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燕謝絕了張全強和陳保國的挽留,連夜趕回濰青市裡。
張文燕在講話中沒有對蔬菜大棚一事給予具體的指導意見,但也隱晦地提了“政府、企業、農戶三方共贏”的話頭,具體如何做,就看長輝縣一班人的悟性了。
張文燕在這件事上是打算從下而上地推動,這樣一來避免自己有強行插手縣級事務的嫌疑,雖然她有這樣的權力,但她不想這樣做;二來工作阻力可以小一些,進退更加自如一些。
這個策略也是和王永樑充分醞釀以後擬定的。
……
把張文燕送回家,第二天是週六,張文燕讓永樑在家休息,有事她會打電話找他。
永樑回到家,秀蓮打開門,給他拿過拖鞋換上,幫他脫掉衣服去洗澡,然後拿了他換下來的髒衣服、臭襪子,放到洗衣機裡。
她敲了敲浴室的門:“老公,我給你搓搓背吧?”
“好。”
聽到永樑的回答,她趕緊脫光衣服,進了浴室。
見她進來,永樑把手支在牆上,秀蓮拿了搓澡巾給他搓背、肩、屁股、腿彎,她邊搓邊說:“怎麼這麼多泥啊?是不是男人都這樣?我怎麼沒有這麼多泥?”
“這樣搓起來不是特有成就感嗎?”永樑回答。
“男人是泥做的,這話真是不錯,昨天剛洗了,今天又這麼多泥。”
“我今天跟張市長去長輝縣農村轉了轉,可能是塵土多了點。”
兩人說着話,挨擦之間,永樑火起,待秀蓮給他搓完,又打了肥皂,他再也按捺不住,摟過她親了起來,浴室裡頓時春光無限……。
永樑這幾個女人當中,秀蓮最傲,平時少言寡語。
這樣的女人,必須嫁一個能力超出她一大塊的男人才有可能幸福,若是尋常男子,能力在她之下的,她肯定幸福不了,因爲她心裡是看不起對方的。
碰到永樑之後,這個高傲而又美麗出衆的女人被永樑折服了,她認定了永樑,覺得也就是永樑可以讓她傾心相戀,別的男人在她眼裡不說是糞土吧,但絕對撐不起她的眼皮子。
她自視頗高,但也就是覺得自己的容貌出衆,配永樑的話,自己的文化程度是最大的短板,所以,後來永樑選擇了李琳蕾而沒有選擇她,她也沒有多少怨言。
她爹姜慶岱一開始對她給永樑做小是不同意的,覺得自己的女兒怎麼也不能是這麼個身份,可她偏偏認準了永樑,她說了:“永樑這樣的男人,多幾個女人是非常正常的,要是在古代,娶十個八個都不在話下。我就認準他了,別人我看不上,你們要是想讓我幸福,就不要干涉,再說,你們干涉也干涉不了。”
姜慶岱見她如此堅決,加之對永樑那是佩服得不得了,也就不再反對了。姜慶岱在家裡說一不二,她娘和她哥,更不敢反對了。
好在永樑也疼她,畢竟這麼多年了,自己不離不棄,永樑重情重義,最是心軟心善之人,老是覺得對自己有虧欠,而且他也沒有把自己的事瞞着李琳蕾,李琳蕾作爲大婦,胸懷寬廣,並沒有看不起自己,也沒有獨霸永樑不放,秀蓮對她是非常尊敬的,關係處得也非常好。秀蓮對這種生活現狀是非常滿意的。
這次李琳蕾把她派來伺候永樑,自然令她心花怒放,終於可以有機會,跟永樑過一過二人世界了。
……
事畢,她幫永樑衝乾洗淨,擦乾身子,見他有點疲累,推了他一把:“去牀上歇着吧,我開了空調,很涼快。”
永樑出去以後,她自己又衝了衝,擦乾身體來到臥室時,永樑正合着眼想事。她爬上牀,給永樑按摩全身,她的按摩手藝是特地跟服務員學的,手法很專業。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永樑的鼾聲。
凌晨時分,永樑醒了,剛要起牀去晨練,看到秀蓮豐滿誘人的身體,可惡地“陳伯”來了,他拉過秀蓮又做了一回,發泄完,這才起牀去晨練。
……
上午沒什麼事,他撥通了孫琳的電話:“小琳,企業運轉情況如何?”
“放心吧,都很正常,有問題我會打電話跟你說的。”孫琳溫柔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行,有你這樣一個能幹的老婆我真是省心了。”
“老公,我好想陪在你身邊,蓮兒真幸福,什麼時候給我個機會啊?”
“你隨時可以來啊,沒人擋得住你。”
“算了,咱是勞累的命,我現在在東北,等這邊的事了了,去濰青看你和蓮兒。”
“好的。拜。”
掛了孫琳的電話,見秀蓮正在沏功夫茶,他坐到秀蓮對面,喝起茶來。
悠閒,自在,時不時地跟秀蓮打個啵,這日子,快活似神仙啊。
接近中午的時候,他的神仙日子被一個電話打斷了。
打來電話的是陳保國。
“王科長,我是陳保國。”
“陳縣長你好。”
“王科長,我想中午請你吃飯,有時間嗎?”
“那怎麼敢當呢,既來了濰青,我請陳縣長吧。”
“那怎麼行?我已經在悅來酒家定好了房間,我讓車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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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一會兒就到。”
永樑放下電話,一看秀蓮,嘴噘得老高:“人家給你包了你最愛吃的黃瓜雞蛋水餃,又要出去吃飯,星期六也過不素靜。”
“是長輝縣的陳縣長,實在不好推託。”永樑說道。
“那你少喝點。”秀蓮說道。拿過一身休閒夾克給他換上。
永樑穿好衣服,親了秀蓮一下,打開門,走到對門敲了兩下——黎洪林住在這家。
洪林打開門,永樑說道:“走,去悅來酒家喝酒去。”
……
等永樑來到悅來酒家,陳保國的秘書王超已經等在門口了。
“王科長,你好。我是陳縣長秘書王超。”長得白白胖胖圓圓滾滾的王超滿臉堆笑。
“王秘書,你好。”永樑跟王超握了下手,打了聲招呼。
“王科長,陳縣長已經在房間等候多時了,請跟我來。”王超說完,頭前帶路,引着永樑來到包廂。
推開包廂的門,永樑一看,陳保國面帶愁容地坐在椅子,正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