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陶鳴見到李漢才後又重新思考過,當初華城案派遣的警力,調查過的人真的太多、太多了。
如果在某個地方,突然有某個人消失,一定會很快就搜查出來,不管你怎麼隱藏,都不可能逃過那麼龐大的搜查網。
但是有一種情況,卻是例外的。
比如,這個傢伙並不是因爲自責什麼的,開始流浪。而是他本身就是居無定所的流浪漢。
如果沒有蝴蝶效應的發生,那麼這個傢伙應該成功犯案,而後遊蕩到首爾。
可陶鳴認爲,這並不是很合理的事,如果真想隱藏自己,那肯定會去更落後一些的城市,在韓國這樣的地方很多。
而首爾,即便爲了面子工程,流浪漢也警察會被關注。無論是慈善家、公益組織、還是娛樂圈、明星,都樂於在公衆面前奉獻下愛心。
“啊~~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韓忠碩看陶鳴如此激動,有些期待的問道。
陶鳴搖了搖頭道:“沒,我只是明白了另一件事。”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殺死安希妍……’
陶鳴表情有些凝重,也只有這樣才能說通安希妍逃出魔掌的原因。
“那傢伙信佛是真的,念珠也是被賦予了意義。離開華城的原因不是因爲逃避警察的搜捕,而是想遠離那個可能存在的主犯。內心產生了負罪感,長時間的流浪,讓精神狀態變得異常,在後來遇見了安希妍產生了變化。”
“結合十月連環姦殺案對內心產生的刺激,犯罪者由負罪感引發的自毀傾向出現,同時也爲了成全安希妍……”
陶鳴想到了錦山飯店和漢江大橋的事件後,安希妍成爲了當時炙手可熱的新人,這完全可以說是命運大反轉,從負債的N線女團,一躍到了二線,而本人更是成了當時的大勢藝人之一。
而造成這一切變化的,並不是陶鳴,而是那個犯罪者,是他最後的屠刀沒有落下,纔有了安希妍的命運變化。
“對方營造出了一種自己是變態殺人魔,而且要殺死安希妍的錯覺,但真正的意義隱藏在了那副念珠裡……”
“可惜,這並不算是什麼靈魂救贖。”
陶鳴搖了搖頭,這樣的事其實對於現在來說並不重要,而且也沒有證據去證明這個推理的正確性,但是……
“小丑在華城救走的那個人……或許可以策反?”陶鳴擡起頭表情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爲什麼?”鄭成明有些好奇,看了一眼思考的韓忠碩,又看向陶鳴好奇的問道。
陶鳴想了想道:“只是或許而已,而且小丑這夥人或許和華城案核心犯人並沒有聯繫。不過先停下這些沒有根據猜想,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小丑是柳永哲,通過這些側寫資料推斷他的報復對象將變成富人和權力階級。同時他身邊的同夥,除了這三個人外,肯定還有其他人存在。”
“而毫無例外,這些傢伙都是屬於真正心理扭曲的瘋子,只有這種人纔會跟着這種醜八怪。”
“關於那個女人的調查,有結果了嗎?”
韓忠碩擡起頭說道:“沒有,那位叫鄭柔美的女性,暫時沒有回到學校,而是繼續進行着各種拍攝工作。通過學校瞭解到的信息,她身邊的朋友比想像的多,除非進行正式的調查,否則很難得到有用的消息。不過你所形容的樣子大概已經確定了範圍,男生、好閨蜜,大概有三名人選。”
陶鳴點了點頭道:“嗯,暫時將這個放到一邊,現在咋們假定,假定小丑會在明天開庭展開某種犯罪行動,那麼你的想法是什麼?或者說這段時間你的推論?”
韓忠碩雙手合十撐在膝蓋上嚴肅的說:“很難說,或者說信息太零散,比如你在釜山見到的女人。理論上那可能只是個普通的殺手,但是從小丑等人的持續隱藏,可以肯定有人在爲他們提供庇護。”
“現下的時局,兩大黨派的鬥爭十分激烈,而恰好有許多事情不能擺在檯面解決。如果小丑抓住了這一點,完全可以暫時爲自己謀得一個棲息之地。”
“但有收穫就會有付出。”
“從釜山女屍案死者的形態來看,兇手可以認定爲心理扭曲的變態,有極大可能是殺死那個疤臉的兇手。兩者聯繫起來,已經代表了這個兇手絕不是第一次殺人,也不是普通的殺手。”
“再根據在路燈下拋花瓣的行爲,如果確定是同一人的話,這已經完美的符合了變態連環殺手的特質。”
“而現下韓國,就已知的連環殺人犯中,柳永哲、審判騎士首當其衝。”
“柳永哲已經變爲組織性的團隊,並且肯能在政黨人士的庇護下棲息着,作爲回報,前往釜山在黑暗中尋找那份證據,或者殺死證據的持有人,才達成了交易。”
“這種交易不會在此刻就結束,相反這次案件中,出現了另外一位連環殺人案的主角。”
“鄭鬥英……”
陶鳴剛纔也看了鄭鬥英的資料,還有這段時間新聞媒體有太多的報道,所以好奇問道:“鄭鬥英的供詞,好像能決定不少人的命運,如果民主黨那位議員坐實了僱兇殺人的罪名,這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特別是這其中牽扯鄭鬥英這種連環殺人魔,韓國人所有的憤怒都傾瀉在這些人和民主黨身上吧?”
韓忠碩點頭道:“沒錯,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民主黨絕對不希望鄭鬥英說出對一些對他們不利的證詞。而相反的執政黨的那些人,則是希望鄭鬥英說出一切。”
“在無法左右鄭鬥英,也無法確定鄭鬥英將會在法庭作出何種證詞的情況下,民主黨的那些政客做出什麼行動都有可能。”
“所以,你認爲他們會僱兇殺人?或者劫囚?”陶鳴皺眉問道。
韓忠碩點了點頭,而一旁的鄭成明也開口補充道:“現在已經確定鄭鬥英會被直升機直接押送到大法院,而是時間並沒有公佈,只有負責押送的人員纔會知道。所以如果要劫機或者殺死鄭鬥英只能是在釜山監獄、或者在大法院,但根據今明兩天出動的警力,這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