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涼川領着喬曄回部隊,風早和牧老師也跟着離開,諾大的別墅又只剩下良辰一個人。
迎着初升的陽光,良辰靜靜的彈了一個小時的鋼琴,纔將心中的不捨給壓了下去。
明軒打電話過來,問良辰今天要不要到劇組,良辰說正準備去劇組報道。
“要搭順風車呢?我正好還在家沒走呢。”明軒的聲音帶着絲絲沙啞,特別的感性。
良辰輕輕一笑,說道:
“不要了,我爸走的時候特地交代,說給我買車不是讓它落灰的,而且我爸纔剛離開,我不想讓他失望。”
明軒:良川叔叔你是不是把我當狼來防備了?
雖然沒能坐一輛車,卻也是前後緊跟着,明軒安慰自己這是夫唱婦隨。
剩下的戲份是明軒的主場,良辰偶爾客串一下,雖然戲份不多,卻也整天呆在劇組。
大概一個星期的時間,蘇總監將《兄弟》六首歌的完整音頻發了過來。
一共兩個版本,一個是喬曄和明軒的版本,一個是季涼川牧老師風早三人的合唱版本。
良辰每個版本都試聽了一遍,音質完美,配樂大氣,都非常好。
如果非要分出個勝負,良辰覺得牧老師三個人的版本,更能唱出這些歌曲的意境。
再怎麼說,季涼川,風早,牧老師三個人的閱歷和情感,比喬曄和明軒兩人更理解的更深厚。
無關聰明強大,只因爲年齡不夠,很多對生活對人生的感悟,沒有那麼深刻。
最關鍵,良辰聽季涼川唱歌時候,對季涼川歌聲中隱藏的情感生出了共鳴。
良辰覺得這世上在沒有一個人有季涼川這樣的人生,幼年喪父,少年喪母,被奸人迫害,被家族除名。
經歷過人生最低谷,遇見最不可思議的愛情,收穫意料之外的生命延續。
從最底層的大頭兵,在生與死的邊緣遊走,踏着敵人的累累白骨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高度。
即使被流着同樣血液的族人欺辱傷害,身邊始終有摯友不離不棄。
所以,季涼川的歌聲給良辰的感悟最震撼。
牧老師的歌聲七分真情流露,三分技巧炫耀,也非常的厲害。
至於風早的歌聲,良辰只能說,他的歌聲裡有故事,而且是一段悲傷的過往。
原本想直接把這些歌掛到辰光音樂網的,後來想了想,還是問一句比較好,於是直接給牧老師打電話:
“牧老師,歌曲已經制作好了,我想把你們唱的歌發到辰光音樂網上,你同意嗎?”
牧老師嘶啞的聲音已經恢復如初,透過光腦,良辰還能聽到牧老師那邊正放着熟悉的旋律。
“我沒意見,不過別把我名字掛上去就行,我就想做個低調的有才華的美男子。”
聽到牧老師的回答,良辰一臉的無語:低調的有才華的美男子是什麼鬼?
“我覺得我爸的名字也不能出現,風早叔叔也不是高調的人,要不你乾脆給你們仨弄個組合名字算了。”
良辰的建議很是讓牧老師心動,着急忙慌的掛斷了良辰的電話。
說是要跟自己的兩個隊友商量一下,給他們的組合弄個什麼樣的名字比較拉風。
良辰看着被掛斷的通話,又給喬曄打了過去,喬曄很快接通,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良辰,怎麼了?”
良辰把幾首歌的音頻發過去,然後解釋:
“錄音室的蘇總監剛剛把製作完成的音頻發給我了,我先聽了一遍纔給你打電話,唱的很好。”
喬曄輕輕一笑:“這次挺快的嘛,我會聽的,你這部戲快要拍完了吧?別把自己當成個陀螺,要注意勞逸結合。”
良辰點點頭:“我知道了,最近拍戲順利的不行,劇組鬧小動作的人也收斂了很多呢。”
喬曄低沉清冷的聲音緩緩從光腦中傳來:
“這下更是坐實你後臺硬的流言了,作爲有後臺有背景的良辰女士,請問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良辰無奈的撇撇嘴,小聲的抱怨:
“後臺硬到沒朋友啊,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被嚇壞了,楊天歌、郭麒麟、李明玉他們最近都不敢跟我說話了。
明明那天大傢什麼都沒做,也沒說什麼話好嗎?就是露個面都能把人嚇到,我也是服氣的。”
喬曄聽着良辰嬌嬌軟軟的聲音從光腦中傳過來,眼神柔和,脣角輕揚,緩緩說道:
“不能怪他們害怕,實在是良川叔叔的氣場太過強大,沒看我跟明軒都乖巧的跟鵪鶉一樣嗎?
還有牧老師,常年管理學生,又幫你管理公司,上位者氣場絕對沒得說。
風早叔叔也是見慣了大場面,國際大案子不知道打贏了多少。
那是在最高法官面前都能侃侃而談,把對手殺得片甲不留的鐵血律師。
就你們劇組那幾個所謂小鮮肉,被嚇到實在是太正常了。”
聽着喬曄娓娓道來,良辰覺得聽人說話,其實也是一種享受。
“如果你沒意見,我就把你們倆的歌掛到辰光音樂網上了啊,你想用真名還是用別的名字?”
喬曄想都沒想,直接說:“用星辰大海做署名吧,明軒不會有意見。”
良辰奇怪:“星辰大海不是我們三個人的名字嗎?你和明軒不是有組合名字嗎?叫什麼來着?怎麼不用啊?”
喬曄“就用星辰大海吧,歌詞是你寫的,曲譜也是你寫的,說起來,也算是我們三個人的合作了。”
良辰點點頭:“行,我一會兒跟明軒說一聲,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喬曄:“良辰”
良辰“嗯”了一聲“怎麼了?”
喬曄輕輕一笑,隨即說道:“沒什麼。”
就是想告訴你,我很想你,非常非常想。
作爲喬曄的頂頭上官,季涼川對喬曄私自離開的行爲,做出了非常嚴厲的懲罰:關禁閉。
良辰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喬曄纔剛剛從禁閉室出來。
儘管面容慘白如紙,但深邃的眼神卻越發堅毅,對着光腦笑的一臉溫柔。
讓前來迎接他‘逃離煉獄’的戰友嫉妒的不行:
爲什麼他們從禁閉室出來的時候,要麼是爬着出來,要麼是橫着出來,反正是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爲毛喬曄關了這麼長時間禁閉出來,看着除了臉白了一點兒,其他的一點事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