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天青他們相視一笑,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有些麻煩了。”天青思考了一會兒,未果,搖搖頭,“啊。想的再多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麻煩死了。”
“立,我會幫你們救出那些女密探的。啊。不對。有了。”天青打一個響指,一臉的奸笑。
“立,說白了,你們會聽命於羅家只有兩個原因吧。”
立疑惑的看了眼天青。
“一,你們解不了該毒。先前天來老人之所以讓我拿可以解百毒的藥材救你們原因也是因爲此毒難解,沒有具體的配方,必須要用世間珍貴的解毒聖藥才能解毒。二,就是羅家那些人以女密探相要挾,你們沒辦法才聽命於他們。我說的可對?”
“是。”儘管很不想承認,立還是皺着眉頭點了點頭。
“那麼現在就有救了。今天晚上……”
在夜晚來臨前,天青他們都一直呆在徐起風家府上,烏戈除了回去給他的父母報了個信也一直呆在徐起風家。傍晚,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着繁複的紫色華服留着山羊鬍子的中年男子一臉陰沉地走進了羅家大門。
“怎麼回事?”男子一走進去就氣憤的坐在大廳的凳子上,隨手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是冷的,氣得猛地往地下一摔。
“怎麼回事?熱茶呢?”男子看起來相當的殘暴。直接一掌把小跑過來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的婢女掃翻到地上。
婢女猛地跪到了一地的碎瓷片上,手掌心滲出了鮮血,膝蓋上也血流不止,但少女還是死死地咬住下脣,慢慢地爬起身來將地上收拾乾淨鞠個躬離開了。
“老爺,熱茶。”又一個小廝端着熱茶小跑了過來。
“噗。哼!”中年男子被燙到了,一口熱茶全噴出來,一腳踢飛了小廝。這時候羅逸和羅綺慕走了起來。羅逸一臉的氣憤,羅雨則是戰戰兢兢的,像是馬上要見的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地獄深處的魔鬼。
“父親。“羅逸鞠一躬,退到一邊。
“父親。嗚嗚——”羅綺慕抽泣着,猛地跪到地上,膝蓋砸在地面上發出“嘭”的一聲。羅綺慕低着頭,死死地咬住下嘴脣,看起來竟和剛剛那個婢女如出一轍。
“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從煉器坊裡出來我的暗衛就緊急通知我說,我們的羅小姐只穿着中衣被人抱了回來,然後那人居然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少年。更好笑的是,那麼多的家僕竟讓他跑了?”羅陽猛地一頓杯子,茶水濺出來,羅綺慕嚇得一顫。
“還有!!”羅綺慕聽到這裡漸漸止不住抽泣的聲音,聲音開始從嘴裡溢出來。
“我給你的那麼多天級強者竟沒有一個回來?他們沒有吃緩解藥的話會死的。他們對我們來說有多大的價值你知道嗎?啊?羅小姐?”
羅陽顯然是氣過頭了,竟對自己平時捧在手心裡的女兒如此怒罵。
而從羅綺慕竟是一進門看到羅陽一臉怒氣的樣子就直接跪倒在地,也足以看出平時羅陽再怎麼寵愛她,她內心也是害怕他的。因爲她的父親對下人的殘暴她一直看在眼裡。
“父親——”羅逸出聲阻斷了一下。
“啊——”羅陽懊惱的一拍額頭,然後蹲下來扶着羅綺慕,“我的寶貝女兒,對不起,父親一時間太激動了。快起來吧。父親定會把那個輕薄你的傢伙找出來殺了。”
“嗯。”羅綺慕擦擦眼淚,看着羅陽點點頭。
“綺慕,你是說那個叫做天青的小子說是他殺了雨兒?”羅陽額頭上青筋暴起,怒色難掩。“還有他雖阻止你們殺水凡,卻叫他的同伴不要傷了黑衣人?”羅陽陷入了沉思當中。
“嗯。”羅綺慕點點頭。
“看樣子,他們今天晚上就會主動來找我們。逸兒,你吩咐下去,今晚從我們家大門口到水牢的路上不要放任何守衛,然後在水牢裡設十幾個暗衛。我們等着他們過來。”
“可是,父親,那些密探並不知道我們把那些女密探關在水牢裡吧。他們會那麼乖乖的找去?”羅逸奇怪的問。
“這你就不懂了。這就是我們的優勢所在。你說我爲什麼要撤掉從大門到水牢那條路上的所有守衛?”
“父親的意思是?”
“人在一心想要做什麼事的時候會短暫的失去思考能力,他們定會先尋找守衛少的地方潛入我們府內。所以他們一定會如我們所料的那樣入我們的圈套。”羅陽滿臉的陰狠之色。
夜深,一羣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潛入羅家大宅內。
“嘭——”羅陽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但是又突然變得安靜如初。羅陽心一跳,趕緊坐起身來,心道,還好他多了個心眼,假裝睡覺。
“嘭——”羅陽的房間裡突然燈火通明。
“唔——”突如其來的亮光讓黑衣人們頓時睜不開眼睛。羅陽嘲笑般的看着面前的一羣黑衣人,除了四個黑衣人戴了面罩外,其餘所有的黑衣人都沒有戴面罩並且脣色發白。
羅陽心想,哼,明明還身中劇毒竟還想和他作對,是想要魚死網破嗎?那他就再給你們加把火。還有那四個戴了面罩的估計就是綺慕說的天青與他的同伴了吧。
在黑衣人們睜開眼的一瞬間,一包白色的粉末撒出來,瞬間變成水霧環繞在黑衣人的周圍。黑衣人們像是受了什麼刺激,都臥倒在地,手捂着腹部頭上冷汗漣漣。
“哼!”羅陽甩甩袖子,開門叫來暗衛。
“你!”立不甘的看着羅陽,像是要用眼刀把他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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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陽大笑,“哈哈。所謂的黎雨閣密探也不過如此。改日我定當連黎雨閣都收入囊中。”
“唰——”幾個帶着銀色面具的黑衣人出現在羅陽面前。
“把他們帶去水牢。還有告訴守在水牢裡的暗衛撤去一半,其餘的人繼續好好看守水牢。”
“是!”
一路上七拐八拐,立他們終於被帶到了水牢。水牢顧名思義,陰冷潮溼,地上常年積着到腳踝的水。
在這裡呆上幾天,水牢裡的潮氣就會侵入人的骨骼、脾胃,人就會慢慢的臉色發白,全身癱軟無力。水牢裡迎面而來的是腥氣,再加上那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冷風,一瞬間就讓人作嘔想吐。
銀面黑衣的暗衛將立他們甩進牢房裡,“嘩啦”的濺起水牢裡的水。銀面黑衣的暗衛手一招再做了幾個手勢,從黑不見頂的水牢上方飛下七八個同樣銀面黑衣的暗衛。
待到他們走後,一高一矮都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悄悄地潛入了水牢。天青指指頭頂,天塵會意,腰一貓,拿起天青手裡的鐵樹子的汁液就往水牢深處跑。
“天塵,你去給他們解藥,並把他們放出來。我去解決了這上面的傢伙。”天青用脣語和天塵交流着。
“好。”天塵點點頭便衝了出去。
天青不敢把事情鬧大,但是在這黑的見不到頂的水牢裡打架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天青按兵不動,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原地,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天青的頭髮慢悠悠的散了開了,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巨大的綠色的藤蔓沿着牆壁向水牢的頂部滑去。天青努力的加強自己的氣息,殺氣外漏。銀面黑衣的暗衛們被天青唬住了,不敢主動出擊。
天青身上的靈力突然迸發出來,嚇了銀面黑衣的暗衛們一跳。暗衛們心一抖,立馬齊刷刷的拔出武器想要攻擊。但天青身上的靈力一閃即逝,暗衛們見天青並沒有什麼動作,都鬆了一口氣。
但就在他們剛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綠色的藤蔓狠狠地纏住他們的手腳,儘管他們很想要驚呼,但藤蔓死死地捂住了他們的嘴,藤上的尖刺猛地扎進他們的血肉裡。
“嘭——”
“嘭嘭嘭——”銀面黑衣的暗衛們一個個的都掉了下來。天青得意地拍拍手,好笑的看着這些暗衛。
“天青。”天塵的聲音傳來。
天青也不管這些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往水牢深處走去。
“怎麼了?”
“這個水牢的鎖打不開。”天塵退後一步。
天青上前一步,用手掂量了一下巨大的鎖鏈和形成牢房的鐵柱。
“唔。”天青聚靈力於手心狠狠地捏着鎖鏈,“我去,連我的力氣都弄不開。”天青不爽的拍了拍鎖鏈。
水牢裡的包括立在內的黑衣的男女頭上冒出幾滴冷汗,要是他那麼一捏就斷了,他們早就不在這水牢裡了。當然這是因爲他們並沒有見識過天青的力氣,才能這麼說。
水牢裡四個蒙面的黑衣人將面罩拉下,全都本來就是密探中的人。
天青笑笑,聚幽冥火於掌心,奇妙的感覺襲上衆人心頭,他們知道內心的那種躁動感和不安來自天青,都定定地看着天青。
因爲水牢內很暗,幽冥火又本來就是黑色的火焰,再加上天青很好的控制幽冥火只存在在右手手心,立他們沒能看出任何異常。只有天塵才知道天青用了幽冥火,因爲先前在初到乘風學院的時候他就近距離見過了,對那種幽冥火出現時的感覺再瞭解不過了。
天青將右手放到鎖鏈上,輕輕一捏,連聲音都沒有發出,鎖鏈就瞬間化爲粉末消失了。立他們一愣,天青也不管他們錯愕的目光,拉着天塵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