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糾纏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早晨的空氣十分清爽,但是坐在車上的馬娉婷卻是一直不停地打着哈欠。

坐在她身邊的帝鴻懿軒見馬娉婷一副沒精神的樣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低聲問道:“丫頭,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馬娉婷搖頭晃腦了一陣,才微微皺着眉頭,開口道:“可能吧,一直都在做夢,奇奇怪怪的,很多畫面一直不停地在腦海裡閃爍而過,一整晚都不得消停,現在我頭真的好痛哦。”

一雙大手在她話音還未落的時候輕柔地撫摸上她的額角,不輕不重的力道按壓,讓馬娉婷舒服地低/吟了一聲,乾脆順勢躺在帝鴻懿軒筆直有力的修長大腿上,讓他的大掌能更好的的動作。

閉上眼睛,享受着只有在頂級按摩館裡才能得到的舒適感覺,馬娉婷的頭痛得到了很大的緩解,於是那張小嘴便又不得消停了,“帝鴻懿軒,昨晚你和俞校長兩個都講了些什麼樣的悄悄話啊,透漏兩句給我這個好奇心旺盛的人好不好?”

雖然昨晚飯後早早地便被帝鴻懿軒忽悠走了,但是馬娉婷哪有哪麼好打發,這時候是準備秋後算賬來了,想着怎麼也得讓自家男人好好交代一番。

帝鴻懿軒見她貓一樣地蜷縮在自己的大腿上,那麼信任又舒服的模樣,在馬娉婷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寵溺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是完全相反,“我和俞校長談論的那些都是男人之間的秘密,丫頭你一個人女孩子,不要知道那麼多比較好。”

“男人之間的秘密啊?”聽到這裡,馬娉婷陡然睜開那雙因爲剛剛打了個大呵欠而顯得水淋誘人的大眼,嘴脣微微嘟起。不滿道,“可我怎麼覺得你就是故意不讓我知道?”

“丫頭,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你好,爲我們的未來好,有些只能暗中進行的事情,我不讓你知道,是不想你被捲進本不該讓你承受的事情中,乖,不要多問好不好?”颳了刮馬娉婷小巧的鼻頭。帝鴻懿軒解釋道。

“嗯,我知道了,”馬娉婷輕輕頷首。然後用手支撐着自己坐了起來,和帝鴻懿軒面對面,“但是我也有一句話要告訴你,我和你在一起,不僅僅是要你的寵愛和呵護。更是想和你一起分擔風雨。也許我的力量在你眼裡很微弱,可是我不想你一個人戰鬥,我一定會努力提升自己,等到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候,一定不讓別人說出我配不上你的話。”

“傻丫頭,”見馬娉婷這麼說。帝鴻懿軒一把捧住她的臉頰,“你啊,就是喜歡想太多。我喜歡你,和其他人有什麼關係,配不配得上我,是我說了算,與任何人都沒有相干的。即使有一個身份地位都和我匹配的人出現。我對她沒有感覺就是沒有感覺,我還是不會接受她。只有你,你這個人,讓我發自心底的想去疼寵。

知道麼?只因爲是丫頭你,所以我才這麼喜歡,其他女人,不論多完美,我都不需要。我要的,就是你這個給我找麻煩,讓我成天擔心會不會受傷,需要我保護的丫頭而已。在我眼裡,丫頭你是最不需要妄自菲薄的。”

“可越是因爲這樣,我才越不能輸啊,”馬娉婷聽見帝鴻懿軒那真誠的話語,心裡不可謂是不感動,可是她的驕傲讓她不允許只依附着男人而生活,“帝鴻懿軒,我不要當那個穿上水晶鞋後就成爲公主的灰姑娘,我要成爲能和王子並肩的女騎士,那樣我就不用擔心萬一哪一天,水晶鞋不小心被摔碎了,我會被打回原形。

不僅僅是爲了你,更是我自己。你沒有出現在我生命裡的時候,我一直都在努力,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讓我的心靈有了可以停泊的港灣,爲了你這個穩固的港灣,我更得好好建設堅固碼頭纔對,你說是不是?”

“丫頭,你真的是個內心很驕傲的女孩子,”帝鴻懿軒聽見她這麼說,語氣中透漏出淡淡的無奈,但更多的卻是自豪,正是因爲馬娉婷是這樣一個自信自強的女孩,他纔會更加放不下吧,“不過,我很期待,也讓我有了危機感,萬一哪一天出現了一個比我更懂你的異性,成爲女騎士的你會不會就騎着白馬疾馳而去。”

馬娉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哼哼傲嬌道:“那可說不定哦,”帝鴻懿軒的臉刷的就變冷了,馬娉婷見狀,嘿嘿一笑,轉瞬就握住他的大掌,認真道,“所以,我們都不能夠停下前進的腳步,要一直向着自己的夢想去追逐。

雖然我不知道擁有了那麼多的你,有什麼樣的夢想,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夢想。”馬娉婷淡淡道,眼神變得很虔誠,“我希望憑藉自己的努力,有一天可以站在世界舞臺上表演獨屬於自己的、自己國家的、名族的舞蹈,獨一無二的。

等到了那個時候,我站在你身邊,應該沒有任何人說得出閒言碎語了吧。”

“丫頭!”聽見馬娉婷最後一句話,帝鴻懿軒猛地把她擁入懷中,想起那片竹林中,馬娉婷爲自己舞蹈的那一曲,那麼美好,那麼純淨,不禁開口道,“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我都會是你最忠實的觀衆。”

“我也相信自己,風雨總會過去,彩虹也終究會掛在晴朗的藍天下!”不知爲什麼,依偎進帝鴻懿軒懷裡的馬娉婷卻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可是帝鴻懿軒此時卻並沒有追究這句話的空閒。

對於車後座自家少爺和娉婷小姐兩人之間的肉麻甜蜜,這些天來,貝銘和螟已經由驚訝到淡定,由淡定到漠視了,當事人都不介意的時候,觀衆的意見往往是直接被忽視掉的,他們已經很有默契地準備好了兩隻耳塞。載着帝鴻懿軒送馬娉婷上下學的時候,立刻就塞住耳朵,這樣可以維持他們平日裡的鎮定姿態。

貝銘治病的手段很是牛叉,開車技術也不一般,又穩又快,這不,才十分鐘不到,首都初中的大門已然在眼前出現。

淡定地撥下耳塞,貝銘輕咳兩聲提醒後座兩位車已到站,聽到這極富暗示性的咳嗽聲。馬娉婷放開帝鴻懿軒的大掌,衝貝銘甜甜一笑,“謝謝你了。冰山醫生!”然後迅速拉開車門,溜到離車子很遠的地方,衝貝銘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貝銘見馬娉婷那麼歡悅活潑的樣子,陡然只覺得牙有些酸,他還記得這小姑娘幾個月前。被少爺救回來的時候,嬌嬌弱弱地躺在病牀上,看着他和冀幾個人都是一副謹慎小心的樣子,說話也是帶着層層保護色,什麼時候她居然和自己熟成這個樣子了?

偷偷瞟了一眼帝鴻懿軒,那張精緻臉龐上的寵溺無奈讓貝銘猛地泄氣。唉,他家少爺是真的陷進去了,大概就是因爲這樣。所以馬娉婷對他們這些少爺身邊的人才越來越隨意吧。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少爺來到華國可不是爲了和人家小姑娘談戀愛的啊!貝銘心低嘆,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最後的局勢到底會成什麼樣子了,罷了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車外的馬娉婷可沒有注意到貝銘臉上變幻莫測的複雜神色。其實她這時候也沒空注意到,還沒進校門呢。就有人直接把她給堵了下來,睨了眼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馬娉婷心底暗歎一聲,她真想直接無視此人,繞過去得了,她也真這麼嘗試了,可惜的是,這擋路的人不樂意啊!

這校門口學生來來往往的,馬娉婷又不想做那個大庭廣衆之下的八卦焦點,無奈之下,她只得開口道:“早啊,閻同學。”

躺在馬娉婷身前的閻譽聽見馬娉婷對自己的稱呼後臉上掛出慘淡的笑意,“閻同學?娃娃,你從來沒有這麼叫過我,你是在拿刀子割我的心啊!”

聽見閻譽口中的“娃娃”兩個字,馬娉婷的眉心一簇,曾經兩個人對彼此偶有好感的時候,親暱的稱呼的確會讓人心甜蜜,可是當感情已經不再,再用這樣的暱稱難道不是一種折磨麼?閻譽這是讓她連做個好看的表面的決定也要打破麼?

微微擡眸看了眼眼前滿臉疲倦的男生,馬娉婷聲音很清淡,並沒有太多感情,“你這麼大一清早的在學校門口堵着我,就是爲了告訴我,是我,傷害了你麼?閻少爺!”

側過臉,勾起故意放得很低,沒有紮成辮子的頭髮,露出頰邊經過貝銘特殊處理過,一夜之後不僅沒有變得淺淡,反而顏色更加深重的四個指印,馬娉婷嘴角不自禁地勾起淡淡的嘲諷。

猛然看見那白嫩臉頰上深刻的指印,閻譽瞳孔猛地一縮,一隻手就不自主地伸了出來,想要撫上那嫩滑的嬌顏,馬娉婷怎麼可能讓他得逞,悄然退後一步,她淡淡出聲,“請你不要碰我可以麼?我想昨天的那一切已經給了我們很好的明示,我們最好的相處模式就是當做從來沒有出現在彼此的生命裡過。”

“是因爲傅珊珊麼?娃娃,如果是因爲她,我昨天已經好好問過她了,她也解釋給我聽了,她說昨天一切都是誤會,你是無心之失,而她則是不小心說錯了話激怒了你,珊珊說,你們其實可以是很好的朋友的。”閻譽忍受不住馬娉婷想要撇清兩人關係的舉動,突然再次上前一步,緊緊握住馬娉婷的手臂,力道大的讓她無法掙脫。

“你能放開我,好好說話麼?”馬娉婷努力想要奪回自己的雙臂,皺眉道。

“我不放,我要是放開了,你又要逃了對不對,爲什麼,娃娃,爲什麼自從你來到首都,來到上京後,你就變了,你應該是A市那個乖巧的,害羞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娃娃啊,怎麼能夠變呢,怎麼能夠變呢?”閻譽的手勁越來越大,眼底陡然閃過一縷執拗的綠芒,隱隱有些瘋狂。

“啊!”巨大的手勁讓馬娉婷不禁痛叫出聲,“放開她!”另一股巨大的力道突然間插/了/進來,在閻譽手上輕輕一點,捆綁住馬娉婷那股大力的手勁便立刻卸了下去。

一隻大手立刻就捲起了馬娉婷穿着薄薄的蕾絲外套的長袖,兩道深色的掐痕就這麼直衝衝地映入帝鴻懿軒的眼中。含着薄怒,他壓低聲音,“丫頭,昨晚爲什麼沒告訴我你手臂上也受傷了?也是他做的?”

搖了搖頭,馬娉婷拽住帝鴻懿軒的大掌,“不是的,這是傅珊珊昨天掐的,我以爲沒什麼事情,也不是很痛,就沒有說。你不要生氣啦。”

紫紅的掐痕在雪白的臂膀上顯得十分扎眼,帝鴻懿軒輕輕撫了撫那兩道痕跡,轉身便向車邊走去。

閻譽怔楞地看着帝鴻懿軒突然而來。又突然走開的樣子,猛地回頭看向馬娉婷,質問道:“這個男人就是那次和氏珠寶聯展上和你一起男女搭伴的人是不是?你就是因爲他,所以就想要踹掉我,啊?馬娉婷。你說話啊,是不是因爲他?”

這次閻譽沒有拽馬娉婷的手臂,而是把住她的肩膀,前後搖晃起來。

“啪!”的一聲,響亮的一巴掌抽到了閻譽那張帥氣的臉上,淺淺的五個紅痕慢慢浮現。摸着臉頰,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向馬娉婷,閻譽冷笑道:“昨天我打了你一巴掌。現在你打了我一巴掌,那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是不是?”

“我給你這巴掌,是讓你冷靜,”馬娉婷眼睛都不擡一下。“閻譽,給我們彼此都留下一張臉皮好麼?別讓大家弄得以後見不了面行麼?”

“給你臉皮。那誰來給我一張臉?馬娉婷!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喜歡設計服裝,我把自己公司設計師的名額給了你一個;你說想在首都買房子,我就慫恿閻家在首都大肆購地;你喜歡珠寶首飾,我就在那場拍賣會上拼了命地和那個男人擡價,我爲你做的還不夠多麼?你到底還想怎樣?”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閻譽,聽着他那一句一個爲了自己,馬娉婷只想大笑出聲,真虧閻譽這位少爺想的出來,到頭來,自己給閻家提點的一切反而是自己求着閻家辦的麼?

她一直都以爲和閻譽就算走不到一起,可那段懵懂的、純真的、最初的喜歡也該是一份很珍貴的收藏,可怎麼她突然間覺得以前她真就是瞎了一雙眼,居然會對眼前這個男人動心,在閻譽眼中,她馬娉婷就是一個水性楊花、只能賴着男人過日子的、那個男人號就去賴上那個男人的女人是不是?

心中陡然升起深濃的無力感,可馬娉婷卻什麼都不想再和閻譽說了,和一個已經給自己下了死定義的人去解釋,又能解釋得通什麼呢?人家心裡也只會覺得自己在狡辯吧。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讓這段本該好好珍藏的最初的愛戀蒙上一件醜陋的外衣,因爲,她從沒有以任何玩笑的心態去對待每一段感情,不論是哪一種情感。

原本已經舒緩很多的大腦,突然又開始劇烈疼痛起來,馬娉婷輕揉着眉心,只覺得十分不舒服。

閻譽卻是不管不顧,還想要來拉扯她,去而復返的帝鴻懿軒早已一把把馬娉婷帶到了自己的懷中,一雙已經十分冷厲的眉眼直直看向閻譽,冰冷的口氣好像要把清晨的空氣給凝凍起來,“閻譽,閻家的下任接班人,就是這點度量,這點眼界?那看來不用我動手,閻家遲早是會倒掉的。”

已經接近一米八的閻譽站在帝鴻懿軒的面前,卻還是要仰頭才能看清他的模樣,“你是什麼東西,既然知道我是閻家的下任家主,還敢這樣說話,你難道就不怕……”

他話還沒完,帝鴻懿軒就已經截斷,“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怕過什麼,一個閻家算什麼?抵不過丫頭的一根頭髮絲重要。”一邊說着,一邊再次撩開馬娉婷的衣袖,帝鴻懿軒手上拿着一瓶薄荷色的膏藥,輕輕抹到那青紫的掐痕之上,再緩緩推開,那掐痕便以肉眼能夠見到的速度慢慢變淺。

看着那雙在馬娉婷嫩白的手臂上撫摸着的大掌,閻譽眼睛裡就好像長了一根根針刺,恨不得上去砍斷那雙手臂,嘴裡的話也越來越無法收拾,“看你們這樣子,就知道關係不一般,怕是早已經勾搭成奸了,我閻譽就是一大傻帽,犯賤,明知道馬娉婷是個不定性的還硬湊上去,可笑的是她還做出一副是我錯了的樣子,她這種女人,她這種女人,簡直是人盡可夫。”

“閻譽!”帝鴻懿軒心頭暴怒,伸手就想要給他一個教訓,可那雙細嫩的胳膊卻在他出手之時,拉住了他,“帝鴻懿軒,我累了,頭很痛,今天不上課了好不好?”

“丫頭!”聽着馬娉婷沒有絲毫力氣的聲音,帝鴻懿軒心裡止不住的心疼,一把橫抱起她,讓她臉靠在自己懷裡,剋制着心中止不住的怒氣,冷眼對閻譽道:“丫頭曾經喜歡過你,是你的福氣,說實話,我很嫉妒丫頭曾經和你在一起的時光。

你覺得丫頭和你在一起都是她在佔你的便宜麼,閻譽?你捫心自問,丫頭的設計,不說世界,拿在華國哪一個城市,有那樣精緻而又獨一無二的設想,她爲你的服裝公司所帶來的利潤應該早已經超過你的想象了;

還有買地皮的事情,憑閻家那些老傢伙的眼光,丫頭說出的這一點建議,簡直就是在讓你們閻家的財富成立方值的增長,不過是幾套房子,而且她手裡不是沒有財富去購買,你卻還以爲是她佔了你的便宜;

在和氏那場拍賣會上,你頂多就是喊了幾次價格,可就算你真的拍下了那件東西,傅家的老頭可是在場呢,你真的能毫無二心的就把那塊墨玉送給丫頭麼?你不能!

可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在責備一個無辜的女孩子,你在責備曾經用一顆真心真正喜歡過你的女孩子,你和丫頭在一起那麼久,難道都沒有看明白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孩麼?她敏感而又驕傲,對於感情,她要求堅貞無二,可你問問你自己,你做到了嗎?傅家那位傅珊珊你的確是不喜歡,可是你對她的態度卻又模棱兩可,無比縱容,甚至,她傷害了丫頭那麼多次,你又有那一次真正的替丫頭濤回過公道?

丫頭被傅家買兇傷害的時候你在哪裡?丫頭被綁架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丫頭傷心哭泣的時候你到底在哪裡?

與其說丫頭背叛了你們的感情,不如說是你從來就沒有真心看待過和丫頭的着這份情感!”

擲地有聲且又有理有據的的話讓閻譽根本無法反駁,看着眼前義正言辭的帝鴻懿軒和他懷裡脆弱的馬娉婷,閻譽啞口無言。

淡淡的溼意在帝鴻懿軒的胸口默默地泛開,最後冷冷睨了閻譽一眼,帝鴻懿軒便再也不看他,抱住馬娉婷轉身便離開了首都初中,心裡痛惜着暗暗責怪自己,早在看見閻譽的那一刻起,他就該拉着丫頭離開。

來來往往的學生,不少都看見了校門口這“精彩”的一幕,雖然認識帝鴻懿軒和馬娉婷的人不多,可是閻家的下任家主閻譽還是萬衆矚目的,旁觀的人永遠都不會理解戲中人的無奈與痛苦,他們在乎的關鍵是這件事情又給自己提供了多少話題。

一個帶着黑色墨鏡的高挑女人也是恰好從學校大門內緩緩走出,不期然地就和這最後一個鏡頭撞了個面對面,看着帝鴻懿軒的背影,又想起他懷中所抱的那個女生的模樣,高挑女人的嘴邊勾起一抹興味的笑容,可奇怪的是,她笑卻沒讓嘴邊牽起任何一抹細微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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