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個柔弱的女人,她除了承受之外,還能做什麼?
華之漠抱起她,將她託到石桌上,他已經拉開了自己衣服的下襬。
"聽說你還是個處女,今天我就幫你破了吧。"華之漠獰聲道。
林曉煙除了用手遮蓋住自己隱秘的地方,已經沒有其他的手段了。
華之漠托起她的臀部……
"住手!"
這兩個字在林曉煙聽來就像是落水的人忽然抓到一塊救命的木板。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人,她看不清楚這個人的臉,卻能感覺到他身上那種無以倫比的貴族氣質。
至少在她看來,這種氣質是沒有一個人能比的上的。
"是你。"說這句話的是華之漠:"你是葉盛?"
這個人已經走了過來,果然是葉盛。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他的未婚妻,現在已經將要被這個威武的男人糟蹋了,可是他的眼中沒有憤怒,也沒有憐惜,他的眼中只有一種無邊際的空虛,就彷彿看淡了世事的世外高人。
他走過來只說了一個字:"滾。"
華之漠似乎還沒有聽見,居然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我叫你滾,滾出去。"
華之漠不會滾,他也絲毫不懼怕葉盛,這種事被別人看見了,一般人一定會很理屈,很羞赧,可是他沒有,他一點也不懼怕,因爲這個地方是他的家。
華之漠冷笑了笑,右手忽然揮出來,直打葉盛的面門,華之漠曾經跟着華山上的一個神秘門派練過一段時間的功夫,所以這一拳打的又快又狠。
葉盛沒有去看華之漠的出招,只是微微一反手,手裡的紙扇撒出,華之漠的拳頭撞到紙扇上,整個人就彷彿觸電一般被彈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
"我不殺你,因爲我還要留着你,讓你以後更痛苦地活着。"葉盛說話的語氣總是溫文爾雅。這句話也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這句話在以後得到了印證。
華之漠很快就走了,他雖然粗魯,可絕對不是莽夫,也知道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葉盛看着衣衫不整的林曉煙,並沒有羞澀,可是林曉煙卻感到羞澀難當,可兩隻手又偏偏無法遮蓋身上所有的部位。
"你還好吧?"葉盛道。
"我……我沒事,剛纔多謝你。"林曉煙雖然很羞澀,可心底卻有種說不出的溫暖,彷彿前途充滿了光明。
如若葉盛真是這樣的一個人,那自己作了他的妻子,以後豈不是莫大的福氣。
葉盛將摺扇收起來,道:"我送你回去吧。"他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來,包裹住她的身子,扶起她。
"剛纔這件事……"林曉煙覺得很對不起葉盛。
葉盛扶着她慢慢地走,一邊走,一邊道:"以後只要有我在,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男人這樣的一句話對女人來說,往往有種強大的殺傷力。林曉煙眼中的淚流了出來,整個人都似乎已經堅持不住,跌倒在了葉盛的懷裡。
剛纔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她都幾乎忘的一乾二淨了。
葉盛在屋子裡呆了很久,還沒有走,因爲林曉煙不讓他走,林曉煙簡直覺得一刻都無法離開葉盛了。
葉盛站在她的牀頭,溫柔地看着她。他好像很喜歡站着。
"剛纔多謝你出手相救,要不我現在……"林曉煙的眼中又流下了淚,在她認爲,眼淚就是女人的法寶,男人見到女人流淚一定會更憐惜的。
葉盛笑了笑,他的笑使人如沐春風,他笑着道:"不要再言謝了,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何必言謝呢。"
這句話又將林曉煙感動的一塌糊塗,但她卻沒有將感動表現出來,她也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女人對自己喜歡的男人不能表現出太多的依戀,否則男人會給嚇跑的。
"你先睡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這是林曉煙聽到葉盛說的最後的一句話,然後她就慢慢地閉上眼睛。這一次她睡的很甜,因爲這個男人給了她一種無法比擬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感通常是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重要理由。
葉盛就這樣坐在她的牀邊,沒有去打擾她,她睡覺的姿勢很奇怪,整個人蜷曲在一起,彷彿是隻收了驚嚇的兔子。
葉盛甩開摺扇,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
夜已經很深了,迷霧四起。
葉盛還沒有走,他喝茶喝的很慢,好像是在想什麼心事。他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像個謙謙君子,可有時候卻像是一隻豹子,敏捷的豹子,而且他也有一種別人沒有的耐力。
這種耐力甚至很可怕。
當他將茶壺裡的茶喝完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又站起來,坐到林曉煙的身邊。林曉煙翻了個身,面對着他。他也冷冷地望着沉睡中的林曉煙。
他伸出手去,抹開她額前有點凌亂的頭髮,露出一張碧玉般的臉,這張臉可能不是最美的,但卻是最精緻的,就像是最天然的一隻手用最絕妙的雕刻譏誚雕出了她的這張臉,使得這張臉的輪廓十分鮮明,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也不少。
葉盛看着她,似乎看的癡了。
其實並不是,你若是去留意他的眼睛,就會發現他眼中一抹淡淡的殘酷笑意,這一抹笑意跟他溫和的臉上看去很不搭調。
然後他就嘆了口氣,將手縮回來。
林曉煙醒了。這個時候她不應該醒的,她完全可以再多睡一會,但是她卻醒了,因爲她在心裡暗示自己,這個時候應該睜開眼睛來看看,看看葉盛是不是還在自己的面前,是不是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
女人的疑心本來就很重,就好像男人的心機也同樣重一樣。
她睜開眼睛,睜的很慢,好像很害怕,害怕什麼?害怕葉盛離開了嗎?
葉盛沒有離開,葉盛不但沒有離開,還在癡癡地望着她。她的臉上立刻飄過了兩塊紅暈,紅的鮮明,紅的深沉,似乎還帶着一點淡淡地熱。
窗外雖然亮了,卻沒有大亮,只是有一點亮光而已,連太陽都還沒有升起來。晨露未散,還很朦朧。
這一種朦朧很容易會召喚起一個人內心的,最原始的。很多男女朋友喜歡在深更半夜的時候辦事,可卻不知道,辦事效率最好的時候,往往是一覺醒來的時候,那時候睡眠充足,整個人精神狀態都極佳,而且氣氛也說不出的好。
林曉煙就處在這種氣氛下。
"你……你還沒走嗎?"她訥訥地道。
她這是一句廢話,如果葉盛走了,怎麼還會在這裡?一個人在說廢話的時候,只有兩種心理,一種是心不在焉,一個是太過在乎。
而林曉煙的心理,自然是後面的這一種。
"是的。"葉盛居然也回答了他,他說着話,也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他的確有點困了,一個人一夜未眠,肯定是會犯困的,而這個時候正是最困的時候。
他站起身來,道:"天既然亮了,我想也不會出什麼事了,你繼續睡吧,我也該回去休息一下了。"他說完話,就轉過了身,準備走出去。
"等一等。"林曉煙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
葉盛停住腳步,道:"還有什麼事啊?"
"我……"林曉煙雖然很想將心裡的話說出來,可是偏偏又說不出口,等到她終於說出話的時候,只不過說了句:"你要不要再坐一會?"
"雖然我們已經訂婚,可終究還非夫妻,同處一室被人見到的話,總是不太好的。"說完這句話,他就往外面走去。
林曉煙覺得有點失落,她多麼希望葉盛能留下來,留下來安慰她寂寞的心靈,安慰她寂寞的身體。可是他卻走出去了。她雖然覺得失落,卻同時又感到欣喜。因爲她知道他確實不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而是一個堂堂的君子。
葉盛剛拉開門,還沒有跨出門檻,就差點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妙玉正端着早茶進來。幸好葉盛反應及時,從邊上閃了過去,他對着妙玉微微一笑,就邁步走了出去。
妙玉本來不太喜歡這個人的,可是他這一笑,卻讓妙玉心中感到一種奇異的開心。
妙玉站在外面愣了愣,才走進來,將門掩上,她將早茶放在桌子上,旋即問道:"小姐,這個人怎麼在你的房間裡,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林曉煙回答的很快:"你誤會他了,他只是來看看我而已,對昨天的事情致歉而已。"她紅了紅臉,因爲她說了謊,他並不是個會說謊的女孩,幸好妙玉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妙玉走到林曉煙的面前,忽然笑了笑,她笑起來的時候,兩邊就會有兩個小酒窩,看上去又可愛又迷人,她笑着道:"其實我覺得這個葉盛也不太壞,小姐要是嫁給他的話,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林曉煙也笑了,她笑的時候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這笑是發自內心的:"嗯,他確實是個好人。"
妙玉怔了怔,她想不到小姐這麼快就轉變了看法,所以她脫口道:"你說什麼,你也這樣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