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的別墅之中,此時卻是分外安靜,幾乎每一個下人都戰戰兢兢,顯得十分的驚恐,生怕自己辦事不力,成爲這別墅的主人李定國的出氣筒。
事實上就是這樣的,自從薛白衣手下羅網的人上門之後,李定國那張充滿了霸氣的臉,便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一身銀白色的意大利手工西裝的他,擡起頭,那雙眼睛盯着自己的兒子,充滿了深深的失望。
突然,李定國猛的擡起手,一巴掌掃在了李永安的臉上。
而站在那裡,心中同樣無比驚恐的李永安,此時被自己的父親這一巴掌給打懵了,他擡起頭,看着自己的父親,眼睛之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自己的父親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打過自己,這次。。。。
但是就是這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父親,卻是給了自己狠狠的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也讓自己的心,火辣辣的疼。
李定國看着自己的手,再看自己的兒子,一直當成是自己的心肝寶貝的兒子,那張俊秀的臉上那個鮮紅的巴掌印。
他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後悔的神色,但是很快就冷了下來,沉聲道。
永安,不要怪父親心狠,這只是給你長一個記性,讓你心裡有一個深刻的印象。
這個世界上,能人很多,我們惹不起的存在也很多,不要覺得我們可以在江浙隻手遮天,讓你從而變得目中無人。
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誰的拳頭硬就是道理,即使你再有錢,在可以隻手遮天,在這些人面前瞬間都會化爲飛灰。
李永安同樣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父親在憤怒之中蘊含的深深的痛苦,此時的他,心情十分的複雜,苦澀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父親,那個薛白衣的勢力真的有那麼強大嗎?
可以強大到無視規則嗎?
在我眼中,父親是無所不能的,有你和公孫伯伯在,這個薛白衣怎麼可能在江浙這麼橫行無忌,視我們本土勢力爲無物?
他的眼睛之中露出不信的神色,他不相信,一個比起自己的年齡還要小的人,竟然有讓自己的父親都不得不折服在他的手下的權勢。
他是知道自己的父親掌握的資源有多大,掌握的人際脈絡有多強的人,自然明白,自己的父親有多麼強大。
但是在自己這個強大的父親的面前,那個薛白衣卻似乎更加的強大,彷彿就是一個巨人一般,讓人只有仰望。
但是李永安就在一瞬間似乎感覺自己的父親蒼老了,看到父親無聲的點了點頭。
不。。
這不是真的。。
這不可能,薛白衣不可能有這麼厲害。
李定國看着自己陷入迷茫的兒子,眼中出現一絲疼惜,伸出手,將自己的兒子拉到一旁的沙發之上坐下。
用寬厚的手掌附魔這被自己打紅的臉。
永安,有些人,手中的力量,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因爲他們手中的力量超越了世俗界所認知。
就好像一個天上的神明一個地下的凡人。
你試着想一下,他與你年齡相仿,手中卻擁有這般能量,這合乎常理嗎?
而且,你這樣做,很有可能會讓父親,也讓你甚至讓整個李家都陷入到危機之中。
現在你讓公孫賽博去對付薛白衣,已經讓父親十分的被動。
不過,不管怎麼樣,父親都不會讓你有任何的事情,你是我李定國唯一的兒子,是我未來所有的希望,也是整個李家所有的希望,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任何的事情!
他伸出手,在桌子抓起一包煙,掏出一根,點燃,眼睛深邃而絕然。
現在薛白衣沒有動自己的兒子,只是傳達一個消息,對方的意思十分的明確,那就是自己的兒子的腦袋,暫時的系在他的脖子上,如果自己拿不出羅網滿意的代價,只怕羅網的人一定會爲了他們老大的威嚴,將自己的兒子的腦袋搬下來。
是的,他的手上是掌握了大量的人脈,和極大的經濟資源。
但是這些資源,卻無法真正的威脅到薛白衣以及他的羅網,羅網的幕後不知道有多少的財團在暗中的支撐。
尤其是他們在雲山控制的資源,再和柳家等本土世家的合作,足以撐起羅網現在的運作和擴張。
他拿起手中的電話,撥通了羅網那些來傳遞消息的同時,送上的那一張名片,名片上沒有其他的內容,只有一個號碼,他明白這個號碼的意思。
撥通這個號碼,就意味着自己要付出未知的代價,甚至是對羅網的屈服,但是爲了自己的兒子,他不得不這樣做。
正在和蠍子等人討論接下來計劃的薛白衣,看到電話號碼,點了點頭。
蠍子,情報收集的不錯,但是李定國雖然也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但是對於從父親的角度來看,他比那個公孫飛揚要強上不少倍。
這個電話來的比我想象的要早很多。
接通電話。
李定國先生,你好!
很高興能接到你的來電,儘管你並不想撥通這個電話。
既然你選擇撥通了這個電話 ,選擇與我合作,那麼你得到的要比失去的更多,你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管好你的兒子,如果我老師出了什麼事情,一天之內我讓你李家灰飛煙滅。
薛白衣話語之中充滿了自負。
李定國瞬間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場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讓他這個長久身居高位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
讓他對薛白衣的認識更加深了一層。
如果沒有強大的勢力和底氣,是散發不出如此強大的氣場的,話語也無法做到這般自負。
李定國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沉聲說道。
薛少,年紀輕輕,手段着實讓人佩服。
既然我兒子永安,做了惹怒薛少的事情,我這個當父親的自然要站出來,爲我兒子賠罪了。
不知道,薛少要怎麼樣猜滿意!
或者要我做什麼,才能讓我兒子的腦袋繼續留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