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機械戰馬發出如同真馬一般的嘶鳴,超聲波傳出,在一瞬間,我們的大腦一片空白。
“刷!”一把長刀斬向了我,邊上的空氣都被扯開。我大腦處在空白狀態,避無可避,被長刀砍飛了出去。
“噗!”我噴出一口鮮血,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我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雙眼迷離,再加上那一刀雖然沒有使我受到外傷,但是力道過於強橫,幾乎把我的五臟六腑給震碎。長刀劈砍防彈衣的位置上已然出現一個深深的凹痕,纖維被撕裂,露出了黝黑的鋼板。
我搖搖頭,怒視那個得意洋洋的騎兵,短劍一橫,攻了上去。
“找死!”騎兵冷笑一聲,戰馬的鐵蹄高高揚起,朝着我的腦袋上踩來。如果被這招命中,我的下場不會再有變成無頭屍體的第二個了。
我見狀往邊上一臂,順勢砍到了馬腿上。“鐺!”合金的馬腿震盪了一下,短劍瞬間被彈開,我感到手臂上一陣麻木。
“該死的,太硬了!”我暗罵一聲,迅速後退了四五步。
那騎兵越戰越勇,高高掄起染血的合金長刀,照着我的腦門就劈了下來。我迅速把短劍橫在頭頂,硬接了這一擊。
“咔。”短劍上立即多出了一個豁口,劍身不堪重負地顫抖了起來。
“艹!”我甩了甩早已失去知覺的手,把這柄短劍丟到了地上,轉而拔出腰間的刺刀,插在了九五式的刺刀槽上,指向了騎兵。
“哈哈哈!”騎兵笑得更狂妄了,嘲笑着我的以卵擊石。
“笑個屁!”我怒吼一聲,再次衝了上去。
“鐺!”刺刀與長刀撞擊在一起,發出金屬對撞的聲音,還擦出了火花。“刷!”騎兵把長刀往上一挑,將我推開兩米遠,然後不依不撓地劈了下來。“又是這招,還真以爲我會傻到再接一次?”我冷笑,然後往邊上一避,讓這幾乎用盡騎兵全力的一擊落空。長刀插進了腳下的血紅土地裡。
就在騎兵想把它拔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出手,一刺刀捅向了他的胸膛。他來不及躲閃,被刺了個正着,縱使是鎢合金製造的防彈衣,也被刺了進去,只不過沒有碰到身體。
“要是有把長劍或者長刀就好了。”我心中想着。這時,騎兵已經拔出了把柄長刀,連蓄力都懶得蓄,直接砍了過來。
“鐺!”我沒有短劍,又來不及閃避,只好用手中的九五式槍身當做兵刃接下這一擊。“咔!”縱是沒有蓄力,這一刀的威力仍然大得出奇,直接斬斷了我的九五式,零件散落一地。
“可惡......”我拔下刺刀——現在是真的只有這最後的冷兵器了。“對了!”我心中猛然想到什麼。“幹嘛非得用冷兵器,有槍不用?!”我露出笑容。
那騎兵見我還笑,以爲我傻了,所以將長刀轉了個圈,朝我招呼過來。“嘭!”一聲槍響。“噗。”那士兵的頭上多了一個空洞,都能看見那邊的灰白色天空。手中的長刀不自覺地落下,人也從戰馬上跌落下來,摔在血紅的地上。
“呵,還真以爲自己比我拔槍開火還快。”我不屑地冷哼。之前在兵營裡的時候我們就練習過拔槍射擊,從腰間拔出手槍,在一瞬間完成關保險、瞄準射擊。每天2小時,我的手早已形成了肌肉記憶,能夠在短短0.5秒之內完成射擊。這還不是最好成績,最好的一次僅僅0.3秒就可以了。
我鬆了口氣,跨上了戰馬提起長刀面對戰鬥最激烈的一塊區域。跨上戰馬的一刻,我有一種傲視羣雄的感覺,雖然在下一秒就煙消雲散了。
“嗖嗖嗖!”幾道身影掠過我們,前面的幾個友軍喉管瞬間飆出鮮血,倒地不起,沒了生息。我下意識舉刀一擋——“鐺!”一把哥薩克戰士最常用的合金軍刀架在了長刀的刀刃上,飆出金屬碎屑。
在我目瞪口呆的同時,對方也顯得很震驚,因爲我竟然擋了他一擊。他只是略微皺了皺眉,然後又向着我攻來。
我瞳孔微縮,因爲這個人身上我感覺到了跟我之前那股力量一模一樣的氣息。“鐺!”我再次將刀一橫,擋住了他的下一擊,不過這時,刀刃出現了裂紋,然後在我驚訝的目光下碎成了金屬渣,隨風飄遠。我的手中僅剩下了一根鐵棍。
我見勢不妙,趕忙操控着戰馬往前奔行,躲過了他的下一擊。
“是修者。”蘇秦雨眉頭皺的更緊了,臉色沉了下來,顯然是見識過他們的厲害。“發無線電給總部,說我們遇到了修者。”蘇秦與對着邊上的一個女兵命令道。“什麼是修者啊?”“別管那麼多,快發!”蘇秦與沒有回答,只是火急火燎地命令她。“是!”女兵趕忙拿出了無線電,發出求救信號。
那修者見我跑了,迅速追了上來,速度竟然不比我的戰馬慢。“該死的,他怎麼跑得那麼快!?”我驚恐地向後看去,只見那修者已然追到了我身後3米的位置,他的刀刃都快碰到我了。
“再快一點啊!”我拼命地讓戰馬加速,但是已經達到了最快速度每小時25公里,但是仍然無法甩掉身後這個“怪物”。
那人已經高高躍起,軍刀朝我劈頭蓋臉地斬了下來。“你逼我的!”我把鐵棍向後扔去,不出意料被直接截成兩段,但是也拖慢了他的速度。他落地了,沒有停留,繼續衝了過來。
“難道我今天就要死在這個‘怪物手上了嗎’,我還不想死啊!”我心中出現了悲傷的情緒。腦海中略過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葉涵,林涵,還有家中讀中學的弟弟。如果我死了,最好能找到我的屍體,然後立個墓碑,每年清明來看看我......想到這我心中所有的思念全部化爲對敵人的仇恨。“就算是死,也要帶上你!”我停了下來怒視着那個‘怪物’。那人見我停了下來,嘴角上揚起一個弧度,興奮地朝着我衝了過來。
“去死吧!和我一起!”我不躲不閃,抱住了他,然後死死禁錮住,在我腰間,是早已拉開栓的三顆手lei。“華夏萬歲!”
“你個瘋子!”那人顯然察覺了我腰間的手lei,拼命的用軍刀在我的背上開了一個又一個鮮紅的血洞,但是仍然阻止不了我對他的禁錮。
“3。”
“2。”
“1。”
“轟!”三顆手lei瞬間爆炸,將我和那人籠罩在橘黃色的火光中,一起化爲了戰爭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