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辰跟明軒坐在一起小聲的說話,明軒幫着剝橘子,不時的點頭附和兩聲,和諧的很。
容導則是時而緊皺眉頭,時而忍不住翹起嘴角,可見心神是沉浸在了劇本中。
吳導這裡最熱鬧,一會兒嘻嘻笑的前俯後仰拍桌子,一會兒咬牙切齒。
到最後的淚眼朦朧滿面淚痕,情緒變化之快,比之六月的天還要豐富。
只有張大安,一直靜靜的看自己的劇本,沒有被吳導影響到,也沒有多餘的眼神看一眼容導。
良辰看着桌子上好大一堆橘子皮,問了一句:“你這橘子在哪兒買的?真甜,我都吃飽了快。”
明軒看看桌子上的一堆橘子皮,果斷將手上剝好的橘子放自己嘴裡。
拿溼巾將手指上的果漬擦乾淨,只指甲縫裡卻是怎麼也擦不乾淨了。
看看指甲縫裡的果漬,明軒也不以爲意,笑着說道:
“是吃了不少,看桌子上這麼一堆果皮就知道了,橘子雖然美味,吃多了容易上火,還是別吃了。”
良辰指指明軒的指甲縫:“這些東西可是不容易洗乾淨,會不會影響你這個大老闆的威嚴?”
明軒輕笑一聲:“雖然我是大老闆,可我也是普通人啊,你吃橘子不用自己剝皮,倒來埋汰我。”
良辰衝着明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大老闆最好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
明軒無奈的搖搖頭,轉過這個話題說起了劇本:
“你想好要演哪個角色了嗎?給你定下來,我好讓人給你量身設計服裝。”
良辰想了想:“西遊降魔篇裡我想演段小姐,大話西遊之仙履奇緣裡演紫霞仙子,別的再說吧。”
明軒問了一句:“你先前不是說要演笑傲江湖裡面的任盈盈的嗎?怎麼?又不想演了?”
良辰無奈:“我怕檔期錯不開啊,到時候三部戲扎堆開拍,我顧得上哪頭?”
明軒輕輕一笑:“這有什麼?不管是西遊降魔篇還是仙履奇緣,從劇組成立到挑選演員到開機。
哪個不得半年的時間?而笑傲江湖因爲有天龍八部當初的底子在,開拍就快的多。
更何況大話西遊不是有兩部嗎?肯定能錯開你的檔期,只要你想演,角色肯定給你留着。”
良辰想了想,問了一句:“你說我都演過電影版的東方不敗了,電視劇版的,我演哪個角色合適?”
明軒也是一愣:“要不你還客串個東方不敗?”
良辰忍不住笑起來:“那也行,一開始想演任盈盈來着,既然沒時間,那就還演教主。”
明軒沒說話呢,吳導就捧着劇本坐到了良辰對面,兩隻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一開口就把人嚇了一跳:
“良辰,你這個天下第一狠心人,你這是生生的挖我的心肝啊。”
天下第一狠心人良辰:“吳導兒您吃錯藥了?我可沒招您惹您啊,別隨便給我頭上扣大帽子啊!”
吳導長長嘆了一口氣,紅着眼睛幽幽的看着良辰,說道:
“可遇不可求,可求不可有,可有不可留,還說你不是在剜我的心?”
良辰:看個劇本還能看出佛性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劇本的原因,吳導竟是平和很多,好像突然之間就心胸開闊了一樣,說道:
“就算容導的劇本好上一萬倍,我也不在乎了,我只想把手裡的這部拍好,良辰你想要那個角色我給你留着。”
良辰:“我要紫霞仙子的角色,其他的角色您做主就好。”
明軒眼睛一亮還沒開口,吳導立馬橫眉怒目:
“不管你想說什麼,都給我閉嘴,我不想在演員表裡看到你的名字。”
明軒:“我是大老闆,你這麼跟我說話,小心我不給你投資。”
吳導一點兒都不怕,反而語重心長的看着明軒認真的解釋:
“這麼好的劇本,你就不要瞎湊熱鬧了好嗎?算我求您了,老闆,幹什麼別跟錢過不去啊。”
明軒耷拉了眼皮,沒好氣的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演技真有那麼差讓你避如蛇蠍?過分了啊,我面子不要的?”
吳導把劇本放一邊,涼涼的說了一句:“電視劇演演就行了,大家看個熱鬧,電影,真不是你能玩轉的。”
說話間,容導也拎着自己的劇本坐了過來,目光在吳導手裡的劇本上瞄了一眼,衝着吳導挑了挑眉:
“敢不敢讓我看看你的劇本?”
吳導擡了擡眼皮,皮笑肉不笑的哼一聲:“有什麼不敢的,我還想看看你那麼積極到底搶了什麼好本子呢。”
然後兩人眯着眼睛咬着牙換了手上的劇本,整個會議室又陷入安靜。
良辰跟明軒相互對視一眼:得了,都說一山不容二虎啊,哪怕一公一母。
不管是吳導還是容導,都是導演界的大牛,平日裡好說話的很,怎麼一碰到一起就跟點了炮仗一樣呢。
明軒拽了拽良辰的袖子,良辰側過頭看他,用目光詢問什麼事兒。
明軒就說了:“你前兩天錄製好的配樂,啥時候去錄音室錄歌?我陪你呀。”
良辰想了想:“我不着急,等甜蜜蜜和溫馨的風頭過去,我在去錄製也不遲,怎麼,有你喜歡的?看上哪一首了?”
明軒想了想,眼神幽怨的說道:“我想唱《一千個傷心的理由》。”
良辰點點頭:“挺好的,到時候咱們一起去錄製,牧老師選了《祝福》和《吻別》兩首歌,我把《吻別》的英文版本給了楊陽洋唱,畢竟前些日子把他坑的有點兒慘。”
明軒:何止是慘,簡直慘到家了好嗎?
“你是沒看網上的評論,對楊陽洋唱的《癢》那批判的聲音簡直比海嘯還瘋狂,知不知道人家現在都喊他什麼?”
良辰睜了睜眼睛:“老楊嘛,我知道他粉絲給他起的外號,莫非又給他起了新的?”
明軒伸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輕咳嗽,強忍着笑意說道:
“老楊都成了過去式了,人家現在喊他‘好癢’,主要是他名字裡的‘yang’太多了,又唱了一首癢。”
良辰呵呵笑的羞澀:“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啊,我連他怎麼惹得我都忘記了,不過這次的《吻別》不就是很好很正經的歌嘛,我這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