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踩着音樂的節奏落下最後一個動作,良辰衝着攝像頭露出一抹明媚的笑:“爸爸晚安!”
關掉視頻之後,良辰看着天上的明月,雙手合十輕輕說道:
“願長生天庇佑我的父親,願他身體健康,願他一生平安,願他喜樂歡顏。”
不知道是夜色太美,還是良辰的虔誠感動了天地,良辰感覺到彷彿有一道柔和的暖光籠罩在自己身上。
只覺得身心舒暢靈臺清明,全身暖洋洋的仿若又回到了母親的子宮裡。
良辰經脈中的元力突然瘋狂的運轉,丹田中懸浮的金丹也跟着不停的旋轉。
不過眨眼的功夫,黃豆大小的金丹竟然長大到花生米大小,甚至在長成花生米大小之後,並沒有停止生長。
而良辰的神識也陷入了一種非常玄妙的境界,耳邊似乎響着渺渺仙音,良辰隱隱觸摸到天意。
似乎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並不是單純的重生,而是帶着某種使命。
等到良辰想要進一步探索自己的使命究竟是什麼的時候,經脈中瘋狂運轉的元力竟是漸漸緩了下來。
而良辰的神識也從玄之又玄的美妙境界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好傢伙,天都亮了。
四周傳來隱隱的呼喊聲,良辰一聽,可不正是喊的自己嗎?也來不及看看自己金丹變成啥樣了,趕緊的往回走吧。
走了四五分鐘,就看到了騎着馬跑過來的牧老師一行人。
牧老師也看到了良辰,一聲“籲”勒住了繮繩,不等馬停下,直接一個翻身跳下來。
快跑幾步走到良辰跟前,擡起巴掌就是一頓捶,口中咬牙切齒的說道:
“良辰你個死丫頭,你跑哪兒去了你?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你是要急死我呀你?”
良辰一邊往風早身後躲,一邊求饒:
“牧老師我錯了我錯了,您快住手啊,我就是想看看這大草原的日出,又怕吵醒你們,才自己出來的。”
牧老師冷哼一聲,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風早,氣喘吁吁:
“風早,你給我讓開,我今兒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這麼任性妄爲,就不怕被狼給叼走了?
就算遇不到草原狼,草叢裡的各種毒蟲蛇蟻也不是鬧着玩兒的啊,真是氣死我了。
獨身一人就敢出去,萬一有個好歹,連個幫手都沒有,你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呢?”
良辰躲在風早背後伸手搖搖風早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討饒:
“風早叔叔你最好了,幫我說說話好不好?牧老師現在很狂躁啊。”
風早哼一聲,沒好氣的數落:“這時候知道怕了?就該讓老牧狠狠的收拾你一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良辰搖着風早的胳膊撒嬌:“我保證沒有下次啦,風早叔叔,幫幫忙啦了啦。”
風早眼中神色是既無奈又好笑,好聲好氣的對變成茶壺狀的牧老師商量:
“你看她也知道錯了,也保證了沒有下次,你看你是不是消消氣?你不是常說愛生氣的男人容毅長皺紋嗎?”
牧老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到底還是把掐在腰上的手放了下來,沒好氣的哼一聲:
“我就是長了皺紋,也比你帥。”
一直沒敢說話的明軒看到牧老師態度明顯軟了下來,趕緊開口求情:
“牧老師您別生氣,良辰還小嘛,只顧着貪玩兒哪裡能想到那麼多,咱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是不是?
以後您好好看着她,她要是在胡來,您就罵我打我,我保證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牧老師哼一聲:“得了得了,你們一個個的就護着她吧,倒襯的我成了惡人。”
良辰看牧老師確實不生氣了,趕緊從風早身後出來,對着牧老師露出兩排大白牙,輕輕開口唱:
“藍藍的天空,青青的湖水,綠綠的草原,這是我的家。奔馳的駿馬,潔白的羊羣,還有你姑娘,這是我的家,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
牧老師臉上神情先是好笑,而後認真,最後嚴肅。
認真聽良辰唱完之後,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拿手點點良辰的額頭:
“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下次絕不可一個人跑出去了知不知道?”
良辰小雞啄米般點頭:“我知道了。”乖巧的不行。
牧老師又好氣又好笑:“剛剛那首是什麼歌?”
良辰:“天堂,牧老師,你覺得我唱的好不好聽?”
牧老師點點頭:“要不是知道那歌聲是從你口中唱出來的,我都要以爲是個地道的蒙古姑娘在唱了,可惜沒有配樂,若是有配樂,應該更完美。”
良辰得意的笑彎了眼睛:“這有什麼難的?給我十分鐘,我用光腦把配樂合出來不就行了嗎?”
牧老師:“雖然光腦合成出來的音色跟樂器演奏出來的有很大差別,不過如今條件不允許,你先試試。”
良辰點開光腦,在光幕上就是一陣噼裡啪啦。
不但把《天堂》的配樂給做了出來,順手把《我和草原有個約定》的配樂也給做了出來。
看到明軒拿出呆在馬背上的毯子鋪在鬆軟的草地上,楊陽洋和風早也有樣學樣,順便幫忙把牧老師的毯子也給鋪好。
牧老師全部的心神都放在良辰那雙手碼出來的樂符上,根本顧不上自己是站着還是坐着。
刷新聞的紅棗突然一聲驚呼,惹得楊陽洋瞪眼:
“你做什麼大驚小怪?不知道良辰正忙着創作嗎?萬一你把她思路打斷了,就是在犯罪你知不知道?”
紅棗直接掐住楊陽洋的軟肉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眯着眼睛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我這不是一時沒注意到嗎?你要不要說的這麼嚴重?覺得我在犯罪,那你把我抓起來啊,嚴刑拷打啊。”
楊陽洋:我不過說了一句事實,爲什麼挨擰捱罵的又是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看到楊陽洋眼中的小委屈,紅棗放低了聲音解釋:
“我剛刷新聞看到一個消息,說是以沈浩爲首的一幫富二代,聯合着娛樂圈的幾個小鮮肉小花旦。
組了個什麼星火旅遊團,要來大草原看星星、看月亮、策馬奔騰。
我估摸這這幫人就是衝着咱們來的,準確來說,是衝着良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