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馮摯的話,黎九自然是高興不已,連忙說道:“要啊要啊!”
雖然她也不知道怎麼讓他幫忙,要不是素嬋想要去見見他們的主子,黎九早就殺出去了,根本就用不着再回去一趟,但是想到可以多玩幾天,所以也就沒有反對。現在碰到了馮摯,當然是想跟着他一起去玩,因爲她仔細想了想好像跟着馮摯特別刺激,遇到的事情好玩兒多了。
誰知,素嬋卻是一臉的不樂意,怒叱道:“那個要你幫了?再敢阻擾官差辦事,我將你也抓回去!”
“呵。”
馮摯不禁笑了出聲,心中微冷。
老子這是在幫誰啊?怎麼感覺自投羅網的樣子呢!
估計任誰都氣憤不已,馮摯這樣的表現已經算是心態良好的了。換做是別人,說不定早就轉身離去了。
一旁的黎九似乎覺得師姐對馮摯很有意見,於是皺眉喚了一聲:“師姐!”
素嬋瞥了一眼對方,偏頭冷哼,氣不打一處來。
馮摯瞅了瞅身旁想上不敢上的官差,隨後搖了搖頭道:“竟然你們看起來沒什麼大事兒,那我就走了。”
當差的一看他心生退意,當即呵斥道:“上,給我上!別讓他跑了!”
馮摯睥睨衆人,也不見什麼動作,生生的將他們看得慌神了,想必這就是穆晨所說的勢吧。當面對這些小嘍囉的時候,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秒殺,所以不知不覺流露出了令人震驚的氣勢。
“哈哈!”
只見他爽朗的大笑了起來,旋即化爲一陣狂風衝散了包圍圈,很快就消失在了衆人的實現之中。
在這些普通人眼裡,他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當即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待馮摯消失以後,黎九有些氣憤的說道:“師姐,你幹嘛老是針對他啊?”
素嬋氣極,反問一句:“那你幹嘛老維護他?”
黎九啞口無言,只覺心煩意亂。
如果一定要說原因的話,那麼肯定是因爲兩人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所以情誼很深。
雖然,馮摯還沒有這種錯覺。
......
一臉晦氣的馮摯回到天兵團,只覺無趣之極,早知道就不出去了,省得看素嬋的臉色。
不過想想也釋然了,估計對方來幫他,他也會是這種態度,說不定還會有所懷疑,懷疑她是不是有所圖謀不軌。
他可沒有忘了彼此的約定,遲早會跟她一較高下,然後狠狠的蹂~躪一頓,讓你拽讓你拽,紫龍探了不起啊!
天色已晚,夜風徐徐,縈繞在林間有些“嗚嗚”的風聲。
幾乎一整天沒有見到玲瓏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安分着。
想到這裡他掀開木藤簾子,走進了共有的大屋子。
這間大屋子是用來商量正事兒的,也是用來吃飯的,此時裡面依稀有着昏黃的燈光,想必他們應該都在裡面。
他一走進去,便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哥哥大人,你回來了?”
這不是玲瓏還能是誰,她本來坐在比較高的樹墩上,見到他後直接從上面跳了下來,然後奮不顧身的撲入馮摯的懷裡。
馮摯寵溺的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看向衆人。
木桌上擺着樸實無華的菜式,彭越白、青憐紫伊圍坐一旁,只不過沒有看見流蘇白的身影,於是他張口問道:“流蘇白呢?”
彭越白正想說她還沒回來,便聽屋子外一個聲音響起:“我回來了。”
旋即,木藤簾子再次被掀開,從外面走進一人,正是流蘇白,此時拿着一杆旗幟。
這杆旗幟二丈有三,在木屋裡面根本就直立不起來。
馮摯當即一愣,沒有去問摯天旗什麼情況,而是問了一句:“你現在纔回來?”
流蘇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樣子有些疲倦。
馮摯見狀有些傻眼,實在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比他回來的還晚,看來她對這件事情很上心,不然的話也不會弄到這麼晚纔回來。
“休息吧,我們吃飯。”
彭越白等人雖然已經做好了飯菜,但是遲遲沒有動筷,顯然是在等他們。這下人齊了,可以解決溫飽問題了。
流蘇白再次點了點頭,然後將摯天旗遞給了馮摯。
馮摯接過摯天旗,總覺得這旗幟有些沉重異常,不管是心裡上的感覺還是這質量。
不過此時他並沒有多問,而是將其收入無盡口袋。因爲現在是吃飯的時間了,而且對方又有些疲倦的樣子,所以最好還是以後再問的好。
對此流蘇白倒有些微怔,他還以爲對方會詢問一番呢,結果什麼話也沒有多說,只是示意她坐好吃飯。
片刻之後,幾人圍坐,開始動起碗筷來。
還真要感謝大老闆所送的物資,不然的話他們真的很難吃到米飯,一日三餐除了烤肉就是烤肉,而且還是那種不帶油鹽的。
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安定,馮摯不禁淺笑了一下,然後準備給玲瓏喂點青菜吃吃。
誰知,玲瓏嗤之以鼻,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這個細節讓青憐的神色有些難堪,想必這飯菜就是她做的了。
馮摯這纔想起來,玲瓏除了吃偏棧的食物以外,其他的什麼都不吃,只吃血液。
“玲瓏,你餓不餓?”
玲瓏搖了搖頭。
馮摯鬆了一口氣,然後有意無意的跟青憐說道:“小孩子家家不餓,再好的東西都懶得吃。”
聽到他這話,青憐心裡好受了點,原來是因爲玲瓏還沒餓,不是她做的東西不好吃。
其實不管她做得再好吃,玲瓏也不會多看一眼的,因爲在她眼中這些食物都是令她厭惡的東西。
也不知道穆晨用得什麼食材,能讓玲瓏吃得下去,說來也奇怪,偏棧老頭爲何能與玲瓏相處的很好,而彭越白等人卻是有點困難的樣子呢?
雖然玲瓏已經算是很聽話了,沒有吵也沒有鬧,但是通過一些細節他可以看出,玲瓏對這些人是沒有興趣的,絕對不會對她們表露出任何親暱的舉動。
這點不只是馮摯一個人奇怪,其他的人都是這麼覺得的,一般小孩子都是活潑好動的,喜歡找人玩耍,但是玲瓏不一樣。雖說有着小孩子的靈性,刁蠻嬌橫,但是她根本就沒有給人一種玩耍的感覺。
反而她很多事情都在較真,比如說一定要霸佔着馮摯。
這不,她就算是不吃飯,也要靠着馮摯懷裡,就像小動物一樣,嬌憨無比。
一邊吃飯馮摯一邊想着事情,他將今天的事情捋了一下,發覺收穫還算不小。
先是去偏鎮打探了下消息,可謂是驚心動魄,差點就回不來了。
想到天下樓與八仙樓的異狀,馮摯不禁望向彭越白,問了一句:“那個公子之爭是什麼意思?”
彭越白動作爲之一泄,旋即聯想到了很多事情,於是擡眸問道:“是不是天下樓要舉行這個?”
“嗯,地點是縱劍天下閣,時間是七月初一。”
彭越白知道馮摯的意思,苦澀的說道:“這就是一個無聊的公子排位,算是偏鎮的傳統習俗,幾乎十年一次,給那些家族後輩一個爭強好勝的舞臺罷了。”
“我現在已經是一條喪家之犬了,所以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公子之爭裡面參加的當然都是公子身份。”
馮摯恍若未聞,只是問道:“公子之爭,一般都是比的什麼?”
“我,我不知道。”
彭越白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看起來有些心虛。
“你不是偏鎮第一公子嗎?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
“額......這個,我並沒有去比什麼,而是在最後登場,搶了嶽都的第一公子之位。本來我沒想參加的,但是一想不能有誰壓在我頭上,於是派大狗子上去教訓了他一頓,所以這第一公子之稱也就落在了我的頭上。”
“所以說,這根本就是無聊的遊戲,誰的勢力大誰就排第一。”
衆人不禁默然,紛紛無語的看着彭越白。
誰都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是撿現成的,根本就沒有親自動過手。所以一定程度上他的確是紈絝無疑,但與衆不同的是他有良~知,不虛僞。
馮摯微微一嘆,之後好奇的問了一句:“大狗子是誰?”
“是我的一個僕從,跟我一起長大的人,武學天賦極高,三乘拳士。”
“那他現在人呢?”
彭越白沉默了一下,旋即如實回道:“應該去落霞城了,父親派他通知遠房親戚。”
“搬救兵?”
“算是吧。”
“多久了?”
彭越白沒有說話,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大狗子去了那麼久,他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裡,總之一直沒有回來,連半點消息都沒有。
不過他還是相信,大狗子肯定沒有背叛他,或是臨陣脫逃,想必是什麼事情耽擱了,需要的時間長些罷了。
馮摯見此唯有無奈的嘆息,興衰榮辱一朝一夕就可以翻天覆地的變化,別說一個僕從了。
就算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僕從又怎樣?還不是現在去哪了都不知道。
所以說,馮摯一直就覺得人還是不要過於放肆,人人都有得意之時,最好不要春風得意的時候去得罪人,而是去交好。畢竟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嘛!
“這公子之爭你打算去不去?”
片刻之後,馮摯凝神看着彭越白,問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