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張子山仍然不忘報仇之事,陳龍又豈能讓他在活下去?以採花門的惡劣心性,誰敢保證他打不過自己後,會不會去找自己身邊的人動手?
對於張子山,陳龍已經流露出了濃烈的殺機。他在前世就已經很明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
陳龍疾步奔向了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張子山,擡腳就要踹上去。
“不要啊!”程靜柔驚呼道。
陳龍微微一愣,頓時收住了腿。
就見程靜柔不顧心中的害怕,急忙跑了過來,一臉焦急的說道:“陳龍同學,雖然這個老伯很該死,也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你畢竟不是警察,殺人是要犯法的。”
聽着程靜柔的話,陳龍心中苦笑不已。這小丫頭也太單純了吧?張子山可是要自己和林雅軒命的人啊!他要殺自己的時候,也沒有想過殺人犯法啊。
“那你說怎麼辦?”陳龍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
程靜柔歪着腦袋看了一眼閉目等死的張子山,沉思道:“要不然我們把他先綁起來,然後報警,讓警察來抓他吧!”
陳龍看着一臉期待眼神的程靜柔,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過他並沒有完全按照程靜柔所說,而是直接用腳狠狠的踩踏在了張子山的兩個膝蓋骨上。
“綁他太麻煩了,這樣就好了,你報警吧!”陳龍將張子山雙腿踩斷之後,淡淡的說道。他可不願意養虎爲患,即使不殺了他,也要廢了他。
張子山慘叫兩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瞬間冒了出來。他雙目噴火般的說道:“小子,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程靜柔沒有想到陳龍竟然如此直接,一時間竟然驚的說不出話來。
到是林雅軒走過來,輕聲安慰道:“小靜,警察也沒有十足的證據將他關一輩子。如果阿龍不這麼做,以後他傷好了,還會出來對付我們的。”陳龍見狀微笑着點了點頭,看來林雅軒比程靜柔看清楚多了。
程靜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只是眼神中還有着一絲的不忍。
陳龍掏出手機,剛想要報警。張子山猛然擡起手來,衣袖中一道寒光頓時躥了出來,一把匕首直擊林雅軒胸口而去。
林雅軒猛見匕首奔向自己,嚇的花容失色,一時間竟然愣在當場。陳龍大驚失色,匕首離林雅軒實在太近了,想要擊飛匕首已然來不急了。
陳龍一咬牙,縱身撲向了林雅軒。只聽嗤的一聲,刺刀入肉的聲音。就見匕首插在了陳龍的後背之上,刀靶兀自顫抖着。
陳龍悶哼一聲,伸出右手一把拔出後背上的匕首。手一揚,匕首筆直的飛向了張子山的咽喉。
張子山應聲倒地,手捂刀柄絕氣身亡,眼裡竟是不甘之色。
程靜柔小嘴張的老大,忍不住哭泣道:“陳龍同學。”她再也顧不上慘死的張子山,撲向了陳龍,趴在陳龍的肩膀上抽泣不已。
陳龍一踉蹌,慢慢站穩身子,臉色虛弱的輕笑道:“程靜柔同學,我沒事,你不要哭。對待敵人一定不能心軟,你知道了嗎?”
程靜柔拼命的點着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輕聲哽咽道:“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林雅軒終於緩過神來,她顫抖着用手輕撫着陳龍背上的傷口。
此時的她也顧不上沾滿鮮血的手了,她只想擦淨他背上流出的鮮血,可是鮮血卻是越抹越多。
林雅軒心如刀絞一般,陳龍是爲了保護自己,才身受重傷的,而自己今晚還想着故意冷落他。她卻想心中卻是難受,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出來。
陳龍見二女哭成一團,忍着背上傳來的劇痛,急忙道:“我們快離開這裡,再不走被人發現就麻煩了。”
林雅軒和程靜柔聽後一驚,連忙停止哭泣,兩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架起了陳龍。
陳龍一愣,剛想要開口拒絕,就聽程靜柔倔強的說道:“你不要動,讓我和林姐姐扶着你走。”
陳龍低頭看了看同樣下定決心的林雅軒,只得說道:“那好吧,我們先離開這裡。”
遠離事發地點後,陳龍鬆了一口氣,忍痛說道:“雅軒,今晚你和程靜柔一起回酒店吧。我沒事了,隨便找個小旅店應付一晚,我這情況不大好回去。”
林雅軒重重的搖了搖頭,輕咽道:“你是爲了救我才受的傷,我又怎麼能這麼丟下你不管。小靜一個人回酒店吧,我要留下來陪你。”
程靜柔一聽,一擦眼角的淚水,連忙說道:“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開房。”
陳龍嚥了咽口水,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一起開、開房?”
林雅軒和程靜柔聽後同時臉色一紅,怎麼這話聽起來這麼讓人臉紅呢?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亂七八糟的事情。”林雅軒回過神來,輕嗔道。
陳龍頓時無語,這能怪自己多想嗎?任誰聽了你們的話,也會多想的啊!
勸了好半天,兩女說什麼也不肯獨自離開,陳龍也只得說道:“那我們還是回酒吧吧,三個人一起開房不大好吧?”
好在現在天色已晚,他也簡單的將身上的血給止住了,旁人如果不注意看的話,到也發現不了。
好不容易攔到一輛出租車後,三人終於趕回了龍魂酒吧。只是他們回到酒吧的時候,酒吧都已經關門歇業了。
孫斌剛纔在車上的時候,還打電話過來抱怨他有異性沒人性,說好晚上好好喝幾杯,結果等酒吧關門都沒有回來在。
不過,在孫斌聽陳龍說他和林雅軒、程靜柔在一起的時候後。他便立刻嘿嘿奸笑的祝老大馬到成功,然後將電話給掛了。
而林雅軒也抽空給馮肖打了個電話,說明天一早會趕回酒店,今晚有事暫時不回去了。馮肖也沒有多說,只是讓她注意安全。
打開酒吧大門,來到酒吧後院的平房時,林雅軒和程靜柔便有些扭捏起來。畢竟現在夜已深沉,這裡也只有她們三個人了。兩女一男今晚就要這裡共眠,想起來就讓人覺得有些曖昧的感覺。
到是程靜柔最先擺脫尷尬,她快速的打來了熱水,對着陳龍說道:“陳龍同學,快把衣服脫了,我替你檢查傷口。”
陳龍難得老臉一紅,有些結巴的說道:“這、這,還是我自己來吧!”
程靜柔小臉一板,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怎麼,你還不相信我的醫術呀?你可別忘記了,我是護理專業的,還在校醫務室兼職護士呢!”
陳龍看了看臉色緋紅的林雅軒一眼,有些爲難的說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醫術,只是……”
“只是什麼呀?喂,我都不介意,你怎麼還婆婆媽媽的呀?我們老師說過,在醫生眼裡沒有性別,只有病人。”程靜柔數落道。
看着愈發變得有些扭捏的陳龍,林雅軒強忍着笑意,說道:“小靜說的沒錯,你現在是我們的病人,快脫下衣服,躺下吧!”
陳龍無奈,只得轉過身來,緩緩的將上衣脫下,然後飛一般的躺在牀上,趴在牀上一動也不動起來。
程靜柔說起來頭頭是道,真等陳龍脫光躺在牀上時,她也有些心慌意亂了。看着陳龍那強健赤裸的後背,二女臉色也是緋紅一片,忍不住轉過頭去。
好半天后,程靜柔鼓起勇氣,拿起毛巾,輕輕的替陳龍擦拭起來。當將陳龍後背上的血跡擦乾後,深可見骨的傷口還是讓程靜柔忍不住低呼起來。
林雅軒忍不住眼淚又啪啪啪的掉了下來,滴落在陳龍後背上,既涼又暖,讓他感覺酥麻難耐。
她輕撫陳龍的後背,輕聲嗚咽道:“你一定很疼吧?”
陳龍只覺後背被林雅軒輕撫的渾身寒毛都要炸開了,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道:“不、不疼,這點小傷不礙事。牀頭櫃抽屜裡有刀傷藥,敷上點藥,過兩天就好了。”
程靜柔聽後,連忙拉開抽屜,將藥取出。林雅軒這下也顧不得矜持了,和程靜柔一起替陳龍敷藥綁紮起來。
等包紮好後,陳龍再也忍受不住兩女的侍候,一下子跳起來,迅速將衣服穿上。被兩女在自己光背之上動來動去,實在比刀傷要難受多了。
“時間不早了,都早點睡覺吧!你們兩個今晚就委屈在我的牀上睡吧,我在外屋沙發上睡。”陳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連忙說道。
“嗯,這樣不大好吧?”程靜柔有些猶豫的說道。
林雅軒雖然很想說你睡牀上吧,可是現實確實不允許,只得默然無語。
陳龍淡淡一笑,笑道:“呵呵。沒事,我無所謂的。你們不要想太多了,睡吧,晚安。”
林雅軒和程靜柔此時也確實有些困了,雖然她們覺得讓陳龍這個傷員睡外屋沙發有些不妥,可是外面沙發只夠一個人睡,她們也只能“犧牲”一下他了。總不能因爲牀比較大,就讓他也一起上牀睡吧?
是夜,陳龍一個人在沙發上到是安然入睡了。可是卻苦了房間裡的兩個姑娘,她們雖然也很累很困,可是一想到自己睡的地方是陳龍平時睡過的牀,而牀的主人現在只在咫尺之外的客廳裡。她們的心裡涌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久久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