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穿黑色長風衣氣質清冷的喬曄,混在一羣身穿戲服的演員中,略顯怪異。
尤其喬曄拿着兩份盒飯,一點兒都沒有架子的坐在簡易的桌子前開吃的樣子,讓人有種要被閃瞎眼的錯覺。
要麼說顏值即正義呢,就算是普通的盒飯,都能被吃出五星級大餐的既視感。
尤其喬曄絲毫不避諱的一直緊跟着良辰,那個形影不離的勁兒,比粘人的明總更讓人牙酸。
吃瓜觀衆:明總,這人要不是你情敵,我們喊你爸爸!
良辰喝了一杯溫開水,輕輕轉頭問正吃着的喬曄:
“喬喬,你這一次能留多長時間?別是立馬又得走吧?”
喬曄嚥下口中的食物,神情從容,輕輕開口:
“我這次出來,就不打算回去了。”
良辰:風太大,朕沒有聽清楚!
看着喬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良辰不敢置信的說了一句:“你退伍了?”
喬曄挑了挑眉:“你要是這麼理解也沒差,短時間內,我是沒打算回去。”
“咔擦”一聲,明軒手中的筷子被折斷,引得良辰立馬朝着他看過去。
不知道好好地發什麼瘋,吃飯呢,把筷子給折斷,是打算直接用手抓着吃嗎?
明軒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僵着一張臉解釋:
“我沒事,就是想事情太出神,一時沒注意到分寸,你們吃你們的,別管我。”
喬曄淺笑着拿出一雙新筷子遞給明軒,說話聲音分外溫和:
“怎麼這麼不小心?幸虧我剛剛多拿了兩雙,好好吃飯,別總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明軒很想把自己盒飯裡的飯菜呼到喬曄那張臉上:
好容易有了點兒進展,你特麼就回來搞破壞!
你小子夠狠,爲了良辰,真能連自己的工作都不要,勞資好憋屈!
看明軒重新往嘴裡送飯菜,喬曄神情溫柔的對良辰說道:
“良辰,我如今沒錢又沒工作,你收留我唄,不然我連飯都吃不起了。”
明軒:草,我這暴脾氣要控制不住了,喬曄你個心機狗,能再無恥一點兒嗎?
怕良辰一口答應,陷進喬曄的陷阱,明軒趕緊的開口:
“你有困難找兄弟我呀,兄弟是用來幹嘛的?那就是用來相互幫助的。
正好我身邊最近缺個助理,不若你來幫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誰讓咱們是兄弟呢。”
喬曄輕輕瞥了明軒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兄弟?整天想着挖兄弟牆角的,不應該是情敵嗎?
明軒自然看懂了喬曄眼中的潛臺詞,回以一個淺笑:
怎麼就是我挖你牆角呢?你又不是良辰的誰?咱們這頂多就是公平競爭!
兩人的眉眼官司,看懂的自然明白,沒看懂的依然沒看懂。
良辰輕輕皺眉,開始認真思考喬曄的問題:
喬曄能文能武,能力絕對沒的說,比之明軒只有上沒有下,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給自己做助理實在是太屈才了。
說好聽點兒是助理,說難聽點兒,還不就是個跑腿的?
雖然明軒說了讓喬曄到他的公司去,可是兄弟之間相交,還是不要牽涉到金錢和事業爲好。
平日裡在一起玩一玩鬧一鬧都沒關係,一旦牽涉到利益,兄弟之間的情義就很容易變質。
認真說起來,喬曄和明軒也算是光着屁股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好兄弟。
若是因爲這些俗世壞了情義,實在是得不償失,畢竟金錢易得,兄弟難當。
不等良辰想出好辦法,喬曄就輕輕一笑,說了:
“其實我現在最主要的不是趕緊找一個工作,而是把自己的狀態調整過來。
畢竟脫離社會太久,很多時候,都有些融不進去,這是每一個退伍之人都會有的通病。
都說娛樂圈是個大染缸,所以我才決定跟在良辰身邊多見見世面,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
明軒:擦,你這說的一套一套的,不就是想跟在良辰身邊嗎?你的險惡用心,早就被本總裁看穿了!
一聽喬曄這麼說,良辰這才恍然,隨後立馬點頭答應了喬曄跟在自己身邊,好方便調整心態。
喬曄成功上位,衝着明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立馬以良辰助理的口吻對明軒說道:
“初來乍到,還請明總多多關照!”
明軒:心好塞,好想一口‘呸’過去,吐他一臉!
一頓晚飯,在喬曄和明軒相互給對方下絆子、挖陷阱的奇怪氛圍中結束。
因爲是攝影棚,一點兒都不妨礙拍攝,晚上的戲份拍攝的是遊戲中‘搶親’的戲份。
這是良辰今天第二次穿上大紅的嫁衣,作爲搶親的女土匪,霸氣中又透着點兒嫵媚,端的是明麗不可方物。
看着一身紅嫁衣的良辰,明軒心馳神蕩:
心愛的姑娘一天之內穿兩次嫁衣,嫁的都是同一個人,誰敢說這不是命定的緣分?
看着良辰和明軒拍戲時候十足的默契,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明白對方的想法,配合無間。
站在鏡頭外的喬曄,只靜靜的看着,目光深邃又清冷。
喜堂已經佈置完畢,所有演員也各就各位,一身紅色喜服的良辰和明軒站在一起,宛若金童玉女。
導演一聲‘開始’,山寨中突然涌入大批官兵,良辰下意識的將明軒護在身後。
一陣對抗之後,明軒扮演的琴師,突然拔出匕首刺入良辰扮演的女賊腹部。
良辰咬破口中的血囊,一抹殷紅順着嘴角流出,看向琴師的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爲什麼?”女賊的聲音虛弱中透着心碎與絕望,剛剛還盈盈喜氣的眼眸,突然蘊滿淚水,悄然滑落。
“因爲你是山賊,而我的目的就是剿滅山賊,讓山下的百姓過上太平日子。”
琴師說的大義凜然,俊美無雙的臉上淡然冷漠,只有一雙眼睛透着痛苦與深情。
“你,你很好。”女賊說完之後,終於在琴師的懷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琴師將女賊的屍體抱在懷中,走在綠幕鋪就的地毯上,攝影機緊緊跟拍。
一個扮演琴師下屬的龍套問了正緩緩離開的琴師:“既然這麼難過,爲什麼還要殺了她。”
琴師抱着女賊的身影已經漸漸遠去,空氣中隱隱傳來一句:
與其讓她活着恨我,不如殺了她。
最後琴師抱着女賊的屍首跳下了懸崖:上窮碧落下黃泉,不分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