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的守夜人

姐已淪爲沼澤的守夜人……

已然和惡臭的毒水與泥巴融爲一體,連出生在這裡的蚊蟲都沒辦法分辯清哪個是我,那個是枯死了十幾年的爛樹……

雖然人們看到我猶如看到袼褙十八見了就虧,可有人泥足深陷的時候,姐還是會好心的去踩上一腳,讓他不再被死前的恐懼折磨的太久~

我邪惡嗎?上帝有創造邪惡嗎?若上帝有創造出邪惡,那麼他的內心也一定擁有邪惡……

善與惡,本就是交織在一起的兩條繩子……

那些出賣靈魂的羔羊……

不過是在最後一刻……

所期待的光明沒有給他希望……

他們嘲諷我爲“沼澤的拾荒者”時,有想過有一天需要我拉他一把嗎?

沼澤是死地?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No~No~No~

你們不瞭解這裡,這裡遠比人類的社會安全,我以聖父聖女聖靈的名義發誓,這爛泥地是我睡過最舒服的水牀。這裡不管白天還是黑夜,寂靜且平和。其實這裡並不像表面哪樣平靜,哺乳類、鳥類、爬行類、兩棲類、魚類和無脊椎動物昆蟲更是數不勝數。豐富的比十個王國都複雜。

孩子,你願意到這沼澤中的湖心亭,喝上一杯朗姆酒,聽聽我這個守夜人的故事嗎?乾杯~

剛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餓了只能吃些枯樹皮嫩葉子小蟲還有水裡的生魚和好不容易的抓到的丹頂鶴,感覺遠離醬醋油鹽,遠離酸甜苦辣鹹,遠離火和房子的日子,夜裡無論怎麼翻身總有天殺的樹根抵在背上,潮溼陰冷孤獨簡直是人生無望,大概一個星期之後的一個早晨,一睜眼嘴裡都是煮玉米和朗姆酒的味道……

擡手一看,左胳膊少了一塊,缺口上的齒痕清晰可見,這少了一顆犬齒的牙印,我相信沒人會比我更熟悉……

當年在肯特那老小子的酒吧喝第一季麥芽啤酒的時候,幾個小赤佬打架撞了我的腰,這顆犬齒就留在肯特酒吧的橡木酒紮上了~

現在想起來,那段時間簡直逼瘋了我,當然,那些都是一開始的時候,現在的我只要吃幾口泥巴就足夠了。

我會跟你炫耀,左胳膊上的缺口,自然也會很平靜的跟你講《碎顱者•雪域寒風•羅德里格斯•格里高利•風月•緋拳雙刃雙駑的帝國之劍》的故事。來,再乾一杯~

別看我現在髒兮兮的,年輕時我可是帝國之劍,只要不是1/25以上的兵力差距或者那唯一的天險之城,還沒有我的軍隊拿不下的版圖。

倒v字錐形陣容衝鋒的時候,我永遠是陣營最前面最鋒利的那個頂點,纔不會像別的統帥一般坐在鎮後的高頭大馬上遠遠的指手畫腳,能傷到我的人到現在也沒有出生啊。那簡直就是我人生巔峰,破城之後,坐在馬上喝着最烈的酒,享受着勝利的喜悅。

那時候,年紀尚小,也狂妄,覺得學文字用到最多的地方不過是刻下自己的名字,而學武藝最多也只是在戰場上一個人當一百個用。現在想想那時候的做自己真是太開明瞭。

我13歲,一刀殺了自己的老爹,因爲他喝醉了酒,迷迷糊糊拿着削水果的刀子捅到了我嘴裡,還跟我說:“喂,幹什麼總愁眉苦臉的,我來幫幫你笑一笑。”我想,當時若我沒有殺掉他,我的臉現在一定像個小丑一樣,嘴角咧到耳根。

17歲的時候,我在鬥獸場裡的第四個年頭。我扭斷了最後一頭成年黑熊的脖子,四年裡,我殺光了所有向我挑戰的戰俘奴隸和野獸。如今生活在和諧時代的你可能不知道鬥獸場是什麼。在那個時候,鬥獸場是平民和貴族們最喜愛的娛樂,他們茶餘飯後最喜歡對血淋淋的角鬥場面作壁上觀。大批的鬥士被驅趕上場,相互殘殺,或與野獸肉搏。這些鬥士多數來自犯人戰俘和奴隸,也有一些僱傭兵那是貴族老爺們專門訓練用來賭錢的。對於犯人,唯一的誘惑就是,連續在300場戰鬥中倖存下來,就可以選擇擁有平民身份,或者參軍。

19歲,我殺掉老爹的第六年,我終於連續勝利了三百場……曾幾何時,在觀衆眼裡,我已不再是個少年殺人犯,而成爲了英雄,每次上場,成片成片的平民吶喊着:“碎顱者!碎顱者!碎顱者~”碎顱者?那是因爲有一次,我用自己的額頭砸碎了一名向我挑釁的傭兵的頭顱,而得到這樣的一個稱呼。

扯遠了,再乾一杯~

本來,贏了三百場以後,我被釋放,打算去做一個吟遊詩人。可軍隊的謀士們太聰明瞭……知道我在平民眼裡已然成爲了戰神的角色,威逼利誘,恩威並施,白麪包加大棒,連哄帶嚇唬就把我折騰到了軍隊。

21歲,當上了百人騎士隊長,一百奇兵聽上去不多真列陣在你面前你就懂什麼叫場面了,23歲軍團長,27歲,被國王賜名“帝國之劍”。也是那一年,我人生的第一次敗仗。

正所謂“尾大不掉”,帝國的版圖越大,越不好看管,我在遠方打疆土的時候,帝都周圍的幾個詐降國家合力反水,具體的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接到信息的時候,帝都已經被圍了。我帶兵趕緊往回殺,被我攻打的城池又出兵來糾纏……好不容易擺平了所有事差一座山就趕到帝都了,那也是帝都之心的最後防線被觸及的第一天,誰也未曾想到,一股孤軍從東方西南殺來,直入城牆陣腳,衝殺了整整半天,最終,這股近十萬的人馬無一生還,這羣人,戰盔上都深深地印着英勇徽章——浩!

他是我在軍隊裡最好的兄弟,比我年長,我稱呼他一聲“浩兄”。

我被送稱號“帝國之劍”,披荊斬棘,敵者,擊潰之!

他被世人稱頌“帝國之矛”,撕裂敵陣,百里奔襲,陷陣之至,取敵首級。

我們一共切磋過幾十場,他沒有贏過,也沒輸過,我也一樣。

那一日,讓我真正看懂了戰爭。本來我也想效仿浩直入城牆,可來犯的人實在太多了,在遠處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個甜甜圈套住了一顆綠豆,當然這顆綠豆是帝都。

無奈之下,我率兵攻打敵軍主國,敵國兵力差不多都去圍帝都了,殺進去倒也容易,我帶人一路殺到皇宮,幾大敵王竟然都在。他們正泡在浴池裡喝酒賭博!

那時候,我才正真明白,戰爭也愛吃味道好一些的食物,所以他會吃掉好人並把壞人剩下。戰場殺戮,博弈兒戲,戰爭是帝王謀取利益的遊戲,是老頭子發動起來的,卻需要年輕人用生命去墊補。

在戰爭裡,沒有不受傷的士兵,就算不在身體也在心裡……

爹媽生天地養,二三十幾年,一劍下去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除了躺在地上的屍體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參與戰爭的,永遠沒有贏家……

來吧,這是今天的最後一杯酒~幹了~

那一天,我俘虜了那幾個敵王,勒令他們退兵,之後……就沒有之後了……我沒有再回帝都,我不想再回去,我不想再撿起頭顱爲誰而戰。當投石機扔出的石頭快要降臨在你頭頂的時候,上帝聽不到你在祈禱。

我……拋棄了那個噁心充滿醜陋與心計的社會……

來到了這裡,安度餘生。

我記不得自己已經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每天晚上就提一個破燈在這裡守着,燈裡面,有時候是發光的魚,有時候是發光的小蟲。我當然不是爲了照亮夜路,更何況這裡就沒有路,而且我在這裡根本不會跌倒。我點燈,只是爲了讓迷途的人看到我,讓他們滾得遠遠地,這裡什麼值錢的新鮮玩意都沒有,不要來這裡。這裡,我住的很舒服,可對他們這樣的年輕人來說太危險了,他們還年輕啊~

噢~不好意思,我失態了,我喝的有點多,我一喝多就喜歡裝善人……

你還不知道吧,在這片沼澤,我!是!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頓時,沼澤中的萬事萬物聽到我的笑聲都前來朝拜,有蜥蜴,有毒蛇,有魚,有候鳥,有鷺鷥,甚至花草樹木泥漿都在對我俯首稱臣。

我就是這裡的王!

在此,我代表全國臣民對你表示崇高的感謝,今晚,謝謝你的酒了,孩子。

好像有好多個世紀沒喝到過這麼好的朗姆酒了。

我在他陷下去的地方插上一截腐朽的木頭,就當做是他的墓碑吧……

真是個好孩子~我又要去守夜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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