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良辰說到居然有人膽敢假冒國家高級將領,喬建國震怒,親自派了一隊真槍實彈的軍人過來,
將大模大樣跑到良辰家中的池曉曉,和另一個被良辰打得昏迷不醒,冒充季涼川暫時不知道身份的男人給帶走。
至於季涼川的光腦,良辰並沒有上交,良辰堅信自己爸爸還活着。
只要沒有被判定犧牲,任何人都不能把自己爸爸光腦帶走。
喬建國的行動之所以這麼迅速,主要還是風早找到了眼前‘季涼川’是賊人冒充的鐵證。
一開始良辰堅定的認爲家裡的‘季涼川’是假的,喬建國以爲是良辰接受不了池曉曉的緣故,所以故意鬧脾氣。
對良辰說的做dna檢測,親子鑑定,只當是小姑娘的賭氣之言。
誰都知道池曉曉是什麼貨色,季涼川一反常態的對池曉曉關懷入微,良辰肯定會受不了。
本就因爲發生這麼大事情,而好幾天沒有休眠的喬建國正想掛電話的時候,事情有了轉機。
細心嚴謹的風早在查看‘季涼川’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季涼川脖子處的肌膚明顯不一樣,脖子以上細膩白皙,脖子以下毛孔粗大皮膚乾燥。
風早作爲律師界的槓把子,見多識廣,自然聽說過不少奇案怪案,各種改頭換面的案子知道不少。
在牧老師的幫助下,愣是從‘季涼川’臉上揭下了一層薄如蟬翼的麪皮。
假季涼川露出真實的面容,不過是一個面色異常蒼白的普通男人。
良辰還打開了視頻,讓喬建國看了個一清二楚,喬建國這才重視了起來,當場派人過來。
至於良辰,在看到就是這麼一個人渣在冒充自己爸爸的時候,當場暴怒,就把人給弄死,被牧老師和風早死死拉住。
良辰看着牧老師手上拿着的‘季涼川’的麪皮,淚如雨下,想象不到自己爸爸究竟經歷了什麼,竟讓人如此羞辱。
“良辰,別傷心,這不是從你爸爸臉上揭下來的,這是人工製作的高級仿真人皮面具。”
風早按住良辰的肩膀,很是認真的解釋。
良辰這才漸漸平靜下來:對,沒錯,自己爸爸武功那麼高,纔不會輕易出事。
之所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過是躲在哪裡沒人發現而已。
牧老師輕輕撫着良辰的肩膀,一臉嚴肅的問沉默的風早:
“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不對勁了?所以寧願呆在外面吹冷風,也不願意進去跟那兩個玩意兒呆一起?”
風早抿着嘴沉默良久,纔開口將自己知道的都講了出來:
“我接到良辰發過來的視頻,直接開車過來,走到半路的時候,看到相互攙扶着慢慢走着的兩人。
一開始只是覺得特別違和,季涼川對池曉曉什麼態度,大家都知道,怎麼可能突然那麼的掏心掏肺?”
牧老師點點頭:“季涼川最厭惡的女人排行榜上池曉曉高居榜首。”
風早繼續說道:“我一開始以爲季涼川在執行什麼任務,也就沒拆穿,等我開車把兩人帶到別墅時。
才發現事情大條了,兩個人居然一致等着我開鎖,看他們的意思,竟是認爲我纔是這別墅的主人。”
牧老師和良辰同時沉默:家裡別墅除了良辰和季涼川擁有進出的權限之外。
牧老師和風早那裡,季涼川也給兩人了一月一次的進去權限,目的是爲了過來幫着照顧一下良辰。
風早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接着說道:
“更奇怪的就是良辰家裡的機器人,看到那西貝貨說的不是‘主人回來了’而是‘歡迎尊貴的客人’。”
後來的事情,良辰都知道了,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才更爲自己爸爸不值:
“這那麼一個賴蛤蟆,竟然也敢扮演我爸爸,我爸爸天人之姿,他連我爸一根頭髮絲都不配,簡直找死。”
“良辰,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風早目光沉沉的看向良辰,淡淡的擔憂縈繞在心間揮之不去。
沒有季涼川的威懾,短時間內可能沒人敢妄動,可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人忍不住對良辰伸出爪子。
良辰目光堅定:“我爸爸一定會沒事的,喬叔叔說了,上頭已經下了死命令,不管怎樣,一定會尋一個結果。”
看到牧老師和風早眉宇間的擔憂沒有減少分毫,良辰又說:
“喬叔叔反覆叮囑我不許衝動,而且答應我,如果一個星期之後,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會允許我到現場,我一定會把他帶回來。”
如果不能帶回來,那就一起留下,絕不讓爸爸孤零零一個人。
“我陪你去。”牧老師溫和的目光看向良辰,笑着說道。
良辰搖搖頭“謝謝牧老師,但我不想帶你,因爲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辰光需要你,而且,你打不過我。”
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風早,誠懇的請求:“風早叔叔,幫我照顧好牧老師,我會帶着我爸安然無恙的回來。”
交代完之後,良辰又把目光落在水逆身上,認真的看着水逆清透的眼睛:
“對不住了,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實在分不出精力來照顧你,你就當我是一個沒有同情心的惡人。”
水逆露出一抹極淺極淡的笑容:“我理解,馬上就走,不會讓你分心。”
良辰輕輕點頭:“謝謝你的理解。”
話音剛落,水逆的光腦就響了起來,水逆目光定定的看向良辰:
“我這就走了,你要好好地,纔不辜負我爲你設計了一輩子衣裳。”
良辰淺笑:“你也好好的。”
水逆深深地看了良辰一眼,而後大踏步離開了房間,空氣中那催促他的鈴聲還在震動。
良辰誠懇的對風早和牧老師說道:
“牧老師,風早叔叔,我剩下的時間不多,想回劇組把餘下的戲份趕出來。
如果我要是萬一步入我爸的後塵,也不至於留下遺憾,也想忙碌起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牧老師點頭:“你不讓我陪你去找季涼川,我陪你去劇組總不會還拒絕我吧?”
風早也擡起眼眸:“大過年的,回家也是冷冷清清一個人,不如跟你們在一起,還能有點兒熱乎氣。”
看到纔剛剛離開不過幾個小時的良辰,居然又出現在劇組,劇組的人都懵了:
教主你不是請了三天假嗎?
原本想着還能蹭着這機會,我們這些教衆好休息三天過個年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莫非我們一開始聽錯了,教主你請的不是三天假而是三個小時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