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走啊!”徐風瘋狂的劈砍着衝上來的混混,拼死給林天飛衝出一條路來。
林天飛卻並不領情,飛起一腳踢爆了一個混混的肺,暴吼道:“弟兄們都被困在裡面,我怎麼能撤!大家打起精神來,殺日本狗啊!”
儘管人數上處於絕對的劣勢,但是雙鷹盟的人在林天飛的帶動下,鬥志高昂,以命換命,短時間內,竟然還能堅挺得住。
這時,一夥騎着摩托車的男人旋風一樣席捲而至,米勒帶着一大幫膚色各異的手下,抄着砍刀咆哮道:“今天就是閃組的忌日!”說罷,帶頭衝進人羣,一刀剁翻了一個大殺四方的日本人。
米勒帶來的人只有不到百人,算起來總數仍然相差頗遠,但美國調查組的人個個都是千錘百煉過的,一入戰陣,立刻掀起一陣波Lang,將二爺的人砍翻了幾十人。雙方再度陷入僵持局面,互有殺傷。青天白日下,在長街之上上演近千人的火拼,這在和平年代簡直是個奇蹟。
此後警方介入,用向天空鳴槍的方式,強迫雙方的人蹲在原地,地面已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無論是美國神秘事件調查組,還是日本的閃組,都沒有魄力在中國跟警方槍戰,順應形勢暫緩了這場血淋淋的拼殺。
楚天眼見這幫人裡不但有本市的黑社會,竟然還夾雜着白人,黑人,日本人,腦袋登時一個變兩個大,一個處理不好,這事絕對會引起國際糾紛。
所有的人被分批帶往公安局,傷者鬆去醫院,死的直接拉去殯儀館,楚天只覺得天都要塌了下來,這事一出,自己的烏紗帽算是保不住了,只能看看小命能不能多活幾天。
此刻在公安局裡林小渣也在玩兒命的鬧,他本來老老實實待在小屋裡等消息,沒想到幾個條子進來就是一頓毒打。渣哥心說草你媽啊!他一拳把個條子的鼻子打成兩半,隨後一拳把另一人直直打飛出五米之外。衆條子見形勢不對,掏出槍來圍成一圈指着他,強行給他戴上了手銬。接着,電棍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抽,蘇拉拉在隔壁屋裡聽的熱血沸騰,一腳把扇鐵門踹成碎片,暴吼着衝了出來,幾個條子連忙上前擒拿,蘇拉拉心繫渣哥,哪裡又會客氣了,來抓她的幾個都是女警,戰鬥力基本可以忽略,被她一巴掌抽翻了兩個,一拳轟開了關押林小渣的大門,見不大一會兒工夫,林小渣被打得滿臉是血,奄奄一息,心中又怒又心疼,叫道:“我要殺光了你們這些畜生!”
林小渣知道她說到做到,忙喊道:“拉拉,不要殺人。”
蘇拉拉聞言一愣,不知渣哥爲什麼受了這麼大的虐待還要保全那幫人的命,恍惚間,一根電棍哐啷一聲砸在她後腦勺上。
蘇拉拉轉過頭去,兇狠的抓住那人的雙手,用力掰成反方向,手背從背後直接上翻到後腦,疼得那人吱呀怪叫,滿地打滾。
終於還是有個警察開了槍,子彈以無法阻止的速度鑽進了蘇拉拉的大腿,拉拉低頭看了看呼呼往外冒血的大腿,眼珠子裡爆出必殺的決心,一個俯衝到了開槍那人的身前,搶過手槍,耳中聽得林小渣不斷嘶聲叫吼:“別殺人,拉拉,別殺人!”心中終究還是不敢違背,對着那人的腿連開四槍,直接把一條腿給打沒了。那人也沒呼痛,啊的一聲,當場昏死過去。
林小渣緩緩站起身來,對着那些面面相覷的條子緩緩說道:“各位,警察叔叔,警察阿姨,疑犯的命就不是命了?可以由得你們肆意的凌虐?你們沒有虐待疑犯的資格,如果你覺得現在形勢比人強,那我告訴你,現在你們的命我想要就要,不需要有任何的懷疑。殺你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輕鬆。怎麼,不服氣?哪個不服可以上前試試,我不用槍,空手打,誰能贏我一招半式,我隨你們虐待,殺了我都沒關係,我保證不會起訴!有種的就上啊,我草你媽的,剛纔不是很狂啊!”
轟!
一聲槍響,林小渣看着左臂上的血洞,笑了起來:“有種,哪位有種的警察叔叔開的槍,敢不敢站出來?出來,不要給警察兩個字丟臉。”
一個肥頭大耳的警官怯生生的戰了出來。
“拉拉,給我扯斷他一條手,我哪隻手捱得槍子,就給我卸掉他哪條手臂。”林小渣疼得快要昏死過去,但他依然在狂着,從來不曾喜歡條子,但也沒有想過要與條子爲敵,但今天對方的表現讓他大開眼界。他終於明白煙云爲什麼這麼多年來始終由黑道說了算。
這幫人,實在沒有資格去維護治安。
咔嚓一聲,怒火中燒的蘇拉拉一把便將那胖兄的胳膊擰了下來,注意,是擰了下來,從肩膀除生生連皮帶肉扯了下來,鮮血立刻把拉拉的手染得血紅通透。
“想要玩,我陪着。”渣哥坐在椅子上環顧着面前臉色蒼白的人們,眼裡帶着濃濃的殺意。
直到楚天把數百名聚衆火拼的混混盡數押來,才發現連自己的老巢也鬧了個天翻地覆,好幾名警員被打得生死不知,一個肌膚雪白的年輕人坐在他的位置上,輕蔑的望着他,嘴裡還叼着根破煙。
心情本來就鬱悶的要死的楚天再也無法容忍內心的憤怒,掏出手槍來,冷冷地說:“小兔崽子,我數三個數,你馬上給我滾下來,否則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林小渣吐了個菸圈,冷冷地說:“拉拉,教教這位局長怎麼說人話!”
“啊?”蘇拉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畢竟是外星人,地球話一拐彎就聽不太懂了。
林小渣無奈地說:“揍他。”
話音剛落,蘇拉拉猶如一陣旋風般颳了過去,一腳踢飛了楚天手裡的槍,一拳狠狠擊中他的鼻樑,旁邊的衆多條子一起拔槍瞄準,林小渣早就動了,撿了落在地上的手槍,把槍口頂在楚天的腰上,笑嘻嘻的說:“不曉得這麼近的距離,能不能打爆局長兄的老腰,不然試一試。”
楚天頭上的冷汗登時流了下來,他是那種知識分子型的局長,從來沒有經歷過大的風Lang,辦案全憑手下,被槍指着還是生平第一次,聲音顫抖着問:“你,你別亂來,你想怎麼樣?”
很多老警員聽到他的話,都不禁大搖其頭,這就是警校裡培養出的精英!
林小渣歪了歪頭,道:“叫所有的人都出去,我和你單獨談談。”
“這,不好吧。”楚天有些爲難的說。
“別考驗我的耐性,別看在下看起來斯斯文文,卻是個急脾氣,把我惹惱了,大家今天一起死在這裡,看看誰的命比較值錢。”林小渣冷哼道。
楚天感覺到槍口已經頂在太陽穴了,更加緊張,喊道:“都,都給我出去。”
條子們相互觀望,都沒有動。
林小渣嘿笑道:“楚局長,看起來你的話不怎麼管用啊。”
楚天兩條腿都軟了,怒吼道:“都給老子滾出去,誰再留在屋裡我革他的職,滾!”
衆人無奈,全部退出了辦公室,只剩下拉拉在一邊守衛。
林小渣見人走得差不多了,緩緩地說:“楚局長,我爲剛纔的所作所爲向您道歉。不過,今天煙雲出了這麼大的火拼事件,相信你已經很頭疼了吧。”
楚天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相比於林小渣的劫持,該如何向全市市民和上級作交代,纔是他最頭疼的。他一點也不懷疑這件事玩意鬧大了,自己肯定會被當成替罪羊拉出來頂缸。到時候不要說仕途毀了,連命都可能保不住,政治,本來就是個殘酷的玩意兒。
林小渣看着他一籌莫展的模樣,笑着說:“我告訴你一個消息,就當作賠償剛纔揍你那幾下吧。”
“什麼消息。”楚天的精神立時振奮起來,剛剛的交手,讓他意識到眼前的少年絕不是等閒之輩,說他可以逆轉當前的局勢,雖不肯定,卻可一試。
林小渣輕聲說道:“支持二爺的,是日本的閃組。”
“閃組?我就知道日本有山口組。”
“閃組就是……”
林小渣把閃組的人講了一遍,楚天的眼睛立刻亮了:“日本黑幫在中國當街生事,引起我市市民強烈不滿,進而演變成大規模羣毆事件,致使我市市民多人死傷,我方要求日本政府作出解釋,作出賠償。”
林小渣點點頭,道:“事情不怕鬧大,鬧得越大越不能處分你,只要一動你就顯得我市市民的抵抗是錯誤的一樣。當然,如果政府向日本人低頭,那就沒辦法了。”
楚天眼裡重新恢復了鎮定:“如果是那樣,這官當不當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小子,國家還沒軟弱到那個份上,倭寇,呵呵,想來就來吧,竟敢入侵我中華,一個個都死有餘辜,我這就從二爺的人中挑選出日本人,交給上邊處理。”
林小渣點點頭,道:“雙鷹盟這邊也得放幾個,不要被閃組的人趁着時機出手,佔了便宜。”
楚天臉上顯示出莫名其妙的自信:“我自有主意。小子,你還綁不綁架我?不綁的話我要出去做事了。”
“我哪有綁你,和你聊聊天而已,剛纔人那麼多,實在是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