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們就在拼了命地要讓林凌恢復記憶。
就連林凌自己，也被傅元澤刺激得，寧願忍受痛苦也要恢復記憶。
其實這一切，都是傅元澤在推動，爲的就是要林凌快一點恢復記憶，也快一點推動他們的計劃。
傅元澤看着席越的表情變化，心裡煩躁。他知道，席越知道了一切。
但是他就是不說，席越儘管猜，他絕對不會告訴他一個字。
他真的煩透了席越這一副自以爲是地樣子。
明明他跟林凌纔是最先認識的，可這人卻橫插一腳，將林凌從他身邊搶了去。
不僅如此，還一直試圖阻止他們的計劃。
根本就是故意在破壞。
可林凌卻把這人當成了心肝寶貝，不許他動他。
傅元澤氣得要命，可是卻拿林凌沒有辦法，她說不能動的人，他就不能動，否則林凌絕對不會再同意之前的計劃。
爲了那一個計劃，他們已經蟄伏了這麼多年，甚至他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就爲了現在這個時刻。
他不能惹惱林凌，只有林凌纔有能力幫他逃離苦海。
只有林凌，纔可以做到他想做到的那一切。
這時，樓梯上突然傳來腳步聲，林凌的身影出現在幾人面前。
她一來，仍舊是瀟灑利索，把魅影給扔了出去。
外面呂涵接着，把魅影關外外面，自己守着。
這下，裡面就只剩了傅元澤他們三個人。
林凌直接開門見山，“有什麼事不用瞞着席越。”
她看向傅元澤，“說說你的病吧，怎麼回事？”
她記得當初傅元澤給她傳信息的時候，還沒有這回事。
林凌發問，傅元澤就算不想說也得說。
現在的林凌性格跟之前不一樣，很暴力，而且很沒有耐心，最主要的是，她只聽席越一個人的話。
如果他不說，很可能面臨的就是一頓毒打。
林凌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傅元澤乾淨的襯衣此刻已經變得髒兮兮地，可他身上的儒雅氣質卻是比剛剛還要多幾分。
他開口道：“大概就是一年前，我爲了能夠儘快離開海那邊，研究出能夠離開海那邊的方法，就拿自己做了實驗。實驗結束後，就有這種症狀。
一開始沒察覺，是我自己安了監控，觀察了一個月之後才發現的。但是第二人格很隱蔽，基本不會出現，甚至有時候一個多月都不會出現，而且出現的時間也很短，以後幾天，最長才三天。”
傅元澤苦笑了下，“其實第二人格不會影響什麼，只是會暴露我的不正常而已。凌凌，你知道的，如果我的大腦不正常，那個人不會再讓我回海那邊，所以我不能暴露。”
林凌毫不客氣，“可是以你現在的狀態，你很難不暴露，到時候你很可能會泄露更多，甚至包括你跟我的合作關係。”
跟她談合作的是傅元澤的第一人格，如果在某個時刻第二人格接管了身體。
不是她多疑，她比誰都清楚，相同的身體，兩個人格，就相當於有另一個人出現掌控了你的身體，思維，等等一切。
誰也不能保證第二人格不會背叛第一人格。
更何況，傅元澤的第一人格根本控制不了他的第二人格。
到時候如果暴露，事情會很麻煩。
她的意見是，要麼在回去之前讓彩玄治好傅元澤，要麼傅元澤乾脆就別回去了。
她更傾向於第二種，因爲人格分裂很難治，有時候治好了都會很快犯病。
她不想冒險。
傅元澤像是看出來林凌的想法一般，神色有一絲的慌亂，“不，不會的，凌凌，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拖你的後腿，我已經給自己做了深度催眠，只要你在，我的第二人格永遠都不會出現。
任何時刻，只要你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第二人格就會自動沉睡。你知道的，我的催眠術無人能敵，我可以做到。”
林凌皺了皺眉，傅元澤的催眠術確實跟很強，她當初差一點着道就是傅元澤在暗中設計。
之所以答應跟他合作，看中的也是這一點。
林凌猶豫了下，“既然這樣，我需要讓彩玄給你做測試。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因爲你幾句話就相信，我要看到真實的數據。”
“好，我願意。”傅元澤道。
林凌就是這樣一個人，不信任何人，甚至不相信自己。她只相信切切實實地數據和研究。
可是……傅元澤忍不住看向席越。
可是現在，她卻相信席越，而且全心全意地信任。
席越直接忽視傅元澤的眼神，開口道：“還有一件事，你們兩個，到底要做什麼？”
雖然知道傅元澤和林凌之間有一個不可告人地計劃，可是他卻想不出來他們計劃的目的。
席越見兩人沉默，自己主動道：“總不至於……你們兩個要摧毀海那邊吧？只你們兩個人？”
他之所以不敢往這方面想，就是因爲當初制訂計劃的時候，應該只有林凌和傅元澤兩個人。
他們兩個人就想摧毀海那邊，根本不可能。
傅元澤不說話，他根本不會告訴任何給席越。
林凌想了想，道：“席越，你聽我說，這件事情有點複雜，而且很危險，我不能告訴你，更加不能把你牽扯進來。
等我們到了海那邊附近的小鎮，你們就留在那裡，那裡現在是傅元澤的地盤，不會有人傷害你們，你就在那裡等我。
海那邊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的。至於具體要做什麼，我不能告訴你，否則你會有危險的。
雖然小鎮被傅元澤的勢力控制，可也只能保證明面上沒有危險，誰也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無意中就被試探，如果被試探出來你知道我們的計劃，你會死的。我絕對不允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自林凌恢復記憶後，這還是她第一次說這麼多話，而且這麼耐性。
不得不說，傅元澤是真的有些嫉妒席越。
他憑什麼能得到林凌這樣的另眼相待。
可席越卻是異常堅定，“林凌，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