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騰騰的劉飛宇從廁所走了出來,用一條毛巾擦拭着自己溼漉漉的頭髮。看到林一峰與周濤兩人一臉猥瑣的看着他,劉飛宇選擇了無視。在林一峰那奇葩的思想下,周濤與黃寧已經徹底的淪陷,淪爲了與林一峰一樣的怪蜀黍。
“喂?彬子啊,什麼事?什麼?你在哪?好,我馬上到。”林一峰接到了一個電話。
“什麼事老三,誰打的。”老大周濤聽到林一峰姐電話的口氣不對,出聲問道。
“彬子出了點事情,有人找他麻煩,快,譚尾街,抄傢伙。”林一峰大喊道。
彬子,全名林小彬,譚尾高中高二的學生。今天正好與女朋友在譚尾街逛街,不料譚尾高中有名的校霸,高三年級的黑哥帶着一羣小弟也在譚尾街,看到彬子的女朋友長得漂亮,便開口輕薄,被彬子氣急之下打了一拳,於是兩方開始了正面的衝突。彬子勢單力薄,還帶着女朋友,自然打電話給了最爲要好的表哥,林一峰。
劉飛宇平時跟彬子也挺好,在聽到彬子出事後,立馬穿好衣服,三人人手一根鐵棍,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校門,然後打了一輛的士趕到了譚尾街。
“彬子,到底怎麼回事?是對面那羣人麼?”林一峰三人一趕到彬子旁邊,便開口問道,“操,彬子,誰打的你!”周濤看到彬子的右眼已經是腫得發黑了,嘴角還有點血跡,而他的女朋友此刻正在一臉擔憂的扶着他。
“對面那羣,爲首的叫黑哥,是我們學校的校霸,聽說認識社會上的人,所以學校裡沒人敢動他。”彬子指着對面的一位身材壯實的平頭男說道。
“管他什麼校霸不校霸,老子今天還就動他了!敢動老子的表弟,操了他!”林一峰看到彬子的狼狽樣子,已經是雙眼血紅,不顧一切的就衝了過去,操起手中鐵棍就是砸。
看到林一峰衝了過去,來不及阻止的劉飛宇跟周濤一言不發的也跟着衝了過去,而彬子已經是筋疲力竭,想要再前去幫忙,已經是有心無力。
劉飛宇還好些,對上眼前這十幾個人,憑藉着自身被強化的優勢,還不是太狼狽,而周濤跟林一峰此刻就沒有那麼好過了,兩人完全是憑着一股子狠勁才扛下了至少七八人的同時進攻。
劉飛宇一棍子砸到了已經把林一峰打倒在地的黑子的頭上,黑子瞬間抱着頭慘叫着向後退去,周濤也是捱了幾板磚,但是仍然咬牙堅持着。
“靠!操你奶奶的,有種的繼續來!”林一峰被周濤扶了起來,捂着頭向已經退後幾米遠的黑子衆人大罵道。
黑子等十幾個人,就數黑子傷得最重,被三人輪番猛砸,能站着保持清醒,已經很不錯了。
“給,給老子等着!”黑子有些氣喘的大喊道,掏出電話講了幾句,便有恃無恐的站在對面。
“靠!被我們打得這麼慘,你他媽還好意思裝逼!”周濤此刻也是怒火中燒,自己三人,除了老四劉飛宇未收到什麼傷害外,自己跟老三已經是遍體鱗傷。看到黑子此刻還裝逼,又想操起鐵棍向黑子他們衝過去。
“老大,別衝動,我們三人對付這羣混混已經困難了,現在那黑子應該是叫他社會上的大哥了,現在還不走的話,等會只怕是走不了了。彬子,你先帶你女朋友先走,這裡我們擋着。”劉飛宇一把拉住了衝動的周濤,冷靜的說道。
“飛宇哥,我要是走了,你們怎麼辦,還是你們走吧,事都是我惹下的,我一個人來承擔就好了,很對不起把你們捲進來。”彬子拉着自己的女朋友,低着頭站在劉飛宇的身邊說道。
“操,彬子,你他媽是老三的表弟,就跟我們是兄弟,少磨嘰,快走。”老大周濤聽到劉飛宇的話,覺得有道理,於是也跟彬子說道。
“可是、、”“沒什麼可是的,彬子,你先走吧,我們一會就走,放心,我已經打110報警了,警察一會就來,我就是怕你被抓去警察局裡當成聚衆鬥毆拘留,不然老子纔不想你走呢。”林一峰笑了笑,有些淤青的臉在陽光下有些猙獰。
“好,大哥們,你們保重。”彬子有些鼻子微微發酸,拉着女朋友的手,轉身跑了起來。三人的身形在他的心裡瞬間高大了起來。從小,他的表哥林一峰都處處照顧着他,不管是弄壞東西還是打架,罪過都是林一峰一個人扛下,到林一峰考上了福錦大學後,他的舍友們,也就是劉飛宇,周濤以及沒有到場的黃寧,也都十分照顧這個很機靈的小夥子。
“老三,你真的打了110?”看到了彬子跟他女朋友離開,周濤疑惑的問道。“你看我掏過手機嗎?今天看來很難離開了,我這不是騙他們讓他們先走嗎,不然又是一個負擔。老大老四,今天都是我,才把你們捲了進來,罪名什麼的,我一個人承擔,兄弟我對不住你們了。”林一峰有些慚愧的說道。
“老三,你他媽什麼意思,我們都是兄弟,永遠都是!有什麼事一起扛,反正我老劉家就我一個人了,無牽無掛的,又窮又酸,害怕進局子麼。”劉飛宇無所謂的笑了笑,確實,這羣混混就算叫來再多的人,也無法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老四說的沒錯!我們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眼看同享是享到了,同當自然也要。少磨嘰了,待會等那黑子老大來了,要是談不攏開打,就對着黑子使勁招呼,抽他丫的。”周濤講到最後,一臉猙獰的模樣。
大概三分鐘後,一輛麪包車開進了譚尾街,停到了黑子等人的邊上,從車上跳下了一個個的黑衣大漢,而且個個都是手持鐵棍片刀。
看着這一羣羣的黑衣大漢,劉飛宇有些凝重了,劉飛宇倒不是怕自己受傷,而是怕身邊的林一峰與周濤有個三長兩短。
“這事我來解決吧。”突然,劉飛宇眼前一亮,站起身對着周濤與林一峰說道。
“那怎麼行!”“老四,你這樣說,是不是不把我們當兄弟看!”周濤與林一峰也跟着站起來對着劉飛宇說道。
“呵呵,怎麼會,相信我,我可以解決。”說完,劉飛宇手上拿着鐵棍,朝着對面把目光焦點放在自己身上的混混們走去。
劉飛宇之所以突然提出要自己一個人解決,而且如此有信心,不是因爲別的,而是,他在人羣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王彪的手下,在火車站想搶他攔的的士的虎子。
黑子現在恭恭敬敬的站在虎子身邊,看樣子,這位王彪的手下就是黑子所謂社會上的老大了。
“虎哥,就是這小子跟對面那兩個小子,把我的兄弟都打成這樣了。”黑子指着正在向自己衆人走來的劉飛宇對虎子說道。
“他?我草!”虎子低聲罵了一句,在看到劉飛宇的第一眼,虎子已經認了出來,這位連彪哥都不敢動手的年輕人,甚至,虎子在那次火車站的事情後,在彪哥的話中隱隱感覺到,彪哥的右手被斬斷,顯然與這位年輕人有關。
想到這,虎子背後冷汗唰唰的往下流着,心裡已經開始罵起了把自己捲進來的黑子。
“靠,我們虎哥親自帶人來,你小子還敢大搖大擺的過來,現在,你打傷了我這麼多兄弟,怎麼解決,滑下道來吧!”黑子看到劉飛宇站在自己對面,面帶微笑的看着衆人,不由得出聲兇狠的說道。
“喲,我想想,你叫虎子是吧,王彪的小弟。”劉飛宇沒有理會黑子。
“小子敢直呼虎哥的名,找死啊!給我打!”黑子看到劉飛宇無視自己的話,已經是怒氣衝衝,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便要讓自己的人動手。
“打!打你媽啊!”虎子原本看到劉飛宇過來,已經陷入了呆滯的狀態,聽到黑子的一聲爆吼,猛然回過神來,一巴掌向黑子打去。跟眼前這位爺動手,那後果,可能連自己背後的王彪都保不住啊。想到這,虎子已經有些顫抖了。
“虎。虎哥,你幹嘛打我。”黑子被打得倒退幾步,捂着臉有些委屈的向虎子說道。沒有理會黑子的話,虎子有些顫抖的站上前來,略帶顫音的說:“大,大哥,這,這不關我的事啊,是這小子,都是這小子的事情,這小子您要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劉飛宇擺了擺手,他清楚現在的情況完全都是自己在那晚以及火車站時積累下的聲勢,如果跟王彪的人魚死網破,誰輸誰贏還很難確定。“帶好你的人回去吧。”
劉飛宇來到了黑子的身前,黑子此刻已經確定,眼前的年輕人並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已經開始懼怕了起來。用手中鐵棍拍了拍黑子的臉,劉飛宇微笑着說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混黑道,真有出息。呵呵,今天放過你一馬,以後在學校,唯彬子馬首是瞻,懂了嗎?”“懂了,懂了。”黑子已經被劉飛宇徹底的嚇到了,劉飛宇此刻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已經有一種藐視蒼生的感覺,把黑子嚇得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一點哭腔。
“行了,都散了吧,一會巡警該來了。”劉飛宇轉過身,邊走邊說。
一瞬間,黑子衆人與虎子帶來的車已經全部離開,劉飛宇面帶微笑的回到了正一臉緊張看着自己的林一峰與周濤的身邊。
“走了,回去。”劉飛宇看着兩人,有些好笑的揮了揮手說道。
“老四,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林一峰有些目瞪口呆,周濤也在一旁呆滯的點頭附和。
“先回去,我回頭講給你們聽。”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劉飛宇說道,三人把手中鐵棍往臭水溝裡一扔,便在街邊攔了一輛的士,回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