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十六歲,人階六級。”
譁,底下瞬間炸開了!
“竟然是人階六級了,逸師兄竟然突破達到人階高級了。“
“逸師兄不愧是家族除了雲飛師兄的第二位天才了。”
“太棒了,雲逸師兄我們愛你,雲逸師兄好厲害。”一羣犯花癡的女人大喊着。
“肅靜”檢測的長老冷冷的說了一句便繼續檢測。
“雲娜,十四歲,人階一層。”
“雲韻,十四歲,人階二層。”
此時底下有議論開了,“十四歲,人階二層啊,雲韻師姐,你是我們心中的女神啊。”
“雲韻師姐好厲害啊”……
“雲間,十五歲,人階三層。”聽到這個名字,落雨的呼吸微微停滯了下便恢復原狀,雲間,那不是今天那羣人口中的那個人嗎?
“雲水,十九歲,人階四層。”
“雲飛,十七歲,師階三層。”太厲害了!
“雲飛師兄好厲害,竟然已經是師階三層了。”
“我以後一定要以雲飛師兄爲目標,努力向上。”
“雲飛師兄不愧是我們雲家年青一代的第一人啊,真是厲害。我看就是四大家族的人都比不上。”
一旁,李家家主李榮臉色難看的向雲鵬拱手恭賀道:“雲兄,恭喜雲家得此天才啊,可喜可賀。”
劉家家主劉全更是黑着臉,隨意的拱了拱手,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對頭的實力增強這實在是沒什麼好恭喜的。
一邊賀家家主賀常在哈哈一笑,似乎十分欣喜的說:“恭喜雲兄了。雲家有此天才,定會前途似錦的。”
雲鵬笑着說:“借賀家主吉言,哈哈。”
天劍宗的特使鄧康看着雲飛眼睛一亮,此等天才若是收歸天劍門下好好教導,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雲林,十八歲,人階四層”
“雲夢,十四歲,人階四層”
“雲方,十五歲,人階五層”
……
等檢測完後,雲鵬站在臺上宣佈到:“現在可以進行挑戰,點到即止,不可惡意傷人性命。不可使用陰毒手段取勝。”
雲鵬說完,衆人三三兩兩的在面前這三個比武臺上比武。
看着那些比武,落雨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但不可否認,這些人天賦都不差。雲家這一代會更強的,這是一個註定要輝煌的家族。
落雨感受着這熱鬧的勃勃生機的家族時,想起來當年他們落家是何等耀眼,天才雲集,強者衆多,族內團結。那本該走上巔峰的家族,卻因爲自己……隕落了。
閉上眼,似乎可以聽見家人讓自己快跑的聲音,長老讓人保護孩子撤退的聲音,族內熱血兒郎誓死與家族共存亡的聲音,還有那些孩子的哭喊聲,求救聲……
最終一切泯然落於一片血紅之中。
唯獨沒有責罵聲,是啊,沒有人責怪自己,就因爲沒有,卻成了自己心中永遠抹不去的傷痛和悔恨。
落雨伸手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卻揉出了一滴淚水。原來一切都還沒忘,只是藏得更深而已。
深深吸了口氣,落雨放鬆身子靠在椅子上,之前那黯然神傷的複雜情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看時,依然是風度翩翩、貴氣非凡的佳公子。
衆人都集中精神觀看比賽沒有發現落雨的異常,唯有身旁最近的小可和小狐兄妹,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許久,落雨終於回過了神。聽着那虎虎生威的打鬥聲,感受着強大的靈力,落雨的注意力纔回到了比武場上,驚訝地問:“小可,是誰在比武?”
小狐低頭在落雨耳邊說:“是雲飛少爺和雲陽少爺。”
雲陽?落雨疑惑不解。
耳邊又傳來小狐細心的解答聲:“雲陽少爺是大長老的孩子,今年十八歲,比雲飛少爺大一歲,已經是師階一層了。”
小狐就知道他家主子肯定不會記得那麼多人。但沒料到竟然連自己的親人也記不住幾個,小狐不禁心裡有些感嘆。
落雨這才明白,原來是大長老的兒子啊,天賦不錯,竟然以一階的實力和三階的實力打的熱火朝天。
其中不乏雲飛放水,但云陽也算是天賦上佳了。
結果不用說,自是雲飛勝出。
這時,太陽已經西下,挑戰賽也已經進入了尾聲。雲鵬剛準備宣佈前三名時,一個尖銳的聲音蹦了出來:“家主,不是每個家族中三十歲以下、十歲以上的人都要參加這次大典嗎?爲什麼他不參加?”
只見一個長相陰柔,臉色浮誇的青年跳了出來,手指直指坐在高臺上的落雨。場中瞬間一片寂靜。
良久,只聽見雲鵬壓抑着怒火說到:“雲間,你想幹什麼?”
“雲間,三長老的次子。”小狐盡職盡責的講到,他可是將雲家的事情好好地探查了一番呢。
雲間得意洋洋的在場中轉了一圈,說:“家主,既然大家都要參加,那麼落雨就沒有逃避的理由,我,雲間,現在要挑戰他。”
擲地有聲的話語卻被裡面的陰狠生生毀了個乾淨。
坐在一旁的劉全臉色由陰轉晴,嘲諷的說道:“看來雲家內部也沒有傳說中的團結,雲家主還需多多努力啊。”
“劉家主還是多關心自己的家族吧,聽說劉家今年最厲害的那個繼承人叫什麼來着,哦對了,叫劉暢,聽說他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好像是師階四層的實力啊,嘖嘖嘖,還不如我們家那個剛十七歲的臭小子。”
雲鵬是什麼人啊,豈會因爲劉全的兩句話氣的分寸全失。而劉全顯然沒有那麼好的定力,被雲鵬一頂,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
場中,雲飛冷着臉上前一步,全沒有平時的吊兒郎當的樣子。
“雲間,大家都知道落雨表弟身體弱,你現在這樣是欺凌弱者來擡高你的威信嗎?你這個懦夫。”
雲飛說話聲音揚起,運用靈力讓每個人都聽見:“我雲飛,齒與你這種小人爲伍。”
說完,雲飛的那些個崇拜者紛紛附和,“對啊,誰不知道落雨少爺那副破敗的身子全憑藥吊着命,如果真要打,恐怕吹口氣都將他凍死了。”
“沒錯,落雨少爺一向不能見風大家都知道,而且渾身都是藥味,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一命嗚呼了。雲間那個小人欺負一個病弱者算什麼?有本事跟雲飛少爺打啊。”
“跟雲飛少爺打?別擡舉他了,雲飛少爺都說不齒與他爲伍了。”
“沒錯,再說了,落雨少爺才十一歲,他雲間都多大了。真是不知羞恥。”
雲陽聽着場中人的話也站了出來,“各位,我們習武是爲了什麼,強身健體,保護家人。強大了不就是爲了保護弱者嗎?雲間的做法乃我雲家的恥辱。更何況他還是對着自家兄弟。人品之惡劣讓我雲陽噁心。”
“雲陽少爺說得對,我們本就不應該欺負弱小。雲間的做法真是卑劣。”
“他只會欺負弱者,以後離雲間遠些。”
雲逸看着雲間,冷哼一聲。雲夢也是撇着嘴和雲方小聲的嘀咕。
雲間看着身邊的人慢慢的退離自己身邊,眼神慢慢變得輕蔑,不屑。氣的他恨不得將雲飛和雲陽大卸八塊。
他目光看向臺上穩穩坐着的落雨,氣的大吼一句:“落雨,你這個廢物,你要是個男人就站出來,躲在人羣背後算什麼。”
雲韻冷哼一聲,“雲間這個蠢貨。”
雲水點點頭說:“雲間一直都是那樣,真希望他去死。省得以後爲家族招來禍事。”聲音裡帶着不同尋常的陰冷。
雲間的話又引來衆人的新一輪譴責。
卻在這時,一聲輕笑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那麼清雅淡然,像在炎熱的夏季忽然吹了一股涼到心扉的風那般舒服。輕而易舉的平復了所有人的浮躁和場中的吵鬧。
衆人擡頭看去,只見穩坐高臺的落雨緩緩地站起了身。
落雨輕輕地弗了弗衣袖,優雅的走上前了兩步。夕陽的餘暉照耀在她的身上,竟像是天神一般讓人迷醉。
落雨輕笑了一聲,微微擡頭,準確無誤的對着雲間的地方。
她居高臨下的‘望着’雲間,隨意的問道:“你,是在向我挑釁嗎?”
對天發誓,落雨問的真的很隨意,但是雲間卻覺有如泰山壓頂般沉重,他覺得面前的人好似一手指都能按死。
雲間極艱難地點點頭,又猛地搖搖頭,開玩笑,在這種狀況下他怎麼敢去挑釁這個給他無窮壓力的人?他雖然紈絝,愛欺負弱下,但不代表他沒有腦子。
所有人頓時無語了,這雲間威風凜凜、氣勢洶洶的說要找人家挑戰,結果人家真站出來了他自己怎麼就癱了。
“站在那裡幹什麼,讓我看着不舒服。”落雨聲音平淡輕柔,溫柔平和,似是情人耳邊的呢喃。但云間卻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看着臺上高高在上的少年,那人一身純白的錦袍映照着背後的火紅的雲霞竟給人一種來自修羅道血鋪成的紅毯一般肅殺,陰冷,似是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
雲間很明白,自己要是再不走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身子一個哆嗦,立刻轉身就跑,結果因爲被落雨嚇得雙腿發軟竟在地上摔了好幾次,最終鼻青臉腫的逃走了。
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臺上的落雨,只見落雨呵呵笑了一聲,很是無辜的說:“他可能尿急。”
額~~
所有人頓時臉皮一抽,尿急?什麼時候尿急不行偏偏在你趕人的時候尿急?你騙鬼呢。
“噗”鄧康剛喝進嘴裡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好死不死的噴在了李榮的臉上。
“抱歉李家主,實在是……”
“沒關係沒關係,特使不用放在心上。呵呵。”李榮十分懂事的說着,天知道他心裡有多想將鄧康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