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仁心醫院。
因爲鍾小巧終究是沒有活下來,葉燃心裡非常地鬱悶。
想到無言以對鍾媽和大霖哥,心裡的憤懣更是憋得難受。
正無處發泄,要炸狂時,君九將獨眼梟綁到了跟前。
葉燃上去就一頓暴打。
“獨眼梟,玉佩哪兒來的?當年的綁架案到底是誰主使的?不說就挖掉你的右眼,讓你徹底變成瞎子。”
葉燃的樣子兇悍無比,以至於連狠毒如斯的獨眼梟都害怕起來。
爲了活命,他腦海裡的相關記憶立馬蹦出來。
“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接手人,當年的綁架案是葉家老夫人叫林家豪乾的。
葉家老夫人叫他僱綁匪,然後撕票。
但是沒想到這件事被我們大老闆知道了,葉茸茸是他看上的好種子,所以就命人把葉茸茸帶到了工廠,當時是我接的手。
我手賤,覺得那女娃身上的玉佩值錢,就私自拿走了玉佩。
後來很偶然的一個機會,我發現了玉佩的秘密。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研究玉佩,發現玉鳳凰的兩隻眼睛裡藏着奇異的血脈,在漆黑的夜晚會發出神奇的光彩。
我幾乎可以確定,只要兩滴血融合在一起,就可以打開玉佩裡面藏着的一個大寶藏。”
葉燃呵斥道:“胡說八道!什麼大寶藏,純碎子虛烏有的事!”
“不,據《探秘崑崙》記載,傳說在崑崙山附近有個古老的鳳凰古城,那裡有個鳳血家族,馴養了百萬雄兵,世世代代守護着一筆巨大的寶藏。”
“哼,你說的這些,我不感興趣!我問你,玉佩現在在哪裡?”
“玉佩被孫福袋偷走後,據說被他當到了雲城林家開的財富典當行,老闆是林家豪,玉佩是不是應該在林家豪手中?”
待他話畢,葉燃冷豔一笑,用蔑視的眼神掃過獨眼梟的大體輪廓,心道:留你何用?!
咔嚓!
獨眼梟脖子被扭斷,一命嗚呼。
……
接下來的三天,葉燃收到的訊息是:
風天王和天狼在京城全力搜尋林家豪的下落,無果。
她不知道,其實是有一顆小棋子自己有了小動作。
管家錢瀑布從葉家逃跑後,越想越沮喪,世界之大竟無他的容身之處!
思來想去,覺得不如棄暗投明。
爲了投誠,他把目標瞄準了林家豪。
林家豪逃離雲城即將上飛機時,錢管家就派人在衛生間裡綁走了林家豪,並讓替身假扮林家豪上了飛機。
眼下,林家豪和錢管家在雲城一座隱蔽的居所,隱藏着。
錢管家對他說道:“葉家那件祖傳玉佩是不是在你手裡?”
林家豪以爲他要奪寶,警惕道:“那東西在當鋪呢,怎麼了?”
“趕快處理掉,不然玉佩會帶來血光之災!”
“不,決不能處理掉,我聽死去的妹子說過,那塊玉佩裡藏着一筆大寶藏。”
“寶藏你個頭啊,命都沒了,有巨大寶藏跟你有毛關係啊?”
“不行,玉佩是我的,怎麼處理你管得着嗎?我要解開秘密找到寶藏,成爲全球最富有的人,然後開疆闢土做國王……”
“白日做夢!”
錢瀑布嘲諷哀嘆,看來此人已走火入魔沒救了,於是狠狠地點了他的穴道。
林家豪悶哼一聲,無力地倒了下去。
錢瀑布冷笑,哼,別怪我對你無情,眼下只有拿你去向鳳凰神殿邀功,我才能保住性命。
幾番打探,錢瀑布找到了仁心醫院門口,求見葉燃。
在君九的監視下,他把林家豪扔到了葉燃病房樓門口。
然後在臺階上跪下來,大聲疾呼:
“尊敬的殿主大人,我錢瀑布是來向您投誠的!聽說您在找林家豪,我順便把他給您帶來了。
我之前跟隨葉老太太做過一些錯事,實在該死!確實罪無可恕!
只求您大人有大量,希望能夠將功折罪,得到殿主大人的諒解。”
很好!
葉燃眉目間閃過一絲殺意,走出來一腳踢在林家豪的胸口,將他踢翻了好幾個跟頭,滾進花園的草叢裡。
“林家豪,爲什麼綁架葉茸茸?”
林家豪從草叢裡滾出來,滿身草泥馬,心裡尋思着,父親完全沒有訊息,應該是出事了,否則憑一個錢管家,他怎麼敢造次綁他?
他再次察言觀色,看錢管家對葉燃畢恭畢敬的樣子,他推測葉燃應該就是那個令父親驚慌失措的原因。
這麼一想,想罵人的他已完全沒了脾氣。
面對天神般的存在,他只能跪下哭訴:“要不是葉老太太叫我這麼做的,我哪敢呀,我錯了,我不是人……”
“君九,打斷林家豪的腿,將他拖到鍾婆婆和大霖面前跪着贖罪!跪到死!!”
君九諾了一聲。
咔嚓,咔嚓。
利索地把林家豪的雙腿折斷,然後拖着一具殘破昏厥的軀體,向鍾大霖病房方向拖去。
葉燃深吸一口氣,神清氣爽,體內的毒氣應該清除得差不多了。
此刻精力充沛,三步一跨。
幾乎是一瞬間,人已到錢瀑布面前。
這樣的速度令錢瀑布驚駭,下巴都快託不住了。
顫抖吧,錢瀑布!
奪我家產,佔我家園,還想將功折罪,去地下贖罪吧!
葉燃二話不說,咔嚓了結他的性命。
……
仁心醫院住院部三樓。
小巧和鍾婆婆圍着鍾大霖的病牀,聊天送溫暖。
“大霖舅舅,你的腿是不是已經好了?”
小巧的聲音甜甜的,聽得大霖耳朵開花。
“小巧說好了就是好了,大霖舅舅的腿全靠小巧一張嘴說了算。”
“那小巧肯定說好了,大霖舅舅的腿已經完全好了。”
“謝謝小巧金口吉言!”
君九拖着林家豪丟在病房門外的走廊上。
葉燃走進病房,臉色十分沉重。
“媽媽。”
小巧看見葉燃回來了高興地飛撲進她的懷裡。
葉燃非常嚴肅地說,“小巧,媽媽的話你聽不聽?”
“聽,小巧最乖了。”
“那好,小巧跟媽媽一起跪下。”
葉燃帶着小巧,在鍾婆婆和大霖面前撲騰跪下。
可把鍾氏母子倆嚇了一跳,“婉婉,你這是幹啥?”
“對不起,鍾媽,對不起,大霖哥,門口那個就是當年綁架小巧的兇手之一。”
葉燃指着門外,異常憤恨,悲傷與愧疚,
“小巧……那個孩子沒有救過來,五年前就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