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垂眼看到樹下的那一個該死的變態男,穆青只覺得怒火中燒。
長這麼大,她還從沒有如此狼狽過!
而把她弄成這個模樣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他現在故意飛下來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狼狽樣嗎?
穆青一雙清寒的眼眸裡竟是憤怒與警惕。
此時的穆青確實有點狼狽,甚至還有一點摻不忍睹。
只見一根略微粗大的樹枝勾住了她身後的降落傘,降落傘散開的細繩又勾住了她,現在的她就似盪鞦韆一般被蕩在了半空中。
上夠不着樹幹,下又不着地,最爲關鍵的是剛纔被那些樹枝一掛,她此時的衣衫已經被扯破,後背的衣料是直接被刮的一點不剩,胸前的豐盈也若隱若現。
更慘的還是她那白皙的後背,已被那些枝椏劃破,整個後背全是刺眼的鮮血口子。左手也因爲那一抓,劇烈的摩擦已經使得她嫩白的小手手心此時正鮮血直冒,其中有一條刮痕更是深的見骨,鮮血正肆無忌憚的往下流,都已經染紅了她身下的那一片土地。
也正是因爲這樣,穆青剛纔纔沒有立馬用手中的銀針射斷纏住自己的降落傘細繩,本想休息一下,恢復一點體力的。
可現在...
穆青想也沒想,手中僅有的十根銀針就朝着樹下的黑衣面具男飛去。
快、準、狠,還夾雜着她現在僅有的那一絲內力在其中。
但穆青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銀針肯定是殺不了眼前這個人的,但那一股憤怒卻是怎麼也平息不了。
以至於她連自己留着射斷細繩的銀針都給全飛了出去。
此刻的她,纔是真正的失去了理智!
眼見密密麻麻的銀針飛來,黑衣男子薄紗下的嘴角勾了勾,輕鬆的一個側身就躲了過去,感覺到其中的那一絲絲內力,又微帶詫異的看着了穆青。
卻在見到她另一隻手中的碧玉短蕭時,薄紗後的眼神一冷,攝魂曲!她竟然會攝魂曲!
那麼...
想起半年前在天迄朝幽悠閣外的紅梅階梯上,她那毫無內力的一擊.....
哈,原來那時她並沒有被自己氣的失掉所有的理智,至少,那一擊就沒有絲毫的內力。
是不是說,那個叫陳子珩的,在她心中也不過如此而已?
這一想法才冒出來,男子薄紗後的面容上竟是展顏一笑,嘴角一勾,還不忘戲謔一句:“女人,惱羞成怒了?”
男子說着,又往穆青靠近了兩步。
見他如此輕鬆就躲了過去,聽到他此時戲謔的調調,穆青有些蒼白的嘴脣有些艱難的扯出一抹譏笑,卻是在笑自己,看來現在的她真是弱極了,竟又落到了這種地步!
如果有什麼時候她是後悔曾經不該只看着辰練劍,不該只聽他的那句:有我在,而沒有好好練武功,以至於現在讓這個人欺負到頭上,那麼就是現在!此刻!
穆青已經懶得搭理他了,憑他的武功若是想對自己做出什麼,自己此刻怕也是隻有凶多吉少的命,與其擔憂他的目的還不如儘快讓自己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