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梅瑟保爾

梅瑟保爾說:“是你自己把審判之門打開的。怎麼反倒自己沒了主意?”

楚雲睜大了眼睛,說:“其實,應該是你比較驚詫和不適應的。因爲,你從自己的世界,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應該是你該惶恐纔對。怎麼現在全反了似的?”

梅瑟保爾笑了笑,說:“我這個人就是隨遇而安,到了哪裡都一樣,只要有吃有喝,能活着,在哪裡,經過了什麼樣的苦痛折磨,又有什麼分別呢?怎麼樣不是一輩子呢?”

楚雲笑了笑,說:“梅瑟保爾,我喜歡你的性格。咱們結爲兄弟吧。”

梅瑟保爾忽然正色道:“楚雲,我知道你在進行什麼試驗。否則,你也不會打開那道審判之門。你究竟在做什麼試驗?要知道,打開審判之門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它破壞了整個宇宙的一種平衡。必然要受到懲罰。”

楚雲說:“告訴你也無妨。你知道,你這樣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在我們這裡叫做什麼嗎?”

“叫做什麼?”梅瑟保爾問。

楚雲說:“叫做克拉斯。這是,古代的鍊金術師給你們起的一個名字。由於,你們天生具有神奇的力量以及常超的壽命,以及,驚人的破壞力和對鍊金術師的天生的憎恨,所以,這個世界的人類,對於克拉斯可謂談虎色變。不過……”

楚雲說:“好像我煉製出來的克拉斯,都沒有什麼攻擊性。至少,現在看來,你還是一個比較正常的……呃……”楚雲忽然間,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個克拉斯。

楚雲於是笑了笑,說:“走吧。我帶你去見一見我的朋友們吧。”

此刻,梅瑟保爾就在楚雲的身後五步之外。忽然,楚雲的身體倏然後退。叮的一聲。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的聲音。

梅瑟保爾愣在那裡。手裡拿着一把匕首,橫在胸前。而楚雲的手中倒提着一把同樣的匕首,差一點,就刺入了梅瑟保爾的胸膛。而這次短暫的交鋒,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楚雲煉化了手中的匕首,站直身體,笑說:“身手不錯嘛!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人心不可測。我們接觸纔不到半個小時。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的話呢?”

楚雲看着梅瑟保爾。梅瑟保爾說:“你是說,你還是不想放我出去?”

楚雲說:“凡事,加些小心總是沒錯的。但是,也許我是多心了。”楚雲拍了拍梅瑟保爾的肩膀,說:“憑藉你的異能力,你完全可以成爲克拉斯的領袖。”

梅瑟保爾來到了大門前。看着已經打開一道縫隙的大門,說:“從你打開大門的那一刻起,其實,我就知道你已經信任我了。”

說罷,梅瑟保爾走了出去。而且一直沿着悠長的走廊往外走去。一直走到外面空曠的操場上。

楚雲無奈地搖搖頭,也跟着出去了。一路走着,心中卻頗多心事。他自己都不能明白,自己的這次可控克拉斯試驗究竟應該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在這一片黑夜之中,兩個“楚雲”,並肩而行。這的確可以讓每一個不知道內情的人,發瘋。

楚雲他們首先來到了軍營的辦公區。楚雲看了看,只見,洛麗、洛克、安天瑞、三腳貓等人都不在。楚雲環顧了一下,自己空蕩蕩的辦公室。說:“看來,他們都不在。大戰之後,難免有些懈怠的情緒。這也很正常。看來,他們現在都在我的那棟別墅裡面。多虧那裡的房間比較多。可是,這幫丫頭小子們,怎麼就這麼愛湊熱鬧呢?”

梅瑟保爾看了看楚雲,沒有多說什麼。

楚雲說:“看來,我得給他們每個人安排一套住房。總擠在我的別墅裡,也不是辦法。”楚雲聳了聳肩。

“現在哥有條件了。整個第四區和第十一區都是歸哥管的。”楚雲笑了笑。

梅瑟保爾,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最後擠出來這麼一句:“你所進行的試驗,能給我解釋一下嗎?看起來,像是很不人道的一項試驗。”

楚雲說:“我也是迫不得已。本來,這人體煉成就是鍊金術的禁忌之術。人體煉成的理論尚未跟上人體煉成的實踐。我們對一項我們自己都不瞭解的事情,如此癡迷,這也許不是錯誤。錯誤是,我們也許,並不瞭解這樣做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惡果。”

梅瑟保爾說:“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們的試驗,是不是想要尋找可以控制住我們克拉斯的方法?”

楚雲看着梅瑟保爾沒有任何表情和含義的眼睛,點了點頭。“沒錯。”

梅瑟保爾笑了笑,說:“那麼,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嗎?”

楚雲微笑着點點頭,說:“當然可以。”

梅瑟保爾說:“你不用費心研究可以控制住人造人的方法了。因爲人造人和克拉斯和你們人類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差別。我們只是不同世界裡面的人類而已。如果你可以研究出控制住你們人類自己的方法。那麼,也就研究出了控制住我們人造人的方法。我的話,你明白了嗎?”

楚雲的瞳孔微微有些擴大。說:“你是說,人造人是無法被控制住的?”

梅瑟保爾說:“我沒有這樣說。我只是在告訴你。你們鍊金術師,對於人造人和克拉斯的理解簡直太淺薄了。你們只專注於畫出繁複美麗的煉成矩陣。卻對人體煉成以及審判之門、靈魂和另一個世界等課題一無所知。如果你們再盲目地進行下去,你們一定會陷入自己挖掘的陷阱之中。”

楚雲點點頭。卻不無遺憾。雖然,梅瑟保爾這樣對楚雲說。楚雲的心中仍然沒有放棄利用鍊金術來實現控制克拉斯的這種方法。

楚雲於是,帶着梅瑟保爾回到了自己的別墅。打開了院落的大門,經過院落裡的石徑小路。進入了別墅的二層小樓之中。

“嗨!楚雲。這麼晚了,你到底去哪裡了?”洛麗只穿着一襲白底紅花的睡衣,站在別墅的客廳裡面,對着剛進門的楚雲說。

楚雲說:“剛纔做了個試驗。進來吧,梅瑟保爾。”

“怎麼?有客人啊?”洛麗微笑着看着門外。當梅瑟保爾進來的時候,洛麗臉上的微笑忽然變成了詫異、然後是驚恐,洛麗捂着自己的嘴巴,說:“這這這……怎麼有兩個楚雲呢?你們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啊?”

楚雲笑了笑,說:“這是我剛纔煉製出來的人造人,它的名字叫梅瑟保爾。呵呵,和我長得有些像。不過,也不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吧?”

洛麗輕咳了兩下,用來掩飾自己的驚詫,用盡量自然的語氣,說:“咳咳,嗯。其實,我洛麗也是見多識廣的。什麼妖魔鬼怪沒有見過。一個人造人怎麼會嚇到我呢?切。”

於是,洛麗來到了梅瑟保爾的身邊,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梅瑟保爾三十六眼。看得梅瑟保爾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我的衣着那裡奇怪嗎?”梅瑟保爾問。洛麗倒退一步,用手掩口,說:“天啊!這個人造人說話的聲音,都和楚雲你一模一樣。”

楚雲說:“別大驚小怪了。人家也算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客人?”洛麗有些不解,說:“不就是一個試驗品嗎?還說什麼客人。對了楚雲,難道他沒有什麼攻擊性嗎?你怎麼不把他拷起來。”

楚雲已經決定不再理會洛麗這丫頭了。來到了冰箱旁邊,拿出了一罐可樂遞給了梅瑟保爾。

梅瑟保爾笑了笑,打開了易拉罐,說:“謝謝。我正好有些渴了。”

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樓梯口。白色的一身衣裝。臉色還是那樣蒼白。眼神那樣溫柔。嘴脣柔潤,似乎總是掛着笑意。正是安如煙。

梅瑟保爾看到了安如煙以後,手中的易拉罐微微地抖了抖,可樂從罐口處灑出來,嘴裡面輕輕地念着一個名字:“苔絲。”但是,很快梅瑟保爾恢復了常態,他知道,這是另外一個世界。苔絲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那個苔絲,是梅瑟保爾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裡面的妻子。兩個世界還是會有些許不同。

楚雲也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可樂,一邊喝了一口,一邊和安如煙打了個招呼:“小煙,你終於回來啦?”

小煙,來到了楚雲的身邊,微微一笑,說:“是啊。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過得可好?”

“嗯嗯。很好,很好。”楚雲看着小煙。其實楚雲的心中對於安如煙甚是想念。但是,表面上卻把自己的深深想念用無所謂的表情掩蓋住。

小煙看了看楚雲身邊的梅瑟保爾,說:“你又煉出一個自己來,做什麼?是不是,由於怕自己不夠我和蘇菲姐分,所以,又造出來一個?”

楚雲一口氣將可樂喝完,說:“小煙。你說什麼啊?”由於楚雲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和蘇菲、安如煙兩個女子的感情,所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於是楚雲問安如煙:“蘇菲在哪裡?”

安如煙輕輕垂下眼簾,睫毛上似乎有露珠。她看了看身邊的洛麗,對楚雲說:“楚雲,我們能不能到外面走走。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楚雲說:“好啊!可以。我們似乎很少有獨處的時間。”楚雲看了看窗外,說:“月色不錯。而且,戰亂現在也暫時平息了。這時,散散步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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