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子,是我小看你了,快走!”
笑面虎來到我身邊後,聲音低沉的說道。
剛纔不知道是因爲我的威懾還是其他的原因,聚集而來的乾屍都退走了,同時濃霧也全部消失。
在最前方赫然有個出口,我看到出口處有陽光,那兒能夠通向外面。
“就要逃出昇天了嗎?”
我看了眼前方的出口,神色恍然的說道。
這一次笑面虎沒有再回答我,而是率先向前面走去,在他朝着前面走時,我隱約聽到他的一個手下在說,那件東西拿到了。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東西,他們要拿的是什麼東西。
當然我沒有遲疑太久,現在最首要的是離開這兒。
我跟着他們朝着前面有光的地方狂奔。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陽光了,現在走出來迎面着無盡的陽光,我急忙眯着眼睛。
在強光刺激下,一個不小心估計眼睛都會瞎,我可不願意變成一個瞎子。
大約十分多分鐘後,我才重新適應強光。
現在已經變成了白天,頭頂上掛着太陽,再沒有了那種陰森恐怖之感。
我們在別墅的右後方,之前我們就是從前面進去的,笑面虎說進去的地方是死路,許進不許出。
我稍微想了想,然後就開始在周圍找出口,我們剛纔就是這樣走出來的,不可能沒有出口。
只是我轉頭找了無數遍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周圍壓根就沒有出口,我們就像集體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見到這樣一幕,我忍不住驚呼起來:“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我搞不懂,完全搞不懂,這是開什麼玩笑,明明是從這兒走出來的,怎麼就是看不到呢?
在我驚呼時,笑面虎緩步走了過來。
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陰狠,他就像是在看小白鼠一樣看着,這讓我渾身發寒。
“你要幹什麼!”
我有些緊張的看着他問了一句。
笑面虎沒有回答我的話,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保持沉默。
逐漸的,我感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了。
“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一定不要去好奇,否則你會死的很慘的。”
在我嚇的忍不住後退時,笑面虎開口了。
他的聲音非常冷,在那一瞬間,我感覺他都不是人了。
不過這種狀態沒有持續太久,笑面虎很快就恢復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小子,我嚇你的。”
我不管笑面虎是單純的嚇我,還是對我的一種威脅,我只知道這個第六處絕對不適合我。
“小子,我跟你說過的,出來後,我邀請你加入我們第六處!”
正在我想着自己不適合第六處時,笑面虎開口拋出了橄欖枝。
對於這一點我根本就不想接受,只是正當我想要拒絕時,我想到了市區的戰友,想到老刑,想到了狼隊,想到了失去的那些人。
如果我拒絕了,那麼我永遠都沒法再接觸這樣的事情,更加不可能給他們報仇!
我承受我不是一個膽大的人,但我有自己的底線,我要爲他們報仇,殺人或者除鬼……
最後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而後我撥通了隊裡的電話。
這一次我們幾乎全軍覆沒,必須讓隊裡只有,失蹤的,消失了的,還有那些被撕碎的,他們曾經都是活生生的人。
我們是中國人,講究的是入土爲安,哪怕是屍體也應該找到。
撥通電話後,我把情況重複說了一遍。
只是得到我的彙報後,隊裡的人似乎沒有派人出來的意思,反而是要求我即刻歸隊。
那是一種很焦急的命令,我知道,那也許是他們不想我死掉。
只是我能回去嗎?答案是否定的,我回不去了,我的隊友全部死了,我就算回去也永遠都沒法安心!
第六處對於我來說很恐怖,但比起這份恐懼,我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內心,不拋棄,不放棄不是一句口號,哪怕全都死了。
在這之後,笑面虎他們決定回基地,我雖然答應了,但還需要回隊裡做完那些必要的手續,而且他們第六處也要開證明。
回到隊裡時,已經接近中午,經過一晚上的亡命奔逃,我在做完必要的彙報後就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我倒頭睡了過去,對於我來說,現在沒有比睡覺更加讓人舒爽的事情了。
睡覺之後,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做了連續幾年的夢。
我夢到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正在朝着我微笑,她拉着我的手,伴隨着我在雲層中行走,一會兒走進白雲,一會兒走進烏雲。
在行走的過程中,女子苦楚的看着我,她對我說還能不能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回答了她一句分開。
夢中的世界鬼使神差,我不明白我爲什麼會那麼說。
在現實中我就一單身狗,如果有這麼一個美女要跟我在一起,我會樂死,哪兒還可能跟她分開。
在夢裡,我和“我”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在我獨立思考時,我能看到我自己,就像是一個旁觀者,而在我沒有獨立思考時,我們是合二爲一的。
這個時候,那個素衣女子臉上掛滿了淚痕,她仍舊抓着我的手,只是臉色卻越發悲切。
我感覺我都快崩潰了,什麼情況,這樣一個大美女,我怎麼能忘記。
我好想馬上抱住這個女子,可是在我嘗試控制夢中的身體時,卻發現太困難了,根本就做不到。
最終我看到我“自己”推開了素衣女子,隨後身子化作一道流光返回了白色雲層的那一邊。
在這之後,周圍響起了驚雷,大量的雷霆從天而降,我被雷霆砸的七竅流血……
然後這個夢就醒了。
這個夢我做了很多年了,每次都是在這兒結束,每次我都想改變,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
“不知道那個素衣女孩是不是真的存在,要是存在的話,我肯定要追到她。”
夢醒之後,我沒有了睏意,隨即起牀,這一覺我睡的並不久,現在才下午兩點。
推開宿舍門,我正巧看到一名同事走過來,不過他看到我時,卻露出一絲惶恐姿態,就如同我是一尊瘟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