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丫丫婚紗定製館”試營業了一段時間,營業額雖不太理想,但維持還是不成問題的,因爲這要比租賃婚紗利潤大,而且還比較省心,風險也小,總比每天在刀尖兒上混飯吃強,此時我也有了更多的時間去照顧女兒和我新認的媽,和她們一起去超市購物,賣肉買菜給她們做好吃的、還帶她們去服裝街去買漂亮的衣服......
在我從事租賃業的時候,一個月至少要和幾個客戶爲賠償的事扯皮,真的把我弄煩了,一下子真的輕鬆了許多,每定出一款婚紗我抽取的是差價,婚紗質量是有保證的,因爲我合作的婚紗製作廠商是名牌製作廠商,廠商不對我負責也要對他們自己苦心經營創下的品牌負責,他要是把我的店弄倒閉了,我損失的不過一個小店,他們損失的是一個知名品牌,對此我可不怕好看的小說!大象與螞蟻的合作,大象倒下了我這隻螞蟻又算什麼!於是,我把店交給兩個裁縫,兩個前臺服務員,此時,我不是像以前那樣在店裡天天盯着,我偶爾去一趟看看賬目,看完就走,工作人員和我一樣也是拿底薪加提成,售出的多她(他)拿的提成也會越多,所以我不擔心她(他)們工作不熱心!不賣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就在女兒放暑假的時候,我帶着我的女兒和媽坐飛機旅遊去了香港,整整在外面玩兒了有半個月了,我的女兒這次可玩兒瘋了,說什麼也不回來,那是因爲我以前工作忙從沒有帶女兒出來玩兒過,她和房東大媽每天呆的時間比跟我呆的時間還長,有一段時間女兒生我的氣埋怨我不在家陪她,就連晚上睡覺我想抱抱她親近親近她,她都不讓,而是轉過身背對着我,一臉不快的和我鬧情緒,母女感情都有些生疏了,我知道女兒不願意回來不是貪玩兒,她是怕我一旦回到家,又去忙工作冷落她,這次出來玩兒修補了我和女兒的關係全文字小說。
晚上在入住的酒店的牀上,老少三輩兒,房東大媽睡在我和女兒旁邊,鼾聲震耳的早已入睡、女兒往我懷裡扎讓我抱着她睡,她還一個勁兒的和我聊天兒,她又一次磨合我說道:“媽媽,你帶我去見見我爸爸行嗎?我不認他,我只要遠遠的看看他就行,讓我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他長得好看嗎?”這是自我的女兒從懂事起一往我懷裡扎就會必問的話,爲此一到晚上睡覺我就會抽泣鼻子假裝感冒以怕把她傳染爲藉口,把她往樓下房東大媽那裡送不讓她和我睡,女兒每問我一次我的心都會痛一次,眼淚也會情不自禁的流一次,對姜明的思念也會再加深一次,無疑女兒每一次提到他就像一把刀一樣直捅我的心臟讓我痛不欲生!
我沒有隱瞞過我的女兒,我告訴過她說我和你爸爸離婚時,你還在媽媽的肚子裡,你爸爸根本不知道他還有你這個女兒,我也曾經一板面孔嚴肅的呵斥過我的女兒,不要她在我面前提他,可我的女兒此時也許是看我心情好,心存僥倖的以爲我會答應她的請求,不會和她發脾氣,於是,我無奈的承諾到我的女兒我說道:“等你長到18歲的時候,媽媽答應你帶你去見他!”我的女兒聽此興奮的伸出手跟我拉鉤並說道:“不許騙我”我沒和她拉鉤我又補充道:“我是有條件的你以後不許在我面前再提他,否則我的承諾作廢!”
聽此,我的女兒不悅的撅撅嘴從我懷裡掙脫開轉過身不再理我,我擡起頭親吻女兒並把她往自己懷裡摟抱,我知道自己虧欠女兒的太多,我又安慰道:“媽媽以後會多抽出時間陪我的豔兒啊!”說此我的眼淚又一次淚如雨下,女兒見我哭了,心疼的趕緊用手給我擦拭眼淚並保證着說道:“媽媽以後我再也不問了!”說此我的女兒也哭了,我們母女彼此緊緊的擁抱着互相安慰着。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們才結束了這次旅行,回到家的第二天,我去了店裡看看營業狀況,一進店門,我就被店裡的人頭攢動感到驚訝,把兩個裁縫師傅忙的應接不暇!前臺服務員也當起了量身的裁縫,手裡拿着尺、本子、筆、比劃着,服務員一見我的面跟顧客說了幾句話,趕緊疾步的走到我面前,笑容滿面的說道:“趙經理,趕緊招聘人吧全文字小說!忙不過來了!”我一頭霧水的迴應道:“你先忙吧!等下班之後再說!”我坐到了前臺服務生的轉椅上,打開抽屜翻看近些天的預訂記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預定的客戶,都集中在了這一個月竟有400多個客戶預定,這是什麼狀況啊!發生什麼事了嗎!前一陣子店裡還冷冷清清的,這會兒是怎麼了?
吧檯上有一沓報紙我拿在手翻看,一看報紙上有一條醒目的標題映入我的眼簾,標題是“警惕租用婚紗傳播疾病!”這是衛生監督部門發表的。媒體還用大篇幅的刊登一份衛生防疫站的一份,關於婚紗租賃業婚紗微生物污染調查分析報告,上面寫道:婚紗微生物污染,衛生防疫站對35家婚紗租賃店的婚紗微生物污染情況進行了調查,現將結果報告如下,1,方法對婚紗用沁入無菌生理鹽水的棉拭塗抹採樣,然後將棉拭放入盛有**1含百分之十小牛血清無菌生理鹽水的試管中,振打80次,以洗下棉拭上的細菌並混勺,取混懸液做活菌計數,並作大腸桿菌的檢測,得出結論,婚紗租賃業婚紗污染情況調查表明,婚紗微生物污染較爲嚴重,主要微生物染有大腸桿菌,金黃色葡萄球菌、綠膿桿菌、HBSAG與HBV-DNA等,應引起衛生監督部門的重視。
看此報紙我明白了,正如自己擔心的那樣,當初自己從這個行業抽身就早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的,這其實也不是商家的過錯,我自己認爲這是本行業在那個時期遇到的無法逾越的瓶頸,時過境遷,這個行業隨着科技不斷的創新,這個瓶頸是否攻破了!我這輩子也無緣穿婚紗了,也早已在這個行業隱身出局了,也無從知曉!
在我的家鄉,鄉親們說過這麼一句話,說是耗子多了,富了賣鼠藥的!無疑,媒體的這篇報道,讓我的“婚紗定製館”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商機,也讓我從困境中走了出來!我見此大好時機迎風而上,此時,我一個賭徒的賭性大發,我籌集資金又向銀行抵押貸款,在另一個市中心區域更大更繁華的商業街,承租下了一個有1000平米的店鋪,作爲了“丫丫婚紗定製館”的總店,正在我緊鑼密鼓的忙前忙後爲總店的裝修裝潢,嘔心瀝血的時候,我接到了我的妹妹從家鄉打來的電話,電話中妹妹哭了!說是爹腦袋疼、還嘔吐,不大功夫就昏迷了過去,送到了縣醫院,醫生診斷是腦溢血,妹妹讓我趕緊來,看看怎麼辦,又說縣醫院治不了這種病,叫趕緊轉院,要到專科的大醫院趕緊去做開顱手術”
我聽此,在電話裡跟她喊道:“趕緊叫120送到大醫院去,你問我幹什麼呀好看的小說!”我的妹妹此時在電話裡哭着說道:“醫生說了做這個手術至少要10萬押金,我上哪弄去呀!”聽此我火氣更大了,大聲的喊道:“你先把人送去呀,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你告訴醫生先救人錢跑不了!”放下電話後,我找到施工方的負責人,他姓馬,叫馬六,因爲在家裡排行老六,所以叫馬六,我和他說明我的父親病重我要立即回家鄉一趟,裝修是不是停下來,他對我說道:“你要是信得過我,你就別管了,這裡交給我,你去吧!”回來後你只管驗收就行,如果不滿意工費我分文不要只當給你獻義務了!”我聽此說道:“那好吧!這裡交給你了!我是很挑剔的,到時候你可要說話算話”他回覆道:“說話不算話還是男人嗎!”
我從總店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火車站買好了車票,之後又趕回了家,收拾行李帶上錢,又找到媽說明情況把豔豔託付給她,我一個人去了家鄉,下了火車,在候車廳裡我見到了我的妹夫,是我的妹夫一個人開着小卡車把我接回的家,一路上我問我的妹夫爹現在在哪?我的妹夫只是一臉凝重的表情不做回答,我也就不再問下去,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小卡車停在我家門前的時候,我看到我家的大門上此時掛着白色吊錢紙,我才明白爲什麼我的妹夫沒有回答我爹在哪!因爲爹已經走了!去了天國和我的媽媽團聚去了,在我看到門上掛着的吊錢紙的時候,我的心疼痛的五臟欲裂,眼淚瞬間傾瀉而出,我那時的感覺就像是我參加了一場馬拉松賽跑,就要到達終點的時候,獎盃眼看就要唾手可得的時候,突然裁判一聲哨響,宣佈停止比賽!自己一路不畏艱險滴盡血淚,只爲贏得獎盃,拿到我的父親面前去炫耀,我的痛是夢想破碎的痛!我的父親的突然離世宣告着我自小離家一路的拼搏都是毫無意義的,我的眼淚是爲自己一路的辛苦不易!卻最終沒能賺取到我的父親給與的掌聲而心有委屈的傾瀉而出!爲此我傷心的哭的比誰都厲害!
三天後,按照當地習俗,鄉親們幫忙把我的父親入土安葬,我的心此時沉寂的如一片死海!我的父親曾經是我的起點,我的下一個起點又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