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辰雙手扶着車子,面容平靜,目光從容,靜靜的等待着這羣中二自己停下。
看到良辰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害怕尖叫膽怯,這羣少年也覺得有些無聊。
不過兩分鐘的時間,這幫子圍着良辰打轉的少年,就停下了這幼稚的行爲。
一個穿着黑色鉛筆褲,白色嘻哈衛衣,頭戴鴨舌帽的男生率先開口:
“良辰同學?你這車子不錯呀,居然比亮哥我的還要好,讓亮哥我面子往哪兒擱?不如交換一下車子如何?”
良辰靜靜的看着自稱亮哥的男子,二十來歲的大好年紀,乾點兒什麼不行,居然學人家敲詐勒索。
看良辰一直沉默不說話,亮哥的一個同伴就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亮哥跟你換車子,是給你面子,以後若有人欺負你,直接報我們亮哥的名字,不然的話,小心我亮哥生氣。”
良辰開口問了一句:“你們是本校的學生嗎?”
良辰的話引起了這十幾個男生哈哈笑了起來,紛紛開口調侃:
“果然是個單純不知事的千金大小姐,這種時候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廢話。”
“早知道咱們學院的第一美女是這種智商,我還忍什麼忍?直接小樹林。”
“亮哥,你還等什麼?你要不喜歡,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啊!”
耳邊的污言碎語良辰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執着的等着亮哥的答案。
亮哥無所謂的點點頭,覺得女生果然都是麻煩,廢話多不要緊,智商也常年不在線: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這跟我們交換車子有什麼必要關聯?我只看中了你的車子,人,我不動你。”
良辰認真的回答亮哥的話:“是的話,我可以下手輕一點,讓你們不耽誤下午的課,不是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你們會有多大程度的傷害了,不過性命是絕對沒問題的。”
亮哥臉色一變,眼睛裡就帶上了兇悍,乍一看,還真是挺嚇人: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跟我交換車子了?小姑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兒。”
良辰直接把車子的支架一撐,開始活動自己的手腕:“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打一場吧。”
看到良辰這番動作,包括亮哥在內的這些少年忍不住哈哈大笑,有吹口哨的,有勸良辰三思而後行的,熱鬧的很。
口花花的同時,也學着良辰的樣子將自己的‘座駕’自行車給放好,現場立馬分成涇渭分明的兩撥。
勢單力薄的良辰,十幾個身強體壯一身彪悍氣息的大男生。
許多取車子的同學唯恐涉及到自己,趕緊推了車子就走,不敢多留,唯恐給自己添了麻煩。
良辰雙頭握拳,做出攻擊的姿勢,看到良辰這副模樣,亮哥也收起幾分輕視。
良辰剛要出手攻擊過去,就見一個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影,張開雙臂擋在了自己跟前。
“你們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小女生,是不是太過分了?有我在,絕不讓你們得逞。”
聽聲音,良辰就知道了來人是何方神聖:蕭十一郎!
良辰好容易擺脫了蕭十一郎的糾纏,爲此還主動捱了一巴掌,怎麼可能再跟他扯上關係?
雖然知道憑着崔十一郎的本事,眼前這羣人對他造不成威脅。
可良辰還是擔心:萬一打完架之後,這蕭十一郎來一句‘救命之恩以身相許’,自己還活不活?
於是良辰非常粗魯的將崔十一郎往旁邊一拽,十分不客氣的開口說道:
“崔十一郎,你給我一邊兒去,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離我遠一點兒,對,再遠一點兒。”
崔十一郎想要解釋,被良辰用手指頭指住:“對,你就站那裡別動,敢動一下,我連你一起打。”
蕭十一郎委屈的看了良辰一眼:“人家只是想幫你嘛,何必這麼不近人情?”
良辰呵呵冷笑一聲,直接向前兩步,對着亮哥就是一記擺拳。
能騎得起五六千華夏幣的車子,這個亮哥也不是普通人家養出來的,跟着老師學過散打。
所以,在看到良辰的拳頭時,下意識的一側身,躲了過去。
看到亮哥成功躲避,同伴們就是一陣叫好,亮哥的嘴角也多了幾分不羈的笑。
然而圍着看熱鬧的同伴們一個好字還沒說完,良辰的鞭腿就將亮哥給片到了地上,跟大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原來剛剛那個擺拳是假的,接下來的鞭腿纔是真的,而亮哥的反應能力顯然是個渣渣。
兩個被打翻之後,就有三四個人朝着良辰衝了過來。
他們心裡纔沒有不對女生對手的信條,看中哪個姑娘,直接武力威脅,鮮有失手。
所以看到良辰這麼能打,下意識的就是覺得良辰挑釁了他們的威嚴。
就聽一個人喊了一聲:“這小丫頭挺厲害,兄弟們上啊,把她給打趴下,爲亮哥報仇!”
良辰挑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揚:來呀,過來讓我傷害呀!
接下來就是各種悶哼和拳拳到肉的沉悶聲,不看畫面,只聽聲音,都讓人覺得受不了。
良辰伸出腳踢踢趴在地上裝死的亮哥,特別溫柔的問了一句:“你還要換車嗎?”
亮哥顫顫巍巍的舉起兩隻手做投降狀:“小的有眼不識金鑲玉,大姐,求放過!”
看到亮哥這麼慫,被打的很慘的衆位夥伴,也都顫顫巍巍的舉手投降:“大姐,我錯了,求放過!”
良辰冷哼一聲:“都給我滾,以後別出現在我視線中,不然姐教你們重新做人。”
亮哥被夥伴們攙扶着從地上爬了起來,露出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對着良辰呵呵乾笑了兩聲。
也不顧自己的形象,頭也不回直接跨上車子,飛一樣的沒了蹤影。
良辰這才拍拍手,一邊推自己的車子,一邊小聲嘀咕:
“這幫子腦殘究竟有多想不開?居然敲詐到朕的頭上!換車子?美死你!朕一個車軲轆買你好幾輛車,德性。”
良辰剛要走,就聽見蕭十一郎在一旁喊道:“這位同學,我能動了吧?你剛剛好厲害,咱們切磋一下怎麼樣?”
良辰充耳不聞,騎着車子就走:心裡還在奇怪蕭十一郎怎麼絕口不提上一次的事情,就跟失憶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