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的話讓衆人心中發寒,但也是對那些歹徒十分的仇恨,因此強行壓下心中的噁心與不適,做好準備隨時待命。
期間,夏冬也試圖與趙廣聯繫,可是不知怎麼回事,他一直連接不上趙廣的耳麥信號。
兩名歹徒已經抱着槍走了過來,就在他們要經過箱子的時候,劉飛宇一個箭步衝上去,一人一個**把他們打倒在地,接着舉起槍就猛地超他們的身子掃射,頓時鮮血四濺。
“嘔。”夏冬雖然話說的無比狠厲,可是看到劉飛宇所製造的血腥場景,頓時與馬曉軍一樣,一把拉開了防毒面罩,開始狂吐起來。
“呼呼。”劉飛宇看着兩具已經流出大量鮮血的歹徒屍體,重重的喘了兩口粗氣,對着正在嘔吐的三人說道:“快,這裡不能再呆了,剛纔那麼響的槍聲,應該已經引來了歹徒。”
劉飛宇說完,把槍夾在腋下,朝着遠處跑去,衆人擦擦嘴立馬跟了上去。
衆人找到了二樓的一個位於小角落的房子內,躲了起來。這個房子的位置,在二樓拐角處,剛好可以看到兩邊通道的情況。
停下來的夏冬穿着粗氣,在耳麥上說:“劉飛宇你...你殺人了。”
“我殺的是該殺的人。”劉飛宇咬着牙,狠厲的說道。
“他指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你殺人了,就不覺得噁心嗎?”馬曉軍在耳麥上說道。
剛說完,劉飛宇立馬取下了防毒面罩,對着房間內的一角開始吐了起來。
“看起來,他被嚇壞了。”C5在一旁說道,他是唯一沒有吐的人。
天色漸漸的晚了下來,四人全部圍坐在一團,等待這那所謂的特種部隊支援。
所有人的肚子都十分的餓,但是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都並沒有在意。
“你說,我們像不像二戰時期市場花園行動裡的盟軍101空降師?”閒暇之餘,馬曉軍對大家說道。
“那是什麼?”
“就是被盟軍所拋棄的一支相當於敢死隊的空降師,但是他們直到打光了最後一個人,也還是相信着他們上級所說的支援會到來,只是在路上延誤了。”馬曉軍故作輕鬆的說道,但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他聲音中絕望的色彩。
“呵呵,老天保佑,我們還活着不是嗎?”C5站起來,拍了拍馬曉軍的肩膀安慰道。
“少他媽的自我安慰,我覺得這次軍訓糟透了!都是破福錦大學,他孃的把我們推到了前線!草!警察是幹什麼的!軍隊他媽的,軍隊他媽的還沒人!簡直就是吃乾飯的!把我們大學生都給送到了戰場上!”馬曉軍一把甩開了C5的手,怨天尤人着。
“好了,現在的結果了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現在胖子死了,我們能做到的就是儘量不要再有傷亡!明白了嗎?!”劉飛宇大喝道。
“是啊,都是我不好,對不起C5,話說,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誰。”馬曉軍冷靜了下來,對C5說道。
“我啊,我叫袁朗。”C5,也就是袁朗說道。
“袁朗...說!你到底是誰!”夏冬沉吟了一聲,臉色一變,立馬舉槍對準了袁朗,大聲的質問道。
“你這是幹什麼,我說了我是袁朗啊。”袁朗有些驚訝,攤了攤手說道。
“少他媽的裝,你說你是B組的,我記得,B組裡根本就沒有一個叫袁朗的!”夏冬吐了口口水,對着袁朗說道。
“好吧好吧,被你發現了。”袁朗說着,把自己的防毒面罩給摘了下來,赫然正是那位龍姓教官!
“是...是你,那位負責人?”馬曉軍驚呼,現在是關鍵時刻,他也顧不得軍隊裡的基本禮貌了。
“對,是我,我不姓龍,我叫袁朗,隸屬A大隊,也就是老A的隊長。”袁朗把防毒面罩給夾在了腋下,把頭伸到了衆人的面前,低聲問道“知道什麼叫老A嗎?”
三人茫然搖頭,袁朗卻是挺直了腰桿說道:“A大隊,是永遠衝在最前線,全國,哪怕是全世界,也是最頂尖的特種部隊之一,當然,一些特例我們沒法比。”袁朗說着,眼光瞟了瞟劉飛宇。
“換句話說,ABCDEFG,A是老大。”袁朗用力的拍了拍夏冬的胸膛。
“可是,你們A大隊,連這羣歹徒都治不了,不是麼?”馬曉軍說道。
“並不是治不了,而是這一次,我是微服私訪來了,意思就是,只有我一個人參加。”袁朗說道。
“那你那些A大隊的成員呢?別告訴我他們在度假!”馬曉軍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起來。
“對,他們確實是在度假,他們跟北京的神劍大隊正在撒哈拉大沙漠裡面狙擊一夥敵人,那夥敵人比這裡的歹徒裝備要精良得多,人數也多大數百上千人,你覺得,哪個比較兇險?”袁朗搖了搖手指頭,對衆人說道。
“噓,先別說話,掩護。”突然,原諒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立馬趴下,衆人也跟着條件反射一般的趴在了地上。
幾名歹徒在他們談話的那一會,已經從通道走了過來,想來是一撥四處巡視的歹徒。
“還好咱帶了這個。”袁朗低聲自語道,從包裡掏出一個管狀***,安在了九五式突擊步槍的槍管上,緩緩的蹲起來,讓槍能夠瞄準到歹徒。
極快的開了幾槍,外面的歹徒應聲倒地,袁朗對衆人笑了笑,看着衆人又是一陣噁心的表情,說道:“你們會習慣的,現在,我們出發。”
“出發去哪?”劉飛宇問道。
“當然是結束你們的任務,這個工廠裡,歹徒已經不多了,大部分集中在一樓的一個地下室裡,人數有四五十人左右,怎麼樣,想不想跟我一起去解決了他們。”袁朗對三人笑了笑。
“幹了!不就是四五十人嗎,人數多又能怎麼樣。”夏冬右拳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左手手心內,狠厲的話從嘴中鑽出。
馬曉軍與劉飛宇也是紛紛附和着點頭。“很好,那麼,出發。”袁朗揮了揮手,率先走了出去。
由於二樓分佈的歹徒不是很多,因此在四人小心翼翼下,他們順利的來到了一樓的一個集裝箱後面。
“嗯,三點鐘方向,歹徒兩名,九點鐘方向,歹徒五名,十二點鐘方向,歹徒一名,目前正原地不動,似乎是站崗的。你們當中誰的遠射能力強?”袁朗用一個單筒的高精度望遠鏡,探出頭看了看,然後回頭對三人說道。
夏冬與馬曉軍齊刷刷的看向了劉飛宇,袁朗頓時明白,笑了笑後,把單筒望遠鏡安裝在了他那把九五式突擊步槍上。
“拿着,點射,一定要做到一槍一個。”袁朗笑着,把他的步槍遞給劉飛宇。
“老A隊長,爲什麼不是你來?”夏冬對袁朗說道。
“我?我有老花眼,不行的。”袁朗笑着擺擺手。
劉飛宇接過了槍,調成單發模式,舉起槍,探出頭來對着三點鐘方向的兩名歹徒瞄準着,沒一會,瞬間扣動扳機,“砰砰。”細微的兩道聲響從劉飛宇手裡的槍上傳來,通過槍上的望遠鏡,劉飛宇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兩名歹徒胸口噴出的血箭,甚是嚇人。
“呼呼。”靠在集裝箱上,劉飛宇深呼吸了幾口。“怎麼樣?幹掉了嗎?”馬曉軍一臉緊張的看着劉飛宇。
“還行,三點鐘方向的兩個確認擊斃。”劉飛宇咬了咬牙,挺起腰桿,舉起槍就對着九點鐘方向的五名歹徒瞄準。
這一次,他的速度必須要做到夠快,纔可以一下子把五名歹徒擊斃然後躲藏,否則,很容易的就會被歹徒發現他們的藏身之所。
依靠着強大的精神力,劉飛宇在兩秒鐘之內扣動了五次扳機,槍槍命中歹徒的胸膛。
劉飛宇擦了一把汗,感覺到自己的神情有些恍惚,顯然是高度集中精神後精神力消耗的後遺症。
休息了片刻,劉飛宇再次把十二點鐘方向的那名歹徒也給擊斃,然後在袁朗的帶領下,四人繞過了十幾座集裝箱,甚至一個有二十幾名歹徒一起看守的大門,來到了一個小房間的不遠處。
“看到那個房間了嗎?據我的觀察,那個房間裡有歹徒八名,那個房間內,有一個樓梯,通向地下室的樓梯,現在,我們來好好的研究一下,該怎樣解決那房間內的八名歹徒,記住,是一次性,如果漏掉任何一個,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袁朗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房間,從房間的空隙中可以看出,裡面隱隱有黃色衣服的歹徒在走動着。
“不行,不可能做到一次性把八名歹徒全部擊斃。”馬曉軍率先否決,在他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任務。
“沒有什麼不行的,我們可以做到。”袁朗一下子打斷他,“我們要做的,就是先想好對策,你所說的不可能,只是因爲你想不出來好辦法,僅此而已。”
“如果真要一次性擊斃他們,除非有人去當誘餌,把他們引出來。”夏冬搖了搖頭,顯然,他也覺得這個任務實在是太難。
“或許,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