分的引人入勝。
旋律在三度和聲的伴奏下優美動聽,扣人心絃。最後,再回到旋律的主題,情緒也趨於平靜。恍如被輕風吹動的湖水,泛起陣陣漣漪,緩緩地移向遠方,樂曲在寧靜的氣氛中結束。
一曲結束以後,孫天恩依舊是抱着吉他,久久沒有說話,閉着眼睛在回味着什麼,李閬璸也站在門口沒有動,腦海中思緒卻開始飛馳起來。
良久,孫天恩先動了,單手提起吉他站起身來,看向門外的時候發現李閬璸發呆的身影也是笑了笑,隨手撥動了一下琴絃,將李閬璸給驚醒:“站門口發什麼呆啊?”。
回過神來的李閬璸走近房間,一屁股就坐在了剛纔孫天恩彈吉他的地方,兩眼直勾勾的看着孫天恩,也不說話,弄的孫天恩很不自然,轉身將手中的吉他給掛到了牆上,想去做點吃的。
“剛纔的那曲子叫什麼名字?”李閬璸有些好奇的問着。
“《愛的羅曼史》”孫天恩背對着李閬璸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