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亓父答應了亓愷,同意讓權給他。
不過與此同,他要求立刻出國。
“好。”亓愷一口答應下亓父的要求,他很清楚父親想出去躲清閒,當然他也希望父親出去。不過,他將準備好的一份件遞給父親,笑着說:“在此之前,我希望您可以幫我一個小忙。”
亓父低頭一看,眉頭微蹙,不過隨即在件龍飛鳳舞的籤自己的大名。
如此一來,事情蓋棺定論。
經過重重困難,亓愷終於虎口奪食,將權利握在自己的手。
“合作愉快。”亓愷滿意的收回件,笑着伸出手。
看着亓愷伸出的手,亓父卻沒有與之握手的意願。
愉快嗎?
不,當然不愉快。
亓父怎麼可能願意放棄唾手可得的一切,他之所以選擇與亓愷合作,不過是無奈之舉!
如今亓愷與亓皓雙雙握着自己的把柄,他心知自己必然不可能掌權。既然權利不能屬於自己,那麼自己手裡的資產當然不能分給任何人!亓父理所應當的選擇與亓愷合作,畢竟亓愷的要求只是權,而且目前看起來亓愷的能力遠勝於亓皓。
若是自己答應亓皓,恐怕依舊要來過亓愷這一關。
想到這裡,亓父深深皺眉,心煩意亂,恨不得回到過去將兩個孩子掐死!!!
“父親?”亓愷再次伸了伸手,微笑着提醒道。
亓父終究,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亓愷的手,深深的嘆了口。
可惜,爲時已晚。
隨後,亓愷離開亓父的病房,轉而去其父祖所在的醫院,亓祖父目前正在另外一家醫院監護。
亓祖父雖然重病,但頭腦始終清晰。
見到亓愷後,他不禁眉頭緊皺,擔憂不已的問:“你的頭。”
他的聲音是如此的虛弱,眼眸卻是滿滿的擔憂。
他明明是亓家的掌舵人,可是此時此刻,他如同一位普通的祖父一般,關切的伸出手,試圖去摸一摸孫子包裹着紗布的額頭。
亓愷順勢蹲下,只爲讓祖父看的更清楚,“祖父,只是一點意外,我沒事。”
看着亓愷溫柔的眼神,亓祖父哪裡不明白。
他也是從年輕的時候走過來的,他也經歷過各種風風雨雨。但是,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輕柔親暱的摸了摸亓愷沒有被包紮的頭頂,慈愛卻無奈的說:“錢帛動人心,權勢亦然。”
亓愷微微點頭,沒有深說,不過他隨即握住祖父的手說:“祖父,我今天來,只想告訴你,父親答應讓權給我。”
聽到這則消息,亓祖父不禁瞪大眼睛,緊緊握住亓愷的手,充滿喜悅的連聲道:“好,好,好!”
亓祖父的精神因爲這個消息突然好了許多,原本病態的面容也漸漸明朗起來。他看向亓愷,一臉滿意的說:“以後,亓家要交在你的手,你要,好好的發揚家族不讓人先祖們失望。你記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族人亦然。你只要全心全意的爲家族付出,沒有人會與你背道而馳。但你若爲了一己私利,將家族拋之腦後,那麼等待你的必然是災難。”
“祖父,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希望。”亓愷緊握着祖父的手,認真保證道。
祖父精神的好轉明明是好現象,但不知怎的亓愷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心酸與苦楚。
他很清楚,祖父之所以勉強支撐,忍受無盡的痛苦,便是爲了自己。爲了讓自己能夠立起來,爲了讓自己能夠在亓家有一席之地。
看着如今日薄西山,卻依舊爲自己操心的祖父,亓愷的眼隱隱含着淚水,他不禁微微低下頭,轉移話題道:“祖父,君君懷孕了,等年底的時候孩子會出生。到時候,您一定要爲我們的孩子取一個名字,正如當年的我一樣。”
“當然!”聽到孫媳婦懷孕的消息,亓祖父的笑容不禁更大,他吃力的點頭,笑着叮囑道:“好好對她,她是個好孩子,幫了你很多。不要,不要學你父親。”
“我明白。”
“記住,亓家人……”
病房內,亓祖父叮囑了亓愷許多。
雖然沒有隆重的儀式,沒有熱烈的掌聲,更沒有族人的見證,但是二人正在進行的,則是兩代亓氏掌權人權利的更迭過程。
亓祖父不敢耽擱,他躺在病牀告訴亓愷許多隻有掌權人方能知道的事情與內幕。與此同時,他也儘可能的將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以及自己在掌權過程得到的經驗與教訓通通傳遞給亓愷,希望他少走彎路。
等亓愷走出房間時,天色已暗,他的口袋裡放着象徵亓家權勢的印章。
從今天開始,亓愷正式掌管亓家。
當然,爲了令亓愷更爲名聲延順。
當晚,亓氏家族發出通知,明天午將在亓家召開家族集會,所有族人必須到場。家族集會通知的太過匆忙,不過即便如此,所有族人依舊到場,除去極個別的以外。
當然,亓祖父,亓父以及亓愷更是悉數到場。
在集會,亓祖父越過亓父,將責任與權力傳遞給亓愷的事情公之於衆。
越權傳遞的解釋,便是亓父身體不適,亓愷卻勇於擔當重任,故而,最終亓家主將亓家,託付到亓愷的手。
此話一出,臺下嘰嘰喳喳不停。
所有人都知道亓愷與亓皓的爭鬥,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亓愷不禁贏了亓皓,更戰勝了他的親生父親。
一時間,臺下嗡嗡呀呀,臺的亓家三人雖面色如常,但實際,亓父的內心早已怒火滔滔。不過,他不得不堅持坐在這裡,因爲他知道,若是他敢反對,亓愷絕對有後手。
亓家權利的傳遞,不單單是一種行事的傳遞,更重要的則是族人之間的認可與肯定。
亓愷明白自己的輩分也好,能力也罷,都不足夠令人信服。爲了讓自己的位置更加名正言順,他承諾道:“關於流失的資產,我一定會爲亓氏全部追回。若是沒有追回,我亓愷無顏承擔如此重任,自當退位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