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應如薇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她艱難的,緩慢的向顧白夫婦的房間走去。其他人雖然極其想去湊熱鬧,但還是忍住好心以免引火身。
最終,應如薇來到顧白夫婦的門前。
不等她敲門,門前的保鏢已經開口詢問她的來意。
應如薇只不耐的說:“我有事找他們。”
“什麼事?”
“和你們有什麼關係,讓開!”應如薇繃着臉呵斥道。
可惜,保鏢根本不畏懼應如薇,他們死板的說:“如果不說清楚,不能進去。”
“我可是……”
不等應如薇發火,便見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名女性,她不悅的呵斥道:“吵什麼吵!”
“竇藝姐,有人找大小姐。”
竇藝見是應如薇,只說:“她是來給小小姐道歉的,讓她進來。”
聽着別人如此評價自己,應如薇臉色頗爲難堪。
不過無論如何,她還是選擇走進房間。
不爲其他,只爲大兒子和她說的不能與荊家鬧僵。
房間內,葉靜嘉正抱着蜜蜜看向應如薇,她掃了一眼應如薇露出淡淡的嘲諷的笑容。午應如薇讓她好看,可現在應如薇卻站在她的面前要道歉。
“這是蜜蜜吧。”應如薇主動地陪着笑臉開口。
她雖然在笑,但是內心厭惡不已。
蜜蜜與應如萱長得極其相似,尤其是她們那種無辜的眼神更是完全相同。這令從小討厭應如萱的應如薇,在第一次見到蜜蜜便無緣由的厭惡她。
此刻要向蜜蜜道歉,更是令她宛若吃屎一樣的難以接受。憑什麼自己要向這種小屁孩道歉,不過是被搶了奶瓶有什麼好糾纏不停的。果然,所有長成這樣的人都是賤人!
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惡之情,令應如薇的眼神透露出濃濃的戾氣。與她四目相對的蜜蜜嚇得縮了縮身體,她只覺得眼前的奶奶眼神好可怕,嚶嚶嚶。
感覺到女兒向自己懷尋求溫暖的葉靜嘉連忙摟住蜜蜜,她側身擋住應如薇的視線,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我來,道歉。”應如薇努力的不去看蜜蜜,而是看向葉靜嘉,她說:“之前的事情實在是阿琨不小心,他最近在斷奶所以看到蜜蜜在喝奶後想搶蜜蜜的奶瓶。希望你們不要誤會,他不過是無心之舉。”
“無心之舉?”葉靜嘉打斷應如薇的話,極爲不悅的反問:“這是道歉?”
面對葉靜嘉高高在的態度,應如薇發自內心的不甘,她不禁脫口而出:“葉靜嘉你不要欺人太甚!”
葉靜嘉摟着蜜蜜反問道:“你的道歉沒有誠意反而說我欺人太甚?應如薇,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還是你覺得當初沒有把你關夠時間,你忘記當時的感覺?”
說到過去,應如薇臉色大變。
她根本不會忘記當初發生的事情,她看向葉靜嘉抖動的臉頰憤怒的質問道:“你想怎麼樣,我已經願意來道歉!難道你要我磕頭下跪?!”
“好啊。”葉靜嘉看向應如薇,眼神陰鷙,語氣平靜。
二人之間的氣氛彷彿一觸即發,正在此時,顧白開口道:“嘉嘉。”
葉靜嘉看了一眼顧白,只見顧白對她微微搖頭。
怒氣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她要理性的處理。
葉靜嘉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應如薇,冷冷的開口道:“你不要以爲別人都是傻子,如果不是你說了什麼你那個孫子怎麼可能會搶我女兒的奶瓶而且打我女兒的頭。回去好好教育他學會做人,不要以爲他是小孩我不敢動他。同樣,不要以爲在白家,沒有證據,我不敢動你。如果你再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絕對說到做到。”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應如薇反駁道,可是她晃動的眼眸出賣了她的內心。
葉靜嘉冷笑一聲,捂住蜜蜜的耳朵道:“滾吧,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不想再見到你,也不想髒了我的手。”
原來,下午的時候葉靜嘉反覆的想,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個小男孩即便是被嬌慣的不成樣子,爲什麼偏偏會奪女兒的奶瓶,打蜜蜜的頭。思前想後,竟然真的葉靜嘉她想出些許思緒。那是——有人指使。
或者說是有人刻意誘導過阿琨作類似的舉動,亦或者是令阿琨反感、厭惡自己的女兒。
若不然,爲什麼之前其他小孩喝奶他不鬧。爲什麼除夕吃飯的時候,他也沒有哭鬧,偏偏蜜蜜喝奶,他不僅搶奪她的奶瓶,而且狂打蜜蜜的頭。
這必然是因爲有大人在背後潛移默化的對他說過什麼,可能是說蜜蜜不好,可能是說其他的話,總而言之阿琨將別人的話聽到耳朵裡。然後可能他真的想喝奶,也可能是他討厭蜜蜜。所有的一切堆積在一起,導致當時他去搶蜜蜜的奶瓶,甚至不解恨的去打蜜蜜。
無論大人是無意還是有心,葉靜嘉都不會選擇輕易的放過應如薇。因爲看應如薇的表情,這一切必然與她有着某種關聯,或許她是教唆阿琨欺負女兒的人。
想一想也是,除去利用天真爛漫的孩童,根本沒有人可能對甜甜蜜蜜下手。
畢竟,只有小孩最會令人不設防。
想到這裡,葉靜嘉對應如薇的厭惡再增三分,對白家的牴觸更是不停的提高。
“我很難想象,有一羣人將所有的時間與精力都花在如何打擊別人。”應如薇走後,葉靜嘉如是對顧白道,“他們甚至會利用小孩,利用他們的天真。”
顧白微微點頭,只說:“這可能是她們的一生,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應該派人看好甜甜蜜蜜,不該讓他們帶着蜜蜜去玩具室。”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意外而已。”葉靜嘉看向丈夫笑了笑。
顧白很清楚妻子的意思,這件事情她不打算對岳丈詳提。
葉靜嘉是蜜蜜的母親,同時也是顧白的妻子。
她要爲女兒着想,也要爲丈夫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