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着吻着,那碗餃子就被遺忘了,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對方身上,如同火苗落在枯草上,呼啦啦燒起了一大片。羅建飛將季夏腰帶裡的衣服扯出來,大手探進去,略帶繭子的手心在季夏溫熱的肌膚上滑動,羅建飛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
。
季夏攀着他的脖子,忘情地與他擁吻着,被羅建飛一撫摸,身體如化了一般往他身上癱軟下去。羅建飛帶着他順勢一倒,倒在了牀上。嘴脣從脣上移到他的喉結,舌頭舔舐着,牙齒輕輕刮擦着,季夏的激情壓抑許久,只被這麼輕輕一撩撥,就激動得難以抑制,眼角都滲出了眼淚。他張着嘴大口地喘息,無力地喚着:“飛哥,啊,飛哥……”
羅建飛捂着他的嘴:“噓,別叫,讓人聽見。”
季夏打了個激靈,睜開眼睛,看清了環境,不由得有些擔心,便掙扎着想起來。羅建飛將自己的枕巾揉成一團,塞到季夏嘴裡:“咬着,別出聲,咱們速戰速決。”不僅是季夏,他也憋了很久了啊,這段時間一直病着,雖然後來他的腿好很多了,但是季夏還是不願意跟他做到最後一步,說是怕傷到他。但是現在不做,哪裡還有機會再做,過幾天他就要走了,今天過年放假,大家都不在,也不會那麼早查房,天賜良機,不好好把握,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季夏扯掉自己嘴裡的枕巾:“別都脫光了,穿起來麻煩。”
羅建飛將他重新堵上:“知道,廢話那麼多。”說着解開季夏的皮帶,解開釦子,往下一拉,黃綠色的常服褲子就退下去了,露出一條黑色的小內褲,前面鼓鼓囊囊的 ,看得出他也早已激動了。羅建飛的手在上面大力搓揉了幾下,小傢伙更加激動難耐,從褲縫邊沿要擠出來。
羅建飛將內褲往下輕輕一拉,它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已經腫脹得不像話。羅建飛輕吹了一聲口哨,俯身下去在小傢伙上輕吻了一下,季夏的腦袋枕在被子上,看見這個動作,身子一抖,差點泄了出來。羅建飛笑了起來,用手裹住小傢伙,對季夏說:“彆着急。”
然後跪起來,將自己的皮帶也解了,連帶內褲一下子褪到膝彎處,下面那個粗大的傢伙在軍裝下晃了晃,季夏的鼻血差點噴了出來。羅建飛上半身穿戴整齊,甚至還打着領帶,下面卻光着,杵着他的大棒,這又禁慾又淫|蕩的畫面,讓季夏激動得□不由得挺了挺。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所以羅建飛也激動得要死,一把將季夏翻過身去,大力搓揉了幾下柔軟富有彈性的雙丘,將自己已經開始滲水的大傢伙去蹭那柔軟。
季夏拔掉口中的枕巾,難耐地說:“飛哥,快點!”
羅建飛啪的一聲拍在雪白的雙丘上,立即顯現出一個紅紅的手掌印,季夏一緊張,菊口不由自主地縮了縮,看得羅建飛欲|火高漲,他從牀頭的櫃子裡摸出一個小袋子,裡面還有他們上次沒用完的ky和套子,將ky打開,掰開臀縫,擠在中間的菊花上
。冰冷的觸感令季夏猛地一縮,羅建飛勾起他的腰,就着潤滑劑探了進去,匆匆開拓了幾下,迅速將套子套上自己的大棒,一手扶着,對準菊口,擠了進去。
季夏悶哼一聲,他許久沒有被做過了,那處緊得很,對這突如其來的擠壓還有點不能適應,羅建飛彎腰撫摸着他的前面,使他慢慢放鬆下來,然後一鼓作氣,挺身而進。滾燙的甬道包裹着他的碩大,令他舒服得發出了一聲長嘆:“啊——”
被撐開進入的感覺有些異樣,但是卻令季夏感覺有種被填滿的充實感,他撐着牀鋪,跪在牀上,扯掉枕巾,回過頭對羅建飛說:“來吧!”
羅建飛受到鼓勵,往後稍稍一退,然後快速挺進,又快速退開,繼續挺進,九淺一深,大力地撞擊着季夏,快感慢慢堆積起來,很快便將兩人都淹沒了。
季夏從餘韻中回味過來:“好爽!就是太快了點!”
羅建飛有些臉紅:“太久沒做了,太激動了,再來一次,這次一定不會這麼快了。”
說完取掉套子,將最後一個拿起來套上,不等季夏反應過來,就猛地一衝,又快又深地進入。這一次,他們做得天昏地暗,抽|插了上千下,姿勢從跪趴換成側躺,又從側躺換成騎乘,季夏的雙眼都被頂得失神,咬着下脣無聲地呻|吟着,一直做了一個多鐘頭,兩人才釋放出來。
羅建飛湊上去,對季夏吻了又吻,滿足地說:“這是一個好的開端,新年第一天就能這樣,說明這一年都能這麼爽。”
季夏靠在他懷裡:“你的腿疼不?”
羅建飛搖搖頭:“沒有感覺,不疼。都好得差不多了,以後就靠恢復了。”
季夏吻吻他的喉結:“好好訓練,爭取早日康復,記得來北京看我。”
“肯定的,還能忘得掉嗎?”羅建飛用下巴蹭着他的發頂。兩人溫存了片刻,終於要起來了,雖然不查房,季夏也還是得回自己屋去住,這萬一被人發現了多不好
。
過完年,春天就到了,春雨飄飄灑灑從天而降,潤溼了高黎貢山,也潤溼了他們的營房,更潤溼了季夏和羅建飛的心。季夏馬上就要出發去北京了,臨走前,他去請了假,陪羅建飛去了一趟醫院複查,骨頭恢復良好,恢復正常狀態只是時間的問題。雖然兩人都想在大理停留一天,但是沒有機會,因爲有司機接送他們,他們不能擅自行動。
正月十三,是季夏出發去北京的日子。這兩天依舊下着小雨,因爲天氣潮溼,羅建飛的傷患處隱隱作痛,又想到季夏要走,他幾乎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四點,羅建飛頂着熊貓眼去送季夏。正碰上季夏拖着行李箱下樓,也幾乎是一夜未眠,他們在樓道里相遇,看着彼此,想笑一下,卻怎麼也笑不出來。羅建飛伸出手來接他的行李,被季夏輕輕避過了:“不重,我自己來,走吧,去接飛電。”
羅建飛無言地跟上。
季夏回頭看着他,問:“飛哥你是不是沒睡好?”
羅建飛掩飾說:“下雨天,腿疼,沒睡好。你也是嗎?”
季夏眼睛下面也有兩團青色的陰影,他無言地笑了笑:“是啊。”
兩人將飛電牽出來,飛電歡喜地在散放場上方便完,以爲兩個主人要陪自己玩,但是季夏蹲下來,摸着它的腦袋說:“乖兒子,爸爸要走了,你跟着建飛爸爸乖乖的,聽話我就給你買火腿腸。”
飛電從他們的情緒中終於感覺到分別的傷感,伸出舌頭舔季夏的手,不捨地將頭埋進季夏懷裡,發出嗚嗚的叫聲。季夏抱着它,撫摸了許久:“飛電乖,不難過,建飛爸爸陪着你呢。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帶你回家去。”
羅建飛看着季夏,猶豫了好久,對季夏說:“我給你唱首歌,上次說好的。”
季夏有些驚訝地擡頭,他原以爲自己就那麼隨口一說,沒想到羅建飛還真記下來了:“你真學了啊?”
羅建飛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等了一會兒,開始唱:“關於你好的壞的,都已經聽說,願意深陷的是我,沒有確定的以後,沒有誰祝福我,反而想要勇敢接受……我們的故事愛就愛得值得,錯也錯的值得,愛到翻天覆地也會有結果,不等你說更美的承諾,我可以對自己承諾……”
季夏仔細地聽着每一句歌詞,心中十分驚訝,這歌的歌詞彷彿就是爲他量身打造的一樣
。羅建飛的歌聲略顯醇厚,唱得非常動情,他看着羅建飛,仔仔細細地聽完他唱的每一句,許久纔出聲:“叫什麼名字?”
“值得。”羅建飛簡短地說,他從高興那裡借了個mp3,裡面有不少歌,他卻選中了鄭秀文的這首《值得》,因爲覺得這歌更符合他的心境。
季夏低着頭,小聲地說了一聲:“我也覺得值得,謝謝飛哥,很好聽,我很喜歡。”
儘管戀戀不捨,但分別到底還是來了,季夏上了吉普車,回頭看着他的男人和兒子站在霏霏細雨中,飛電激動地想要撲上來,被羅建飛拉住了,他蹲下去,抱住了飛電的腦袋,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飛電終於不再鬧騰。季夏說:“司機大哥,麻煩開車吧。”離開,只是暫時,離開,是爲了更長久的相聚。
季夏一路風塵地到了北京,這裡雖然是他的家鄉,但是卻沒有歸屬感,他覺得自己的家在西南邊陲的那個山坳裡,有一個叫羅建飛的男人和一條叫飛電的軍犬在的地方,那纔是他的家。用一種很文藝的說法:愛在哪裡,家就在哪裡。
上學的日子很忙碌,兩年內要學20多門課程,其中包括軍犬訓練、軍犬繁育、解剖生理、疾病防治等,這裡的課程不僅僅是理論課,更主要是結合實踐,因爲北京基地有足夠的條件讓學員們理論結合實際,一邊學習理論,一邊操作實踐。
他們的課程跟普通大學的排課有些不同,配合基地犬的具體情況,哪個方便就先學哪個。比如季夏剛到基地不久,就是犬的發情期,這個時候就先學如何配種育種。
那些發情的犬在犬舍裡吵得不可開交,季夏和其他的學員一樣,每天都帶犬出去溜達運動,檢查他們的身體狀況,給它們配飲食。這一忙起來,就是好幾個月,從母犬懷孕,幼犬出生,幼犬斷奶,一直照顧到幼犬訓練,簡直就是一條龍服務。中途順便學習如何防治各類疾病。這樣幾個月下來,季夏也就變成半個專家了。
再忙碌充實,也會有閒下來的時候,比如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這個時候便會瘋狂地想念羅建飛,雖然想得發瘋,但也只能在節假日的時候偶爾打電話回去,還不能經常聯繫,他們兩個都沒有手機,打過去還得有人去叫才行,所以一個月能聯繫一次就非常不錯了
。
有一件事讓季夏十分驚喜,就是他到北京後半個月,便收到了羅建飛的信。這個年頭,還用紙和筆寫信的人簡直是鳳毛麟角了,偏生這一對異地相思的情人無法用電話網絡聯繫,只能用這種最原始的方法來慰藉相思之苦。
雖然寫信也不能寫過於親密的話語,一般就是說說自己的近況,聊聊飛電的問題,說點有意思的趣事。不過這也足夠了,關心和思念,就傾注在每一個一筆一劃的漢字當中,季夏每次拿到信後,總會一目十行地將信讀完,然後再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一遍,讀完再讀第三遍,咂摸羅建飛寫每一句話的表情,回味良久,這纔將信折起來,放在胸前的口袋裡,感受羅建飛傾注在信紙上的每一分思念。
兩個人以一個月一封信、一通電話的頻率聯繫着,不能太多,多了怕人生疑,所以這戀愛是談得小心又謹慎,實在不容易啊。不過相對於那些天天短信、電話、聊qq的情侶們來說,他們這種方式又要鄭重和浪漫得多,這個年頭,還有誰會用心提筆寫一封情書呢?幾乎沒有了。季夏感受到羅建飛不着痕跡的浪漫和深情,每天都笑得比花兒還甜蜜。
tiandao扔了一個地雷,非常感謝你們的支持,尤其是tiandao,每天都在扔雷鼓勵,實在是太感動了,讓你破費了^3^
一早起來看到小貝的長評,非常感動,也非常有感觸,這個文從開始以來,數據就是不溫不火的,應該說很冷,也沒排過什麼好榜單。看文的朋友和寫文的朋友都知道,榜單是和收益直接掛鉤的,所以這個文的收益非常不理想,到現在爲止,繼續每天支持的朋友已經非常少了。這很打擊作者的積極性,每天都坐在電腦前寫,從未間斷,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但是我卻從未想過要斷更棄坑,也從未想過要匆匆收尾完結開新文,因爲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做法,每次打開文檔寫到這兩個人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的生活還應該要繼續,不能隨便就這麼完結了,我就繼續寫,寫到我自己覺得滿意了爲止。我覺得總會有一些像我一樣的讀者,會喜歡細水長流的溫馨生活,因爲我自己每次寫完之後反覆閱讀修改的時候,我覺得還不難看,應該也會有人覺得不難看的。
謝謝小貝的鼓勵,也謝謝每天追文以及留評的朋友們,我不是一個有天賦的作者,但一定會是個有始有終有責任心的作者,我會用心寫完這個故事,哪怕最後只有一個讀者,我也會堅持到底,當然,我知道我肯定不是一個在奮鬥。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