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被打飛出去,整個涼亭周圍一片狼籍。
慕舒瑤心急如焚,小球球怎麼還不回來?正當她想進入空間躲藏之時,馳青身形如鷹從清芙院飛騰而來。
“郡主止慢。”一個金圈一閃,叮的一聲與慕舒珊的寶劍猛的撞在一起,發出刺眼的金光。
“東福寺?”
慕舒珊杏眼一瞪,看着來人一身青衣頭頂光光,將馳青上下打量,此人年紀輕輕,想不到竟然能將她的飛劍撞偏,東福寺果然不愧爲天下第一名寺。
“阿彌陀佛,東福寺的俗家弟子弛青見過安雅郡主,我家公子馬上就會回來,請郡主稍等片刻。”馳青語氣客氣,可實際上的意思就是說,這位秀姨娘是我家公子的人,要打要殺,還論不到你來管。
“哼,稍等?本郡主爲何要等,邪魔妖道,人人得而誅之,她明明就是鬼修,想不到天下聞名的東寺福,只是浪得虛明,難道你也被她所迷?”慕舒珊眼睛一眯,手中的長劍又飛騰而起,此女她定要殺死,今日讓她出了那麼大的醜,她心恨難消。
“叮叮叮……”
很快天空白光散成一片,慕舒珊與馳青手中法訣連閃,四下的人羣躲向一旁,而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在遠處一閃就閃進了清芙院中,而孫府裡的老太師與顧氏還有府裡的天師們也都聽到動靜趕了過來。一時將這個三角路口圍得個水泄不通,而清芙院中的護衛也出來大半與孫氏的人打成一片。
小球球很快來到了亭中,護在慕舒瑤的身旁,然爾她身後無路,因爲府中天師們的加入,馳青不僅受傷,清芙院的人更是受傷慘重,冷心的身上更是鮮血滿身,慘不忍睹。
“凌蕭然怎麼還不回來?”
情況緊急萬分,慕舒珊隨時都會衝殺過來,而此時被慕舒瑤心心念念着的凌蕭然此時,正在廣勝府的府城外。
一座空曠的山坡上,四處青草萋萋,幾百米一望無遺,兩個身影漫步而行。
“小侯爺,其實我派掌門早以知曉天魂鏡中之人的身份,只是此人關係重大,所以才未向外公佈。”和玄道人一身藍袍,說出的話確實十分驚人。
凌蕭然停下腳步:“是何人?”
“此人與小侯爺因緣深厚,正是忠勇侯府的嫡長女,也是曾與你訂過親事之人。”
“是與安雅郡主一母同胞的安羽郡主?她不是早以失蹤了嗎?”凌蕭然確實很震驚,那個與他有過親事的女子,他早以不記得了。
“這正是貧道找小侯爺的原因,掌門算出此女現在正在廣勝府中,很有可能會與小侯爺相遇,所以,貧道想請小侯爺相助,若是遇到此女,定要通知我陰陽正道門,此女事關天下蒼生,決不能讓她走上歪途。”
玄各語重心長,近年來,掌門很少露面,所傳旨意皆十分古怪,就如此次,就因凌蕭然曾與那女子訂過親事,就認定他們還會相見,雖佛道皆講究因緣,但此事太過玄妙,他其實也是不報太大希望,只是他尋了一個月了也沒有任何線索,所以今日纔出此下策。
凌蕭然皺眉:“那尋到要如何?”
“自然要請她去見掌門,此女關乎整個大琉國運,自有掌門決定是福是禍。”也就是說,陰陽正道門掌門若說此女不祥,災難會因她而起,那不好意思,此女自然留不得,但若掌門說她是福星,那很好,那就將她供奉起來,等災難到來,就到了她出力的時候了,總之,只要尋到,不管好與不好,此女的自由算是沒有了。
凌蕭然點了點頭,要如何處置她此事還言之過早,尋人才是第一要務:“那她有何特徵,何時會與我接觸?”
“這個,此女……”
正當玄和道人要細細講述安羽郡主的情況時,一道輕微的呼嘯聲傳來,凌蕭然眼一眯,手一招一張符紙出現在他的手心,只是他一看到上面所述的內容時,臉色大變,向玄和道長一抱拳急道:“玄和道長,府中突生變故,我要馬上趕回去,安羽郡主之事我們下次再談。”
“好,小侯爺有事請便。”玄和道人也看出了凌蕭然的焦急,回了一禮後,望着凌蕭然快速離去的身影,眼中出現讚賞:“果然不愧是福臨大師的高徒。”
孫府清芙院外的小亭子外,打鬥更加的激烈,守在墨塵居里的另一個和尚張泉也聞訊而來,可在府中陰陽正道門的攔劫下,根本無力突破重圍將慕舒瑤救出來。
而另一邊,慕舒珊冷笑連連,手中法訣變幻,從她袖中飛出一隻仙鶴,一聲輕鳴,猛的鑽進了她的寶劍之中,寶劍發出亮光,滴溜溜在空中一轉,轉眼間向馳青斬去,馳青大眼圓瞪,一把符紙往空中一甩,變幻成無數個同樣的金剛伏魔圈,然爾轟隆隆的聲響傳來,一劍一圈相撞在一起,寶劍聲勢驚人,發出百丈光芒,一劍斬斷馳青的金剛伏魔圈,馳青面色一白,一口鮮血噴出倒地不起,慕舒珊沒看他一眼,手中寶劍一挽,一步步向慕舒瑤逼來。
“你如何讓雙數變成的單數?”慕舒珊眉頭挑起,她輸得太不甘心,如此普通的易算,她怎會錯?
“想知道?”慕舒瑤抱着小球球,連退三步,再退就要掉入河中:“那你過來些,我告訴你。”
“怎麼?想借水而逃?這水雖通向城外,可入府處有三道鐵門相鎖,你是逃不掉的?”慕舒珊輕笑着慢慢向前走來,眼裡全是輕蔑。
所有人都望着她們,孫氏雖站得遠遠的,心裡卻在着急,還不快動手將這個妖女殺死,雖然那麼多人看到慕舒瑤與孫澤瑜抱在一起,而且她還是個鬼修,但凌蕭然的個性如何,她還真是拿不準,所以只有現在就將她殺死,如此她才能心安。
顧氏也在望着,原來上午那個機靈的女子竟然是個鬼修,看她那明朗的笑容,清澈的眼眸,實在很難與鬼修聯繫到一塊,此時她身無所依被人團團圍住,想不到還鎮定自如,倒真是個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