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望向黎雨閣十樓那個打開的窗戶,夏亞甩手大步朝着黎雨閣走去。輕元一時間慌了神,“怎麼辦,怎麼辦?少爺,人家找上門來了。”
輕玉丟了個大白眼給輕元,笑笑,“輕元你最近怎麼了?這般膽小怕事。找上門?自然要找上門。一眼望過來只有我們這的一扇窗是開的。不找我們找誰?”
夏亞看了眼金幣的黎雨閣木門,再擡頭朝上望了望。正好這時輕元探出頭來看,輕元總覺得方纔那一望夏亞與他眼神對上了,便趕緊將頭縮了回去。只是轉而又想,這麼高呢,他怎麼可能與他對視了。
“大驚小……”輕玉心中鄙視輕元膽小,正想出口吐槽,只是這一句話還沒說出口他比輕元還要吃驚。
看着兩人微張着能夠塞下半個雞蛋的嘴,夏亞笑笑,伸手搭在窗戶的兩側一躍,進入房中,攤開雙手。黑雲映着俊美的臉龐,夏亞臉上噙着笑,威壓很自然地壓制着屋內所有的生物。
“爲什麼?”輕玉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大陸首富,戲紅樓的幕後老闆。什麼樣的場面沒見識過?只是片刻的震驚便回過神來。
“什麼爲什麼?你是問爲什麼你家的小仙牛被我制伏得服服帖帖?”夏亞將手中的黑色仙牛扔到輕*邊。輕玉看了一眼黑色仙牛和黑色仙牛進行意識交流。
爲什麼被他壓制了。
主人,他也許不是人類。
“怎麼說?”輕玉眉峰一挑,竟是發出聲音來。
“主人,他身上有靈魔共體獸的血。”黑色仙牛見自家的主人都毫不避諱的說聲來也便不再用意識和輕玉交流。用意識交流這種事情,耗精力。更何況獸類本就大多喜歡直來直往,最是不喜歡這種看起來像是偷偷摸摸的行爲。只是它一開口,輕玉便只得尷尬的撓撓頭。
“就算不是我。我家的小龍也能壓制住它”夏亞說話間將手伸到背後,一條像是得了肥胖症的白色手腕粗的蛇順着夏亞的腰爬上夏亞的肩頭慵懶的張了張嘴。“只是睡了一覺,怎麼就多了一隻仙牛?主人,這貨你也要收下給我當小弟嗎?”
聽到蛟龍蟒的話,輕玉輕元皆是滿臉黑線,很是無語。輕玉捏緊手關節,心中相當不爽,“小黑是我的契約獸。還請夏亞公子管好自家蛇的嘴。”
“哦。原來是有主的啊。我還以爲是主人你好久沒收小弟了今天興致來了把我叫出來收小弟呢。”蛟龍蟒懶懶的眨了眨眼睛,眼角邊立馬多了幾顆眼屎。夏亞看着蛟龍蟒很是享受的趴在自己的肩頭,在扭頭看着離自己不到二十釐米的眼屎額頭上青筋直跳,伸手一彈,夏亞將蛟龍蟒很是粗暴的扔到了地上,“把你眼屎弄乾淨之前別靠近小爺。”
夏亞的行爲一次一次讓輕玉和輕元大跌眼鏡。他們主僕兩得到這個有些微薄血脈的黑色仙牛哪一天不是把它當寶貝一樣好好養着?這人倒好,對待一條蛟龍蟒竟是如此粗暴不知憐惜。只可惜,他們不知道,對於識海寬廣的夏亞來說世人當做姑奶奶一般供着的契約獸對他來說契約起來很簡單。
“呼呼——”蛟龍蟒因着皮糙肉厚,即使被夏亞砸到了地上也沒什麼感覺,翻了個身便又沉沉睡去。他人看見蛟龍蟒這樣定是以爲這貨還沒有從冬眠中醒過來。然而只有夏亞知道,這傢伙一般情況下都在睡。一直在睡,從未停止,堪稱睡神。
擡手將蛟龍蟒收回契約空間,伴着一道白煙消失,夏亞坐在地上看着輕玉輕元主僕,“你們將我引到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
輕玉放出黑色仙牛時並無殺氣。正因如此,夏亞他纔沒有直接幹了這黑色仙牛。輕玉上下打量着夏亞,最後習慣於自己向來秉承的“答非所問,我要問這個”的原則華麗麗的無視了夏亞的問話,“夏亞公子是人是獸?”
在輕元看來,自家少爺的問話相當無理。看到夏亞一陣錯愕驚訝的表情,輕元立馬扯住自家少爺的袖子小聲嘀咕,“少爺。人家不比輕元。你對輕元可以這般。但是對別的人,最好在讓對方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先回答對方的問題。”
夏亞本就覺得這個青衣男子好玩,現如今聽到這小僕說出這樣的話來便忍不住笑出來了。
“噗哈哈哈——”夏亞直接仰面倒在地上,笑着伸手擦擦眼角,“你們主僕二人怎麼這般搞笑。你們可知道之前在這東羽國拐角是誰偷了你的錢裝錢的錦囊?”
輕玉和輕元聽了夏亞的話一時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片刻看着夏亞湛藍色的眸子,記憶的洪水猛的衝破閥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
“原來是你這小賊。”輕元晃頭晃腦的用手指了指夏亞。
夏亞停止了大笑,重新坐起身來,“我以前是小賊不錯。不過你們可沒有資格叫我小賊。我後來可是把錦囊還給你們了纔是。”
“當時你旁邊的是天青?”輕玉仿若想到了什麼般問道。
“是。”夏亞點點頭,想了想又接着回答道,“我是人類,也是獸類。我得父母一個是人,一個是獸。”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輕玉“唰——”的一聲搖開手中玉骨扇,“我引你來這裡是想告訴你一些事。”
“你說什麼?”聽了半響,夏亞拍桌而起,急匆匆的跳窗而出,“謝謝你。以後有什麼事找我,只要我可以做到我就不會推辭。”
聽說了席雲國帝都的事,夏亞心心念唸的都是那個眉清目秀話少老實的男子的安危。
不要有事!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