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校操場以後,大概掃視了一下,三個小弟竟然出乎意外的都不在,踢球的人也沒有幾個,我看看時間,可能還早,通常都是下午人比較多,打了電話給小猴,問他,“你們在哪呢?咋沒在操場上踢球?”
小猴一接聽電話,聽到我的聲音,渾身一震,大哥大哥的喊,態度端正的回答,“大哥,我們在教學樓裡打牌呢,要不我馬上帶他們去操場找你。”
我看看操場上,因爲前天下過雨,還有不少的積水,雖然學校有專門的排水系統,可踢起球來也容易把衣服弄髒,於是下命令說,“你們不用動,繼續打牌,在哪邊,我過去找你們。”
小猴惶惶不安,一個勁的說着怎麼能讓大哥來找我們,一邊非常乖的把具體位置報了一遍,因擔心怕弄錯了,還不停問着身邊的同學,確認地址的準確性,我竊笑着,爽的不得了,以後這樣的待遇將會比比皆是。
按照小猴報的地址找過去,學校沒有幾幢教學樓,幾分鐘之後就摸到了,徑直爬樓梯過走廊準備進教室,不用挨個教室的看,小猴已經帶着同學們侯在走廊裡了,一看到我,立刻率領大家齊刷刷喊了一聲,“大哥。”
場面是宏大的,一個男人精神抖擻的從左往右走,右側一排排的男孩子,投射出敬畏的目光,小猴站在人羣最中間,被人羣簇擁着,臉上露出喜悅之色,直視着面前的男人,一臉的崇拜,掃視一番,阿酷和十號兩個人也都在旁邊。
徑直走過去,伸出手臂和他們擊擊掌,現在被簇擁着的人換成了是我,教室裡,沒有幾個人,大都因爲好奇跑了出來,腦袋擠着腦袋,隨便拉把椅子坐下,餘光看下桌子上散亂的撲克牌,這羣傢伙在玩升級,又名八十分。
小猴心懷着敬畏,坐也不敢坐,站在我旁邊,開始報告他的成果,“大哥,這些都是慕名投你門下的。”
我笑笑,先讓小猴坐下來,然後盯着人羣,一個個的看過去,不僅有男的,還有兩個女的,留着男人婆的髮型,短短的,模樣不好看,不過一眼就知道不是善茬,非常滿意,以後這樣的人才很是用得到。
微笑着招呼他們,隨便坐下來,大家不用太拘束,該玩什麼都去玩,只留小猴一個人,單獨問他具體的細節,“總共多少個?只有這些嗎?”
小猴這會兒已經不太敢直視我的眼睛了,不過人坐的非常端正,擡頭挺胸,目光落下我身後的講臺上,回答,“不止這些,還有一些今天沒有過來。”
其實即便是隻有面前的這些人也已經不少了,怎麼也有十幾二十個,有這麼一大幫子生力軍,稍微訓練訓練,甚至跟社會上的人打羣架都不用怕,氣氛鬆下來,又問了一些別的,“有沒有人不服的?比如那個所謂的龍哥。”
意料之中的,總會有人不服氣,不過聽小猴的語氣,那個什麼龍哥倒沒有什麼不服的地方,安分守己了許多,但是小猴提到了另外幾個人,“高三年級的唐銘、唐騎兩個堂兄弟,以及高補的王剛。”
小猴提到的幾個人雖然沒有對招小弟造成什麼阻礙,不過他們都挺不屑的,說是小屁孩過家家,鼻子裡面插根蔥,裝什麼大象,我聽了只是輕蔑的笑了笑,暫時不準備和他們動手,一來,剛剛成立,時機還未成熟,甚至連幫會名字都沒有起,二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學生萬一打羣架弄不好是要被開除的,那樣我可就真害了他們了。
在我對未來的構思裡,學校是補充幫會成員最大的溫牀,因爲他們更容易被控制,而且與他們的年齡有差距,保持一段的距離,他們會更加的敬畏,絲毫不會有篡位奪權的想法,同樣的,照顧他們也是做老大的職責,所以先要和校方的領導打打交道,做個朋友,建立一套完整的體系,可靠的保護傘。
想到這裡,自然多囑咐了小猴兩句,他年齡還小,想事情難免會片面,說,“暫時不要和人打架,一切等候命令,氣氛也稍微搞的低調一些兒,不要被校方抓到把柄。”
小猴一切聽指揮,搗蒜般的直點頭,像他們這種壞孩子,雖然對老師的話左耳進右耳出,就好像我對葉幸的態度一樣,但是對於敬畏的大哥,他們肯定都是支着耳朵的,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個字、一點點內容。
比較沉重的話題都談過了,接下來又拍着她的肩膀說了一些兒輕鬆的,打聽一個人的消息,高個女生羅琪,不過我當時已經不記得高個女生的名字了,攬着小猴的肩膀,“那天羣架,有個高個女生被我羞辱了一頓,穿着牛仔褲,膝蓋上好像破了兩個洞,你還記不記得?她是不是你們班的。”
小猴皺着眉頭回想,認真謹慎的回答,“大哥,你說的是羅琪嗎?她不是我們班的,她是隔壁班的,要不要我過去看看她在不在?”頓了頓,小眼睛一眯,拍馬屁討歡心的講,“她要是在的話,我就把她叫我來陪陪大哥,她肯定不敢拒絕的。”
我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告訴小猴不用過去看,自己只是隨便問問,其實一經提醒,已經想起來了,那個高個女生就是叫羅琪,那天打羣架,聽到有人叫過她名字的。
又在教室裡待了一會兒,靠過去看他們打牌,技術爛的一比,不知道到時候打架會不會也這樣拖後腿,十分鐘左右,站起身示意大家繼續玩牌,獨自出教室去隔壁班準備探一探,親愛的羅琪呀羅琪,黑色的週末,你的壞日子就要來臨了,姑娘,怕不怕被老子凌辱,哈哈哈哈。
目標是明確的,想法也是對的,凌辱是避免不了的,只不過並非每一次都能那麼走運,當我走了一圈,在隔壁教室細看了看,左右兩間教室都看了,都沒有發現羅琪的影子,看來這丫頭今天並不在,不過也沒有關係,總歸能夠再碰上面的。
走回來,和小猴、阿酷他們一大幫子小弟打聲招呼,準備先撤一步,等回家吃過午飯再來找他們玩,他們個個激情澎湃,牌也顧不上打,打了一半扔在桌子上,徑直送了出來,一直陪我走到樓下,目送我一個人離開後方才折回去。
出來的時候,經過隔壁教室,小猴有探着腦袋往裡面看,若有所指的說,“羅琪人不在,可能又和她姐妹們一起逛街去了。”
一個人打教學樓往校外走,路上四下打量學校的景緻,綠化別出心裁,不過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一個女人的背影身上,女人穿着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短裙,一看就覺得特別騷,剛下過雨,她還真是不怕冷,窄裙下勾勒出一個渾圓上翹的臀部,我一直尾隨在她身後,直到她人進了一座看起來像女生宿舍的四層樓,仰臉望了望,上面有曬的被子、校服。
有些搞不太懂,這漂亮的背影到底是屬於學生還是教師,看着裝成熟度應該是女老師的,可如果是女老師,她幹嘛進女生宿舍呢,難道老師和學生住在一幢樓裡,不太理解這一點,準備等下午問問小猴。
沒有在女生宿舍樓前侯太久,畢竟只是一個漂亮的背影,反正一時半會兒她也可能不會出來,沒有必要瞎耽誤工夫,接下來我有地方去,還有事情要做,之前和徐婉玲說好了的,每個週末都儘量抽時間陪陪她女兒婷婷,讓她能夠更加安心的學習。
我到婷婷家的時候,徐婉玲不在,只有婷婷一個人正抱着英語課本念單詞,當她開門看到是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暫時還不知道我和她媽媽的交易,有點兒像家庭教師,付工資的,不過不需要教任何東西,只要能讓婷婷安心學習就行。
我探進去腦袋,支着耳朵聽了聽,小聲謹慎的問,“你媽媽呢?”
婷婷開心的拉我進去,然後重重的把防盜門關上了,兩天未見,十分想念,沒有當初那麼怯怯的了,抱着我的胳膊,說,“她去買菜了,去的時候嘮叨了半天,問我想吃什麼,我說吃雞肉,她又說什麼雞肉不能吃,豬肉不能吃,會有禽流感,煩嘛煩的要死,估計這會兒正在菜市場裡和人砍價呢。”
我笑笑,自顧自坐到沙發上去,聽着婷婷的一番話,她倒是更像小嘮叨婆,氣氛已經沒有之前見面那次那麼拘束,雨夜給她做了一頓方便麪,她立刻就察覺到了我內心其實是暖暖的,冷酷只是表面現象,所以現在的她好像一點兒也不害怕了,甚至還有那麼點兒膽大。
婷婷坐了過來,靠在我身上,見我沒有躲避,順勢趴在了我大腿上,操過扔在一邊的英語教科書,翻看着最後幾頁的單詞表,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念出聲。
我居高臨下,望着趴在我大腿上的婷婷,俏皮的她因爲是在家裡,穿的比較隨意,感覺有些兒像家居服,又有些兒像運動衣,介於兩者之間的樣子,顯得沒有那麼幹巴巴了,屁股上面許多的褲子摺痕,再往下兩條腿美人魚般擺動着,更爲奇怪的感覺是,她趴在我的大腿上,胸脯一絲不差的擠在那兒,我卻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柔軟,相反,一股子的肋骨硌得難受。
我拍拍她的後背,示意她安靜一下,說,“下午要不要出去玩,去你們學校。”
婷婷仰起臉來,胸脯也稍微擡了擡,脖子扭得跟麻花似的,“好哇。”
兩個人隨便說一會兒話,關於她學校的,我好奇漂亮背影窄短裙女人的事情,問她學校是不是有住校生,她點點頭,繼而不理解的反問,“每個學校不都應該既有住校生,又有走讀生嗎?”
尚未說到重點的時候,徐婉玲已經買完菜回來了,婷婷爬起來去開門,我趁着時間間隙,整了整衣服,掛着笑臉去迎接到來之人,女人提着菜看看我,穿着黑色的褲子,寬寬鬆鬆的,彼此默契的做個表情,她徑直進了廚房。
徐婉玲負責燒飯做菜,偶爾穿着圍裙出來拿東西,偷偷瞥幾眼沙發這邊,穿着圍裙的樣子倒是有幾分似賢妻良母,我負責盯着婷婷學習英語,和諧的客廳裡倒真有幾絲父女的影子,因爲媽媽在場,婷婷沒敢再表現出親暱的動作,反倒是我,故意逗她,時不時用手指撓她耳朵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