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戰 前
關羽與張郃間的比試,不過是大戰前一番的熱身,一番熱鬧倒也讓大戰前有些緊張的將領們輕鬆了些。
不怕死,那是屁話!況且,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又怎麼能好死一番?死,纔是人一生中最痛最不願接受的事實。
所以,自殺而亡,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罪孽。
一番熱鬧後,大家都重新圍坐在了火爐子旁,張郃也是極爲不情願的接受了他打不過關羽這個,對他來說極爲殘酷的事實。
“軍師,我想,這場雪停之日,便是他們攻城之時....”王凡沉坐於火爐邊上緩緩道。
廳外紛飛的雪花已經漸漸的小了,冬季的第一場雪,就是如此,規模大,且又十分之急。
龐統亦是蜷縮在毯子中微微點頭。
“張君候,你的黑甲君訓練的如何?”凝着爐子裡中熊熊燃燒的火焰,龐統輕問道。
“軍師,戰場就是對他們最好的磨礪,在下再怎麼訓練也抵不過一場廝殺換來的經驗要多的多。”張郃抱拳正聲道。絲毫沒有因爲先前敗給關羽而亂了心神。
所以才說,張郃的一身本事不在他的武藝上,爲將之才,纔是龐統與王凡最看中他的。
“嗯....所以,我有一個大任務要交給將軍....”龐統微點頭道。
對於張郃這等纔將,龐統已經沒有必要再對他指點計策,一句一句緊緊囑咐,龐統要做的,便是直接告訴他任務,讓他完成,僅此而已,無需在煩勞傷神。
“軍師儘管說,張郃一定遵命!”張郃立馬抱拳站起道。
“君候辦事,龐某放心,所以,纔會讓你去完成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龐統直襬手示意張郃坐下。
“軍師莫不是要張某率領黑甲軍於開戰時機突圍出去?”張郃抱拳坐下,微微眯眼對龐統道。
聞言,龐統直哈哈大笑,對張郃豎起大拇指,口中亦是稱讚道。
“君候果然是纔將!不錯,龐某正是此意,我單單成立黑甲軍,就是要讓將軍出去,趁機鞏固我們的勢力。”
“軍師放心,張某定當完成任務!”龐統話說了三成,張郃已經抱着拳諾聲沉道。
“將軍一定小心!”王凡雖然猜出點龐統計謀,但也是半個糊塗,倒也不在想龐統計策,只沉聲對張郃關心道。
張郃也自然是一頓感激之言。
得了龐統的命令。張郃不敢停留,先拜別了王凡等人,趕緊回去準備了,臨行前特別深長的望雲長一眼,便趕緊離去。
對於張郃透過來的目光,關羽自然明會之中的意思, 垂目微點了點頭。龐統將張郃派出,留下更強的關羽,一是,張郃將才上比關羽強,而是要留關羽這一萬人敵,保護王凡。
關羽雖與張郃有間隙,可這些間隙不過些前世累積的矛盾罷了,大事上,兩人自然是顧全大局,各行職守。
張郃離去後,龐統這才謀劃你金城中的計策,一番安頓,到散去之時,天色都已微微變紅。
王凡的府邸中也再度恢復的沉靜,碩大的院子裡除了保護王凡的血衣衛外,就單單王凡一個人睡在這裡。
王凡早習慣了一個人,倒也十分清淨,一個人坐在火爐子旁,望着一點一點落下的夕陽紅日,倒也挺別有番意味。
“主公....”血衣衛爲王凡遞過了茶水。
“你也快去休息吧,照這天氣,明天雪就停了,說不定明天我又要帶你們去血裡廝殺。”接過茶杯,王凡拍了拍那血衣衛輕笑道。
“主公!能伴您左右是末將榮幸!戰死沙場更是末將本份!”那血衣衛立馬抱拳沉聲道。
“好了好了,一天到晚盡說些不吉利的話,快退下,讓我一人安靜一會兒....”王凡笑罵道,訓斥了那血衣衛頓,那血衣衛才趕緊抱拳退下。
且說這血衣衛說的話可不假,如今王凡軍中哪個軍種位置最高,最能代表榮譽?就屬王凡這獨特的血衣衛了,先說人數只有三十個,一直也沒有補充,再說人員,個個戰鬥力比得上副將偏將,厲害一點的直接相當於鐵將那一級別,地位,雖然仍屬於士卒,可得於王凡親衛榮譽,能夠自稱末將之稱。
王凡軍隊更是傳着這樣的流言,寧做血衣衛不當將軍,各營的副將偏將更是一個勁的想編入王凡的血衣衛,可王凡根本不再接受新人,甚至是都往外趕這些在編的血衣衛,怎奈何,王凡都讓他們去當偏將了都趕不走,死活非要留在血衣衛裡。
王凡之用意不過是心疼他們而已,王凡是何人?打起仗來,哪裡最慘烈他便在哪裡,血衣衛自然亦是戰鬥在最危險的地方,所以,王凡不想讓他們犧牲,可誰知,現在整個軍中,無論將軍還是士卒,都十分尊敬嚮往這血衣衛,不知有多少正將都想進這血衣衛當侍衛,那些在職的血衣衛更是各各殊榮,即便是王凡手下陳洛一流的統領見了血衣衛都要拱手笑着打個招呼。
你說,王凡又怎麼能趕走這些血衣衛?當軍人最高的榮耀是什麼?流血犧牲的同時,能得到別人的尊敬!這份榮耀是他們軍人一生的追求。
“哎.....”想起來,王凡就是一陣頭疼,他都不明白自己手下怎麼就那麼狂熱,戰爭榮譽真有那麼好嗎?比起這煩人的戰爭,王凡現在更想要的是安定,能摟着心愛的那人,白頭到老,纔是王凡最想要的,什麼江山榮耀王凡從來都沒想要過。
想到這裡,王凡更是一番感嘆,前世裡,麻木的自己,總希望能夠浴血戰場一番廝殺,享受那番豪氣,壯義,可真如了王凡所願,來到神州大陸,每日沒完的泡在血池子裡,王凡卻又是一番厭倦。
就這麼胡思亂想間,不覺間,王凡躺在草蓆子上,挨着火爐子旁已是沉沉的睡去,後來還是不放心的血衣衛進來爲王凡蓋了個毯子。
清晨,一大早,王凡便被嚷嚷聲亂醒,伸了伸懶腰,大大的打了個哈求,王凡這樣推開了房門。
“你們這是激動個毛,一大早就來我這裡嚷嚷,啊哈....”推開門,瞧見許久的不見的黃家四子,此時正各各一臉激動和血衣衛笑談着,更是直口中吹噓着云云,血衣衛也各各被這黃家四子弄得直羨慕。
原來,自從龐統劃了一千人給王凡訓練,更是立了虎符,王凡雖然不太清楚龐統什麼意思,還以爲是分了一千人讓自己訓練。
可手下黃家四子早明白龐統意思,龐統劃一千人過來,讓他們訓練自然便是讓這一千人給王凡當御林軍,更是在將來好限制王凡,省的,一打仗,先鋒還未出發,王凡早嚎叫着殺出去沒了蹤影。
被一堆事情圍繞着的王凡,哪裡顧得上訓練那一千人,將那金虎符丟給了黃士龍,便再沒有管過。
黃家四子到十分樂意,一個個興奮狂熱的沒日沒夜操練那一千士卒,龐統那邊更是挑了一千套最好的盔甲兵器鬆了過來,甚至更是爲這一千人立了旗幟,直接建了御林軍。
當然,被雜事圍繞着的王凡到現在還不知道龐統做的這些。
聽到黃家四子一陣吹噓,王凡直閉眼罵道。
可他王凡睜開眼,望去一看,才瞧着哪裡不對,只見黃家四將各各穿金戴甲,更是披着鮮紅的披風。
嚯!一眼看去,真叫威風!四個各各頭戴金色虎盔,一身金絲紋龍連環甲,就連靴子都是耀着金光。
“你們?”王凡看着威風的四人直疑惑道,這副裝扮,比關雲長還要雲長氣派!
四將瞧見王凡,亦是連連跪拜抱拳。
正這時,外面跑進個煞鬼營的鬼面士卒。
“主公!軍師有請!”那小卒小跑過來直連抱拳道。
“知道了,王凡馬上趕去!”王凡點頭道,再看現在,大雪已經停了,天色雖然還有些昏暗,但瞧天邊的紅霞,王凡便明白什麼了,當下連忙附喝血衣衛爲他穿衣披甲。
趁着血衣衛爲王凡披甲時,王凡也從他們口中得知御林軍的事,亦得知原來那黃家四將今早剛剛被龐統封了御林軍統領,賜了盔甲,這才跑過來和相處親密的血衣衛吹噓。
王凡何人?立馬便明白龐統之意,倒也沒說什麼,人家也是爲自己好,況且,也顧不得多想了,今天還有一天的廝殺血雨等待着自己,哪有空想其他的。
“主公!銀蝶姑娘求見....”在王凡披甲時,血衣衛抱拳而入輕道。
王凡微皺了皺眉,嘆了聲。
“讓她進來吧...”
有些話總要說清才行,他與銀蝶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王凡今生只愛顧傾城一人,再無法容不下其他人,或許可以說王凡殘酷無情,但王凡的殘酷無情只想守護, 對得起那遠在萬里爲王凡風險一切的顧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