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不等馮員外還說什麼,雲輕煙已經帶着莫風等人離開了。
到了外面,莫風問:“少爺,你覺得這個馮員外是不是無辜的?”
“很難說,他是隻老狐狸,能在商場上混跡那麼多年,還能把馮家帶着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的,肯定不會是簡單的人物,可是他又對蘇蘭和馮忠良的事情一點兒也不知情,這一點很明顯是說不過去的,就算是當初被家人欺騙,這麼多年,他的勢力這麼大,也應該能知道一些線索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騙了他的人,不止一個。”雲輕煙十分篤定的說:“你們沒發現那個馮夫人有些奇怪嗎?丈夫談事情,她一個女人家爲什麼要出來湊熱鬧?而且她看我的眼神裡充滿的審視,很顯然,這個馮夫人有事情瞞着,而且我可以保證,馮員外也一樣是被矇在鼓裡的。”
翡翠剛纔一句話都沒說,因爲她也一直在觀察,自從知道了自己是錯怪了馮忠良之後,翡翠的心裡就十分的內疚,所以這次她決定要改改自己的壞脾氣,這才安安靜靜的跟在一旁,只看不說。
不過現在聽到雲輕煙說這些,翡翠還是忍不住附和說:“少爺,你說咱們把馮忠良的事情告訴了馮員外,他會相信嗎?”
“信不信,等等看就知道了,我已經把地址告訴他了,如果他直接就來找我,我反而會覺得這個馮員外會有問題,可如果他先去馮忠良那裡的話,就說明這個馮員外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雲輕煙就直接擡腳走了。
翡翠有些沒有聽懂,就主動去問惜言,說:“惜言,你知道少爺是什麼意思嗎?爲什麼馮員外先去找我們就有問題?”
“你真是笨蛋,如果馮員外什麼都不調查就直接去找咱們的話,那就是說明,當初馮員外是知道這一切的額,現在不過是因爲他沒孩子,所以想認回自己的親生兒子而已,但如果馮員外先去了馮忠良那裡,就說明他是不知情的,現在突然知道的事情的真相,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就去故地重遊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咱們現在去哪兒啊?”
“當然是去找馮忠良了,別忘了,少爺還拿着人家的信物呢。”惜言說完,也不再理會翡翠了,直接上前追上了雲輕煙。
雲輕煙的確是去找了馮忠良,她要把今天的事情跟馮忠良說一下,並且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馮忠良也在家裡等着她,見了雲輕煙,馮忠良就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青雲兄,馮員外認了嗎?”
“忠良兄,你先彆着急,這件事情可能比我們之前想的要複雜一些,不過你也不用着急,如果馮員外的心裡還有你孃親的話,肯定會來找你的,你放心好了,這個是你的戒指,還給你。”
雲輕煙把
今天在馮家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並且把自己的猜測也說了出來,馮忠良聽外之後,陷入了沉思中,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如果真的是那樣,我不怪他,但是那些害了我孃親的人,我一定不會輕易的饒過他們,而且,馮家,必須風風光光的迎娶我孃親入門,這一點兒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聽到他這麼說,雲輕煙滿意的點點頭,她就怕馮忠良會因爲馮家的錢財和身份就忘記了之前自己的誓言,不過現在看來,還好,馮忠良並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雲輕煙都沒有出門,馮忠良也沒有出門,但是馮員外既沒有來找雲輕煙,也沒有去馮忠良那裡,這讓雲輕煙有些擔憂,生怕會有什麼變故,不過還好,到了第五天的時候,馮員外出現了,就在馮忠良的門口。
那天,馮員外思慮再三,最後還是決定去之前的那間雜貨鋪子看看,在雲輕煙走了之後,馮夫人就問他這幾個人是來幹嘛的,但是馮員外多留了一個心眼兒,什麼都沒說,就說是來找他做生意的,馮夫人也沒再多問,但卻說了一件事情。
說是前幾天府上來了一個男人,說是來認親的,還說是他的兒子,當時馮夫人覺得不可信,就讓人打發走了,可是馮夫人說的那個人卻跟雲輕煙一點兒也不像,馮員外因此才產生了一些懷疑,可是接下來的幾天,他總是莫名的夢到蘇蘭,夢到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可是真的很快樂啊,後來,他還是忍耐不住,去了蘇家的雜貨鋪子裡。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本應該是緊閉雙門的雜貨鋪子此時卻是有人在裡面,馮員外一開始還以爲是進了賊呢,可是後來一想,說不定是蘇蘭回來了呢,於是他就十分開心的走了進去,一邊叫着蘇蘭的名字一邊四下張望。
他進來的時候,馮忠良剛好就在房間裡,見了他就問:“請問你找誰?”
“你是誰?爲什麼會在蘇蘭的家裡?”
“蘇蘭?你是誰,爲什麼會知道我孃親的名字?”馮忠良問。
“你孃親?你是說,蘇蘭是你的孃親?”馮員外失聲問道:“你確定?”
“對啊,不然,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你又是誰?爲什麼會知道我孃親的名字?”馮忠良又問了一遍,不過心裡已經多多少少知道答案了,之前雲輕煙就已經提醒過他了,而且這麼些日子,他也想明白很多,不管馮員外認不認他,他都已經決定在富安縣裡安家了,就在這裡,好好供奉孃親,讓她死後能夠安心。
馮忠良說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馮員外還是不相信,昨天那個少年人身上帶着戒指來的,他在心裡已經是偏向那個少年人了,怎麼現在又跑出來一個人說是蘇蘭的孩子?不過這個人倒是跟馮夫人那天描述的有些相似,而且仔細看他的眉眼之間,跟自己也是有些相像之處。
於是,馮員外又問
:“你說你是蘇蘭的兒子,那你可有什麼證據嗎?”
“這需要什麼證據?不過你一定要的話,也可以,這個是我爹送給我孃的定情信物,我娘去世之後我就一直貼身帶着,這個算是證據了吧?”
馮忠良拿出了戒指,馮員外不得不相信,眼前這個男子,比之前上門來找的少年人,更像是他的兒子。
馮忠良顫抖着手想要去碰觸他,可是到底還是忍耐住了,只是問道:“你孃親,她走的時候還安詳嗎?”
“孃親走的時候,並沒有多少痛苦,只是一再的叮囑我,一定要找到我爹,讓我跟他相認。”
“那你怎麼沒去找呢?”
“找了,可是卻被人給趕出來了,我現在也歇了那些心思了,找了也沒用,以後能靠的還是隻有我自己,而且,如果我爹有心的話,自然會來找我們的,但是那麼多年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找我們,我早已經該死心了的。”馮忠良面無表情的說着。
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多餘的話來證明彼此的身份了,他們兩個人都已經是心知肚明瞭,只是馮員外沒有想到會聽到自己的兒子說出這樣的的話來,於是,馮員外便說:“或許是你誤會了你爹爹,他其實是愛着你孃親的,也愛着你,只是因爲一些事情,他被一些人矇蔽,才誤會了你孃親,這麼多年真的是委屈你了,既然這是你孃親的遺願,你還是去找他吧,父子相認是人之常情。”
“是,您這話說的是不錯,但是爹爹和孃親並沒有正式成親,所以,要我跟他相認也可以,但是他必須風風光光的把我孃親娶進家門,孃親現在人不在了,但是牌位還在,這是他欠我孃親的,必須要還,否則,我寧可當他死了。”馮忠良把話說的堅決,一點兒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馮員外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但是轉念一想,他的心裡也軟了下來,那麼多年,蘇蘭是不是也曾這麼迫切的等着自己去找她,然後迎娶她過門?
兒子說的對,這是他欠下的,他早就該還了……
但是馮員外並沒有當場就說什麼,而是從馮忠良那裡離開了,他離開了之後就按照雲輕煙給的地址找了過去,當時雲輕煙正在房間裡喝茶,見到馮員外一點兒也不意外,算着時間,也差不多是這幾天了,如果再不來,雲輕煙就真的要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馮員外,別外無恙啊。”
“我今天來,是想再看看你手裡的那枚羊脂玉戒指。”馮員外說:“我很喜歡你講的故事,所以想再看看那枚戒指。”
“抱歉馮員外,那枚戒指不是我的,是我借的,而且早就已經物歸原主了。”雲輕煙不卑不亢的說:“既然你找到這裡又說了這樣的話,那相比你一定是去過雜貨鋪子了,也一定見過馮忠良了。”
“馮忠良?那是他的名字嗎?他叫馮忠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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