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見着新來的良辰都已經把事情瞭解的差不多了,而對面的季涼川和喬曄卻還是按兵不動。
既不肯答應自己這方提出來的任何要求,又不肯低頭服軟,大猩猩首領終於忍不住,率先開口:
“良川上將,我勸你還是答應了我們的條件,不然,你可就要眼睜睜的看着你的下屬一個個渴死餓死了。”
良辰擡眼打量了一下對面的大猩猩首領,確實很強悍,於是開口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咱們這邊沒吃的沒喝的,他們的食物又是從哪兒來的?”
喬曄臉色頓時難看,就連大猩猩首領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才得意的解釋:
“這就要感謝你們人類的所謂科研人員了,誰知道他們怎麼弄得?反正我們如今同那不吃不喝的神仙也不差什麼了。”
良辰恍然,然後點點頭:“原來如此啊,不吃不喝就能生存,這是什麼手段?殭屍?還是吸血鬼?”
心裡卻在想:不用吃喝,能力還這麼強悍,幹什麼還要留在這裡講條件?直接溜走不就得了嗎?
除非,這裡有限制它們離開的東西,使得它們不得不留下,跟人類進行談判。
只是阻止它們離開這個地方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良辰這邊還沒想出個所以然,那邊聽到良辰污衊它們是殭屍是吸血鬼的動物們,已經有了暴躁的跡象。
就連大猩猩首領嘴角的笑都徹底隱去,給良辰帶路的黑豹則是低吼了一聲,口出人言:
“我們是偉大的完美新人類,世界未來的主人,宇宙最高貴的物種。”
良辰:這麼自大?難怪開口閉口都是‘愚蠢的人類’渾然忘記了曾經的他們,也是人類中的一員。
想到自己不過幾句話,就能激的他們多泄露一點機密。
良辰覺得這個擁有人類智慧的‘新人類’,在智商方面,恐怕也是打了折扣的。
爲了得到多一點的消息,良辰不介意多跟這羣走獸們說說話。
作爲經常被套話的良辰,乍然間變成了套話者,這感覺,略酸爽。
良辰清澈的目光中露出一絲輕嘲,微微擡高下巴,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果然,野心暴露了吧?就憑你們幾隻走獸,就想做世界的主人,是不是太過癡心妄想了?
還有這所謂的領域,難道就沒有支撐不住的時候?莫非精神力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存在?”
對面的大猩猩首領臉色一變,目光兇狠的盯着良辰,口氣不善:
“女娃娃,你說話還是當心點比較好,要知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別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季涼川眼中瞬間升起冷意,手指微動,就要出手,哪怕不惜暴露自己的佈置。
就在季涼川即將出手的時候,良辰渾不在意的口吻說道:
“我不過隨便說說而已,你這麼生氣幹什麼?莫非被我說中,你的精神力快要支撐不住了?”
良辰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突然發現季涼川的光腦信號,比之剛剛在沙漠的時候還要強了一點。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對方的精神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牢不可破。
沒道理距離越近,信號反而越強的道理,只能說明對方的領域,已經有了漏洞。
大猩猩首領臉上竟生出惱羞成怒的神色:“耍嘴皮子算什麼本事,敢不敢接受挑戰,打一場?”
這個女娃娃沒來之前,不管是自己這邊,還是良川上將那邊,大家都是能動手絕不bb的相處模式。
沒想到這個女娃娃來之後,從一言不合就動手模式,突然就跳轉到了冷嘲熱諷嘴炮模式。
畫風轉變太快,有點兒接受不能。
倒不是說自己這邊沒有能言善辯的人,但是能言善辯的前提是大家都還是人類。
如今都成了一身毛的走獸,舌頭都捋不直,能夠口吐人言已經是突破性的進步了。
想要靈巧的吵架辯論,那是絕對沒可能的。
而它們的短板,恰恰便宜了良辰,各種明目張膽的試探,挖坑,上眼藥,簡直不要玩兒的太溜。
氣的大猩猩首領咬牙切齒,只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良辰這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可惡人類。
忍無可忍之下,即使良辰長得國色天香,也忍不住向良辰提出了挑戰。
誓要用力量將良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娃打的跪地求饒。
完全忘記了良辰一出場時候的驚豔身手。
一聽大猩猩首領提出要和自己戰鬥的要求,良辰心中就是一喜:
看朕如何把你打得服服帖帖,順便摧毀你的識海,破掉你的領域。
在戰鬥之前,良辰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對對方進行語言上的嘲諷打壓:
“你說要打,我就必須要接受嗎?我不要面子的?”
大猩猩首領直接將目光看向季涼川,陰沉沉的說道:
“良川上將,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已經黔驢技窮無計可施了?派這麼一個小丫頭過來胡攪蠻纏,枉我這麼敬佩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良辰怎麼可能允許一隻大猩猩對自己爸爸嘲諷?直接懟了回去:
“你算是個什麼物種,也敢在姑奶奶跟前囂張?你不就是覺得我們這邊沒吃的沒喝的,沒有實力跟你們繼續僵持下去才這麼囂張嘛,多大點事兒?”
大猩猩首領頓時怒的伸出自己的兩隻手臂,“咚咚咚”的敲打自己的胸膛:
“你這個臭丫頭,信不信我一個念頭,就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上天入地無門?”
良辰:果然還是動物基因佔上風,這一激動,就把動物的本能給甩出來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良辰還真想問一句:自己打自己,咚咚的震天響,不疼嗎?
被一隻大猩猩威脅,良辰呵呵:就你會放狂言嗎?且聽朕告訴你,什麼纔是真正的狂言。
良辰擺出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一手指天,特別囂張的模樣,揚言說道:
“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衆生,都明白我意,喊一聲水來”
話沒說完,就見憑空噼裡啪啦下了好大一陣礦泉水雨,好巧不巧落在季涼川和喬曄身後。
而被他倆護在身後的戰友們,看着突然出現在身前身後的礦泉水,營養液,還有匕首和大砍刀。
一臉懵的表示: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
別說季涼川的屬下蒙圈,就是對面的走獸們,也是一臉的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這個女娃娃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這天上還下水、下營養液、下武器了呢?
良辰趁機一聲冷哼:“看到了嗎?我是一般的人嗎?在你的領域我照樣呼風喚雨,我這麼厲害,憑什麼你要跟我戰鬥我就得答應?再說了,一看就知道你是個窮鬼,我贏了你準備輸點什麼給我?”
哪怕大猩猩首領在作人時候見多識廣,面對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良辰,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這完全打亂了大猩猩首領先前所有的安排,大猩猩首領認爲:
按照套路,敵對的雙方不是應該先打一場、再打一場,三局兩勝五局三勝,然後各種扯皮各種談判嗎?
這纔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