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不會也睡在這裡的吧?”
流蘇白溫柔一笑,點了點頭。
馮摯頓時一臉懵逼,結巴的說了一句:“那,那昨晚,沒,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誰說的,昨晚發生的事很多啊!”
完了,老子果然被非禮了。
看着他一臉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流蘇白笑而不語,什麼解釋的話也沒說。
怎麼辦怎麼辦,老子是不是要對她負責啊?
此時的馮顏頭痛欲裂,腦袋都糊塗了起來,也不想想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魂府之中的雪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恨聲說道:“昨晚她見你睡了就出去了,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還有一些話她沒有說,比如流蘇白爲他奏了一首曲子。
馮摯聞言一愣,旋即問道:“當真?”
“你個傻~子!你自己動腦筋想想,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
他微微抹汗,終於想通了這件事情。
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小之又小,或是說根本不可能。
哪有女孩子家家用自己的清白害人的,一定是他想多了。
“快起來洗臉吧。”
流蘇白坐在梳妝檯前,扶着長髮偏頭說道。
馮摯聽着有些無語,咋有一種夫婦的感覺呢?
他也沒有糾結什麼,起牀走向臉盆,然後緩緩的洗完了臉。
此時的他沒有穿外套,白色的T恤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悠閒。
流蘇白笑了笑:“那是我洗過的。”
“額。”
馮摯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後聳聳肩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洗過的水很髒嗎?”
“難不成是香的?”
“你不香嗎?”
他反問一句,笑得讓人覺得一陣惡寒。
流蘇白身子一冷,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待馮摯一陣洗漱完畢後,流蘇白還在擺~弄頭髮,似乎很滿意她自己的瀑布黑髮。
“臭顯擺什麼啊,走了。”
突然,馮摯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不光是流蘇白呆愣了,就連馮摯說完這句話後都傻眼了。
我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走,走去哪裡?
流蘇白反應過來以後,好奇的問道:“去哪兒?”
“你還是當我沒說吧。”
說着,馮摯逃也似的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某人。
看着他的背影,流蘇白美眸透露着一抹思量,旋即快速的整理了一下頭髮。
......
馮摯逃出歡喜樓,莫名的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跟來,不然的話就難纏了。
不知爲何,他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清朗了起來。
搖搖頭甩開思緒,馮摯往偏棧跑去。
這個該死的彭越白,竟然不等我,直接回去了。
大概十幾分鍾以後,他來到了崖頂,而此時的彭越白正在練劍。
一看到他,馮摯就生氣,如果不是他要去什麼歡喜樓,也不會攤上流蘇白這個人。
“你丫的,還有心情練劍?”
彭越白的動作一僵,旋即意味深長的吆喝道:“馮哥,昨夜良宵可好?”
“我好你MLGB!”
見對方還有臉吆喝,馮摯當即罵道,隨後衝上去就是幾拳。
彭越白一臉茫然,不解的從地上爬起來。
“你打我~幹嘛?”
“我擦!誰讓你昨天先走了!?”
“那我在歡喜樓乾等着你啊?”
馮摯一怔,隨後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我兩個一起去的,當然要一起走!”
“可......”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聽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聽說你昨天晚上過得不錯呢?”
馮摯一個激靈,尷尬的看着某人回道:“這個......事情真的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樣......”
青憐與紫伊冷冷的看着他,顯然是不信。
只見青憐眯着雙眸問道:“馮公子,請問昨夜良宵可好。”
馮摯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是諷刺的話,於是尷尬的笑着,說了一句:“我昨天真的是一個人睡的,我對天發誓!”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跟這兩個人解釋,其實不用解釋也一樣,根本無傷大雅,誰也奈何不了他。
如果他是真的嫖娼了,那麼說不定會坦率的承認,但事實卻不是這樣,所以他很不想被誤會。
然而下一個瞬間,他整個人都惶恐了起來。
只聽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你真的沒有和我睡在一起嗎?”
這個聲音是誰的毋庸置疑,正是此時應該在歡喜樓的流蘇白。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你說的“走了”嗎?”
馮摯一陣心慌:“我不是讓你當做沒聽見嗎?”
“可那更像是氣話吧?”
流蘇白一臉無辜,全然不顧周圍人愕然的神情。
“......”
馮摯默然以對,只覺腦袋都要炸了。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的清白啊!我的名聲啊!全都毀了!
紫伊和青憐對於突然出現的人有些警惕,但更多的是一肚子邪火。
“這是誰?”青憐率先喝到。
這一副正宮氣質的樣子看得馮摯傻眼了,這是誰關你屁事啊?
一旁的彭越白似乎想溜,但是直接被他抓~住,旋即喝到:“你幫我替她們解釋一下。”
隨後,所有的人都注視着彭越白。
他摸了摸虛汗,緊張兮兮的說道:“這是......流蘇白,也就是歡喜樓的當家花魁。”
“誰讓你解釋這個的!說重點!”
馮摯不禁大吼一聲,你小子也太不識相了吧。
彭越白被這麼一吼,當即心急了一下,隨後將所有事情都抖了出來。
“這是歡喜樓的花魁,馮哥就是和她一起進了房間。”
“我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沒有出來,所以就先走了,之後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你們問他自己吧!”
這番話語速略快,越描越黑。
馮摯一拳將彭越白轟飛:“我擦,你丫的看不清現在的情況嗎?”
彭越白暫且不說,只聽流蘇白驚異了一句:“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們是你的大小老婆嗎?”
說完,她還饒有興趣的掃了一眼青憐與紫伊。
兩人聽罷,頓時大驚,整張臉前所未有的通紅。
只不過這種嬌羞只維持了一秒,剩下的時間當然是暴怒。
“誰說的!”
“我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流蘇白一怔,戲謔的說了一句:“那你們這樣逼問他幹嘛?”
“誰逼問了,是他自己做賊心虛。”
馮摯一臉苦澀,終於明白了過來,其實自己根本不用解釋的。
流蘇白本來還想說什麼,卻被他直接打斷道:“好了,我已經說了實話,信不信由她們吧。”
“這樣啊,那就聽你的吧。”
兩人看着馮摯與流蘇白,不禁愣了愣神。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如果說他們是清白的話,那麼這關係似乎也太夫唱婦隨了吧?
如果說他們有一腿的話,那麼馮摯爲什麼要這麼掩飾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兩人對望一眼,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像這件事情根本就與我們無關吧?
想通了這一點,她倆釋懷的看着馮摯。
對,跟我們無關。
......
之後的時間裡,馮摯與彭越白對練了一會兒劍技,結果自然是毋庸置疑,彭越白根本刺不到他。
不管是反應速度,還是出手的速度,馮摯都要甩他十幾條街,所以無論如何彭越白也是打不贏他的。
經過將近一個多小時的磨鍊,兩人的劍藝更加熟練了起來,雖然不及青憐與紫伊精通,但是基本的招式還是會耍了一點。
整個過程中,流蘇白都在大樹底下乘涼,一臉的慵懶。
時至斜陽,也就是下午一兩點的時候,穆晨腆着大肚子出現了。
他對於流蘇白的美貌仿若未覺,輕描淡寫的無視了她,不過心底還是暗暗的心驚着。
這是何人,我竟然看不出一點端倪?
能給他這種感覺的人不多,偏棧老頭就是其中一個。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面無表情的喚了一聲:“過來!”
馮摯聞言連忙跑了過去,他可沒有忘記對方是要教他劍術的。
“穆晨大大,準備教我什麼厲害的招式啊?”
穆晨瞥了他一眼,旋即說道:“我教不了你什麼厲害的招式,但是我可以教你凝成劍勢。”
幾人一愣,紛紛不解的看向穆晨,特別是紫伊跟青憐。
她們的實力比馮摯高很多,都沒有資格凝成劍勢,爲什麼卻要教馮摯這麼高層次的東西呢?
就算教他,他能用嗎?
馮摯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於是怔怔的問道:“凝成劍勢?”
“對!就是凝成劍勢!”
穆晨鄭重其事的看着馮摯,完全不像是說笑的樣子。
馮摯點了點頭,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隨後,便聽穆晨負手而立,緩緩解釋道:“萬物皆有其靈,有靈則有勢,勢如造化,千變萬化。”
“每個人對勢的理解不同,你可以認爲這是一種氣場、殺氣,它的真正作用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唬人。”
“啊?!”
除了流蘇白,在場的人都是一臉震驚,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解釋。
特別是馮摯,完全沒有想到這種東西只是拿來裝逼用的。
但是想了想以後,他還是覺得有些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