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餘生,是一名著名的作家,代表作《孤獨的記憶》、《火旺》、《惡與善》……今年他已經二十二歲了,這算上世界上最年輕的作家之一。在十八歲那年,很多人還剛剛成年,而他已經憑着一篇短篇小說《孤獨的記憶》聞名中外文學界。榮譽、金錢也隨之而來,這突然間的幸福感讓他迷失自我,飄飄所以然。
接下來幾年,他連續發表文章和小說,都受到很多人的關注。他的文字給人的感覺,有時溫柔而如細水長流,有時悲情的重如泰山。讀者時哭時笑,他的每一次下筆都牽動着靈魂之火。
當然,人們對他的好奇和質疑越來越多。餘生(他的筆名)到底是誰?是一位男性還是女性?又或者說他是什麼樣性格的人?
網絡的強大,很快把他曝光。他原來在很小的時候是失去了雙親,是孤兒院一手把他拉扯大。人們又去尋找這個孤兒院,不得不說好奇心是人類發現與探索的源源動力。這個名叫“愛利兒”的孤兒院在十年前就因爲不知名的大火而燒燬了,據說全院上下一百人(二十個員工,八十多孤兒),僅僅就兩名孤兒還活着,一個叫餘兒,一個叫生兒。
究竟那一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突然發生大火?院長愛利兒的死亡和那獲救的孤兒突然間下落不明,讓這成了歷史上未調查清楚的大慘案之一。
現在人們知道了其中一個孤兒生兒就是是作家餘生,網絡上開始有人投票讓公安重新調查此事,並讓餘生出面說清出。
爲了避免惹起爭端,對餘生的下一部作品產生不必要的影響。出版社的責編帶着餘生來到了”深情港公園“,在這邊租了一套雅房,讓餘生在這安心創作,並照顧他的起居。
每每回憶起孤兒院的事,樑餘生確實會刻骨銘心,他是如何也忘不了那一晚。童年喪失父母、少年大火燒燬孤兒院,沉默的青春……這些都是他創作的源泉和感情的整個支柱。
已經過去了三天了,餘生對那位只有兩面之緣的白衣女子,魂牽夢繞,戀戀不捨,甚至寢食難安。
期間責編見他不在狀態,便問了一句:
“新作品進展如何?”
“不好!完全沒有靈感!”
“不着急,好的作品是時間累積沉澱的感情媒介,這套雅房已經被出版社買了下來,但我們的租賃時間是三年,這說明我們有足足三年的時間構思。”
餘生萎靡不振,完全不想搭理自己,責編沒有再說什麼。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責編並不住在這裡,他會一個星期來一次,爲餘生帶來足夠的食物,並打理房間。
其實責編叫作王祁新,一位帶着黑色眼鏡框的男子,短短的碎髮,身形修長,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精神,乾淨利落。
等王祁新離去後,偌大的房間又只剩下餘生一人,世界變得無聲,孤獨常常與之爲伴。晚上月光如水,又像一張暖牀,但躺在上面的又有幾人,餘生仰頭望月,漸漸陷入夢中,睡的深沉。
她在對他微笑,身影若隱若現,這濃烈的相思之情像一把刀,要把他凌遲處死。
不能再坐以待斃,樑餘生拿起筆,開始寫起第二封情書:
春雨滋潤萬物,遍地開花結果。
我如春風細雨,你像花兒一樣。
第一次見你,
你含苞待放,細潤羞紅。
卑微的我低下了頭,
聽着你漫步悅耳的聲音,
深深的打動了我的心房。
你從我身邊經過,
發出淡淡的處子般清香。
離去的背影,
更讓我心傷。
你的一切讓我眼中泛起好奇之光,
那是生命氣息的一絲波動。
大海在哪裡?
那裡一片汪洋。
我如一葉扁舟,
迷失了前進的方向。
一陣微風,
便會讓我搖搖欲墜,死亡。
夜晚燈塔的星星之火,
那是你劃過我的生命火柴,
既然燃燒,
就染紅整片天空。
我向着烈焰前進,
期待着我們相擁而漫長。
來了,
就留在我的心中。
生雖卑賤,
但我愛的瘋狂。
不知你是否知道我的意思,
愛字不敢輕易說出,
我只想輕聲吟唱:
待你去初見,一見鍾情,
你就是我的初戀。
2014年10月16日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