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良辰衝進去,牧老師臉色一變,緊跟着就要跟過去,被風早一把抓住胳膊。
牧老師氣的不行,一邊使勁兒要將風早抓着自己的胳膊給甩掉,一邊說:“你幹什麼攔着我?”
風早聲音沉穩:“那是他們的家務事,你跟我這個時候不適合這個時候過去。”
而且,我需要讓良辰幫忙印證一下心中的猜測。
牧老師瞬間泄氣,望向別墅的目光透着濃濃的擔憂。
水逆垂下眼眸,臉上清淺的笑容漸漸消失,空氣突然壓抑。
正跟那紅衣女子說的忘情的季涼川,只覺得空氣突然靜謐的厲害。
心有所感的擡頭,就見滿臉淚痕的良辰正一臉絕望的望着自己。
稍微猶豫了一下,才輕輕拍了拍纏繞在手臂上的手,故作威嚴的站起來朝着良辰疾步過來,口中說道:
“良辰,你怎麼哭了?你看看這是誰?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一家團聚嗎?你媽媽找我們來了。”
剛剛跟季涼川坐在一起的紅衣女子,也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朝着良辰看了過來,口中說道:
“良辰,怎麼不喊人呢?不認識媽媽了?”
黑髮紅脣,一雙幽幽的眼睛,涼涼的朝着良辰看了過來,身上紅裙張揚的刺目。
哪裡是自己可親可愛的媽媽,分明就是應該蹲大牢的池曉曉。
良辰臉上淚水頓時歇住,一雙被淚水洗過的眼睛,仿若雨後碧空,清透明亮的讓人心顫。
也讓池曉曉嫉妒的手指甲都要摳破手心:這麼一雙瀲灩至極的眼睛,就該生在自己眼眶裡纔對。
良辰雙手抓住季涼川的胳膊:“爸,你看清楚,她根本不是我媽,她是池曉曉啊,她是池曉曉。”
季涼川眉頭一皺:“胡鬧,她就是你媽媽,莫非這麼多年沒見面,連自己媽媽都不認得了?”
良辰詫異的看向一心維護池曉曉的季涼川,越看越覺得眼前的人奇怪。
雖然相貌還是那副相貌,可是眉眼之間全無自己爸爸的精氣神。
如果說以前的季涼川是帥裂蒼穹的超級美男子,是一把出鞘的利劍。
那麼眼前的季涼川就是一個比普通大衆,長得稍微好看一點的中年美大叔。
尤其自己抓着的手臂,肌肉軟塌塌,好像自己稍微一用勁兒就能把它掰斷一樣。
自己爸爸的手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尤其是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不再是寵溺溫柔,而是‘驚豔’。
良辰心中警鈴大作,這根本不是一個父親看女兒的目光,這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你不是我爸,你是誰?你假扮我爸到底有何目的?”
良辰氣的雙眼猩紅,沒想到居然有人膽大包天,居然假扮自己爸爸,不知道是何居心。
良辰心中驚疑不定,不知道自己爸爸究竟怎麼了,是不是有了危險,不然怎麼會有人膽敢冒充國家高級將領?
良辰又氣又急,對着假冒僞劣的‘季涼川’直接動手,反正自己無論如何也打不過真正的爸爸。
其他人,管他去死。
‘季涼川’一開始還能接兩招,可良辰憤怒之下,用的十成十的力氣,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不過一個呼吸,一個鞭腿沒躲過去,‘季涼川’被良辰一腿掃到牆上,又落了下來,很是吐了一大口血。
至於池曉曉,良辰一把掐住她的喉嚨,目光冷的仿若千年寒霜:
“說,你們假冒我爸爸,究竟想幹什麼?不然我殺了你。”
一邊說,一邊慢慢收攏手上的力氣,池曉曉雙手想要摳開良辰緊箍着自己脖子的手,卻徒勞無功,臉色慢慢變紅。
房間裡的動靜這麼大,將外面呆着的三個人驚動,牧老師率先跑進來。
先是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季涼川,然後就看到卡着池曉曉脖子差點把人掐死的良辰。
趕緊的輕撫良辰後背,口中和風細雨的說道:
“乖啊,良辰,把人鬆開,咱們有話好好說,聽老師的,咱把人鬆開。”
良辰雙眼中的猩紅慢慢退去,胳膊一甩,池曉曉就被甩到一邊,正好落在生死不知的‘季涼川’身邊。
牧老師雙臂環住氣的渾身發抖的良辰,繼續安撫:“良辰,冷靜,你要冷靜,別怕。”
風早伸出手指在‘季涼川’的鼻子下面探了探,感覺到淺淺的呼吸,才鬆了一口氣。
知道‘季涼川’還有一口氣,就要打電話給醫院,良辰突然大喊:“不許打電話”
風早靜靜的看向良辰:“他死了,你就是殺人犯,我不想你出事。”
良辰咬着牙拿出光腦撥打自己爸爸的光腦,結果地上‘季涼川’手腕上的光腦響了起來。
良辰目恣欲裂,瘋了一樣將自己爸爸的光腦從假‘季涼川’手腕上扯下來。
良辰一手拿着自己爸爸的光腦,另一隻手再次掐住了池眉麗的脖子,恨聲說道:
“我爸的光腦怎麼在你們手裡?說,不然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池眉麗哈哈冷笑:“死了,你爸死了,我親自在他的屍體上解下的光腦。”
良辰眼中再次凝聚血海猩紅:“他是誰,他怎麼跟我爸長的這麼像?”
池眉麗笑的癲狂,看向良辰的目光帶着快意和報復:
“季涼川活着的時候,誰是對手?只有人死了纔會任我們予取予求。他臉上的麪皮,自然是在屍體上剝下的了。”
良辰只覺得喉嚨一股腥甜上涌,強自壓下,死死盯住池眉麗:“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池眉麗哈哈狂笑:“你愛信不信,你就不好奇本該在監獄中服刑的我,怎麼突然就出來了?
我告訴你,因爲監獄發生了暴動,季涼川帶人去鎮壓,結果反丟了命,結果就被我撿了便宜。
季涼川這張臉實在是好用,我如今可是藉着他的威風,才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陽光下。”
良辰恨恨將池眉麗扔下,直接撥打喬曄的光腦,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卻沒人接聽。
良辰又撥打喬建國的光腦,這次倒是很快接通,不過喬建國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疲憊。
“良辰啊,你有什麼事嗎?”
良辰雙手抖的厲害,聲音卻平穩的仿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喬叔叔,我爸是不是出事了?喬喬呢,喬喬好好地對不對?”
喬建國沉默許久,才嘆了一口氣,聲音中帶着沉痛:
“特殊監獄發生暴亂,你爸帶人去鎮壓,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外,所有人都突然失去蹤跡。
等我們派人去支援的時候,只看見滿地掉落的光腦,所有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除了昏迷不醒的良川上將。”
良辰靜靜聽着喬建國繼續說:
“你爸爸醒來之後,只說身體受到不知名物質攻擊,一身功夫皆廢,要求回家休養。
不過在走之前,以身邊沒人照顧爲由,提走了池曉曉,你爸他身體還好吧?。”
良辰心一痛:“他不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