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季涼川和良辰也在病房,喬建國先是一愣,然後看着良辰呵呵笑了起來:
“小良辰啊,叔叔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你這麼淘的女孩子呢。”
良辰呵呵乾笑,雙手合十:“我這不是已經接受到批評了嗎?以後不會了,您高擡貴手,別念叨我了,求您了。”
喬建國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可以看出來他此時的心態很好,絲毫沒有離異男人的頹廢和陰鬱。
季涼川還沒說話呢,喬曄就忍不住問:“爸,你們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喬建國爲了自己兒子,很沒有原則的把良辰乾的糗事給扒了個底朝天。
重點講了今天早上自己帶着人殺上門,給良辰上政治教育課的豐功偉績。
一旁聽着的季涼川也不反駁,就這麼保持着淡定的微笑,聽喬建國把自己閨女賣個一乾二淨。
喬曄先是好笑,覺得良辰也是淘氣,在看到季涼川一臉恬靜的笑時,好像明白了什麼。
不是季涼川不在乎軍中的資料和秘密,而是對良辰的愛,太過深沉。
想想如果良辰要拿着自己光腦玩兒,自己好像也不會猶豫的把光腦給她吧?
看着平日裡整天板着個臉嚴肅的不行的喬建國,繪聲繪色的把良辰的糗事當成笑話講給自己聽。
絲毫不怕被‘活閻王’揪住算賬,喬曄心中也是一陣感動:
父愛如山,父親如此做,是怕自己一個人躺在病牀上太過孤單了吧。
可是父親大人,您怎麼就想不開,非得用良川叔叔家的寶貝疙瘩,當笑話講給自己聽呢?
尤其還當着人家的面兒講,爸爸您這是深怕自己兒子追女朋友路上的攔路石不夠多是吧?
等到喬建國說完了,良辰才呵呵一聲,在喬建國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的瞪了喬曄一眼:
這筆賬,咱們來日方長,早晚讓你知道知道本姑娘的笑話,可不是這麼好聽的。
喬曄抿着嘴脣憋着笑,趕緊點頭,表示自己絕不會偷笑,良辰才放過他。
“你受傷的消息,明軒他們恐怕還不知道吧?你瞞的也是夠深的,連我們都不肯說,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也不等喬曄回答,直接對着病牀上喬曄的傷口來了一個特寫,一邊叨叨:
“我給你留個紀念,下次出任務的時候,可記得長點兒心,別把自己弄這麼慘,我們誰也替不了你受罪。”
原本想要說話的喬曄,看着良辰瞬間化身嘮叨老太婆的模式,也就閉上了嘴巴。
整個房間就聽良辰噠噠噠說了,從自己軍訓時把教官們團滅,到容導新上映的電影,吐槽容導不地道。
“你說說,大家因爲我的那半分鐘鏡頭,興致勃勃的進了電影院。
結果發現真的就是半分鐘的鏡頭,還不得牙癢癢的恨不能吃了他?”
喬曄覺得良辰說的確實有道理,然後良辰又說了:
“我團滅了教官們四次,整整四次呢,你猜教官們答應了我什麼條件,我才停止了第五次團滅?”
季涼川輕輕咳了一聲,良辰看過去的時候,季涼川用眼神示意她:旁邊還有旁人呢,別把什麼老底兒都說出來。
喬建國呵呵笑的和氣:“沒事兒沒事兒,你說你的,我聽我的,咱們不衝突。”
良辰倒是不好意思再說了,季涼川適時開口:“喬曄好好養傷,時間不早,我跟良辰就先回去了。”
喬曄臉上露出不捨,這都多長時間沒見面了?
好容易見了一面,中間還杵着亮閃閃的倆燈泡,就這還不能多給一點相處的時間?
喬曄的不捨,季涼川當做沒看到,跟喬建國說了再見之後,拉着自家姑娘直接走出了病房。
等到確認季涼川和良辰離開了醫院之後,喬建國才笑眯眯取笑喬曄:
“你小子眼光不錯,‘活閻王’的閨女也敢肖想,有膽量。”
面對自己父親,喬曄也不扭捏,很是大言不慚:“兒子要是把良辰給您娶回家做兒媳,高興不高興?”
喬建國笑罵一聲:“臭小子,我可沒有你那麼樂觀,季涼川這一關有多不好過,不用我多說了吧?”
喬曄收斂了臉上的笑,眼中堅定之色:
“不管千難萬險,我也一往直前,已經見過最好的,如何還能將那些劣質品放在心上。”
喬建國看着這副模樣的喬曄,心中升起感嘆:
“愛情這種東西,你爸爸我這一輩子都沒弄明白,也不能給你什麼好的建議,只能在心裡給你加油。”
聽到喬建國這麼一說,喬曄輕輕抿了抿脣,許久才咬着牙問道:
“父親,關於她的事情,你能不能給我說說?我原來一直覺得,人心都是肉長的。
她就算對我不理不睬,冷漠以待,哪怕千般不好,我也沒有想過要她去死。
只是沒想到,到最後,第一個盼着我去死的人,竟然是她,我心裡還是有些難受的。”
喬建國聽喬曄這麼一說,心裡就是一痛,這段婚姻,受傷害最大的還是喬曄:
“能說的,我都說了,這裡有一份視頻,是良辰發給我的,你看看,就什麼都明白了。”
喬建國將那段咖啡廳裡的視頻發給喬曄,藉口有事,暫時離開了病房。
聽着視頻中喬夫人口口聲聲的說着撫卹金,遺產,喬曄露出一抹苦笑:
果然是自己奢求了啊,幸好,對這樣的結局,早有預料,並沒有更多的心痛。
畢竟這顆孺慕之心,早就在一次次的傷害中,痛的麻木了。
看到良辰毫不猶豫的將水杯中的水潑向曾經的媽媽,喬曄的脣角微微勾起一抹笑:還真是個潑辣的小辣椒呢。
喬曄眼睛不眨的看完這段視頻,沉默了許久,做了一個決定。
將自己光腦通訊錄中‘媽媽’的聯繫人徹底刪除,然後給自己的聯繫人設置了通話權限。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這邊喬曄剛把光腦設置好,那邊的喬夫人就遇上了事情。
喬建國的光腦終端號自己已經失去了隨時可以聯絡的權限,想了想,喬夫人還是一咬牙,撥通了喬曄的光腦終端號。
【對不起,你無權呼叫這個號碼!對不起,你無權呼叫這個號碼!】
喬夫人手腳冰冷:怎麼敢?喬曄他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