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睡得迷迷糊糊間,感覺好像聽到了打鬥的聲音,心中驚覺可能是他們遇到了危險,而她卻睡着了,便嚇得一個哆嗦,從離心身後跌落下來。
天青覺得身子有些虛,剛睜開眼睛就覺得自己胸口悶的難受,有些難以呼吸。
離心也下馬,努力將天青扶起來。卻因他還太小,根本就不能扯動天青。
天青看到周涵、周震、周橋正在和一羣做天門宗弟子打扮的人對打,心中暗道,呵呵,真是各種冤家路窄。皺眉,天青有些不安,難不成這次又是她給他們帶來了危險?
要知道半年前她可是將東方無痕打得面目全非還搶走了他們的鎮宗之寶——陰陽木魚啊。東方無痕不拼死拼活滿大陸追殺她就不正常了。
想到這,天青更加不好意思了。原來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結下不少仇怨了嗎?
“呵呵。”天青揪住心口爬起來,剛想上前幫忙,耳朵裡聽見黑暗中有什麼破空而來的聲音,心裡暗道不好,踢腳狂奔向周涵。
“噗——”天青吐出一口鮮血,一隻手臂圈起來護住周涵,笑着看着一臉驚愕的周涵,“既然我是被你們請來保護你的,就不要客氣,大方的用我啊。不要等到危險來了,還爲我着想而不叫醒睡着的我啊。”
“沒事嗎?”周涵身上怒氣沸騰,但還是一臉緊張的看着天青,她一定要把剛那個偷襲的混蛋碎屍萬段。
天青伸手拔下背後連着銀線的一根三寸長的鋼針,看了看,想,這大概也就是下品寶器吧,然後就手中一個用力,硬生生的將這鋼針捏斷。
手中還拿着銀線的天門宗一弟子,當下嚇得手一抖,暗歎,這該是有怎樣的力氣,才能將他的下品寶器用兩根手指頭捏斷。
“沒事沒事。一點都不疼。不用擔心。”天青無視背後傳來的痛楚,心中反而有些高興,想來她的知覺正在慢慢恢復了。不久她應該就能完成“返祖”了。
試着運用了一下靈力,天青發現,即使她的痛覺在慢慢恢復,但她的身體就像一個黑洞,看不見任何靈力存在的跡象。天青氣結,心想這樣還不如不恢復痛覺呢。這樣遇上了強敵她至少還能拼上一拼,但恢復了痛覺,指不定捱了對方一擊她就搖搖晃晃倒地不起了。
“天門宗子弟。你們是爲了什麼而來?”天青沉聲,故作沒事的問。
“交出天器。”一個天門宗弟子吼道。
天青當下瞭然,原來這次周涵護送的是天器,難怪那麼神秘。想來估計是上次天門宗的鎮宗之寶被她拿給葉故衣了,所以天門宗才急着再弄個天器來。
天門宗其實是設有護宗大陣的,更是有護山天器護着整個宗門安全。陰陽木魚因着是宗門內最好的寶貝所以才被稱作鎮宗之寶。而現在不過是這東方無痕手裡沒個天器心裡不舒服,總害怕哪天就被人幹掉了。所以到處找尋天器,更是想要殺了天青他們解氣。
說句實話,天青稍微鬆了一口氣。因爲至少這天門宗不是因爲發現了她而追殺至此的。
“我知道了。”天青不敢多做停頓,腳下一蹬,猛地向剛那個偷襲的人逼近,她現在這個狀態只能速戰速決。
卻不想這羣人裡竟是有兩個聖武者。天青摸摸鼻子,有些心虛了。這,她怎麼可能打得過啊。
“我靠。周涵,咱還是逃吧。打不過啊。”天青快速轉身,奔向周涵。本擺好姿勢準備和天青對打的天門宗弟子一愣,不知道往哪裡放的手有些尷尬。於是羞惱,一股股靈力化作片片樹葉帶着深綠色光華飛來。
天青身形詭異,左右閃躲,看似亂無章法,卻是片片葉子都躲了過去。但奈何身體還是太虛弱,還沒一會兒,天青就覺得累得快要斷氣。便咬牙,更加快速的衝向周涵他們。
“轟——”熊熊烈焰帶着橘紅色靈力化作火龍奔騰而來,照亮了尚且還是黑色的天空。
天青忍不住吞口口水,趕緊一把抄起正在和其他天門宗子弟對打的周涵、周震、周橋三人。再猛地轉身,“離心。”
離心會意,手一揮,騰雲雀猶如黑夜中的鬼魅迅速升上天空。
天青笑笑,“離心,給我有多遠跑多遠。”
天青攜着三人迅速躍進黑黢黢的密林,論速度,她要是想逃,她還真不怕有人追的上。雖說帶着三個人,但事實對於她來說也不過是和帶三粒米粒一樣,甚至更加輕鬆。
離心朝着與天青相反的方向騎着騰雲雀離去。天門宗弟子面面相覷,最後還是一致決定追上天青他們。便不去管已經跑遠的離心,快速跟上天青他們。
天青心中偷笑,她要的就是這樣。腳下加速,天青一下子將天門宗子弟甩出幾百米遠,然後一腳踢起一抔土,被踢起的土向着天青前進的方向摩擦着樹葉快速遠去。天青卻腳下一頓,繞個大圈,迅速迂迴。
回到先前所在的地方,天青朝着離心離開的方向猛追,“呸——”
天青忍不住啐了一口,心中不爽,好累,她快撐不下去了。
“上來。”離心伸出小胳膊,天青一把將她夾在手臂下的三人扔上騰雲雀,自己抓住小離心的胳膊,一上去就仰面癱在了那。
“呵呵。”
“呵呵呵。”天青連着笑了兩次,擡手擦擦頭上的汗,真是好險,還好當初她將離心帶出來了,不然她現在可沒那個體力繼續狂奔了。
離心看着天青擦汗,眼前一亮,拉住天青的擦汗的手,驚喜,“你有感覺了?”
因着先前打得有些狼狽,還沒恢復過來的周涵、周震、周橋三人皆是一愣,齊齊的望向天青。
“是有恢復一些了。不過恢復好像還要有些時日啊。”天青說完這句話竟是又睡了過去。
四人皆是皺眉,然後就忍不住笑了,心想,這傢伙竟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睡。
只不過他們哪裡知道天青並不是睡着了,而是“返祖”進行得越發的快了,她身體有些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