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倉依買的不是天鵝,而是早就在珠寶店定製的景聿的人像……一隻穿了小可愛的裸體像。
特別晶瑩可愛形象逼真的人像。
葉倉依幾乎是頭髮都豎了起來,腳一剁,看着地上拆開的禮盒裡跳出來一隻人頭,心裡在淌血。
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臭小子!你別跑啊!你有種別跑啊!……”景聿架着葉倉依往前衝的身體,紅寶犯了錯後像超人一樣跑上了樓,從沒發覺他的腿腳這麼靈活。
“好了,別吵!”景聿將她拖到餐桌上後,她還在憤憤不平的重重喘氣。
“你看到了吧!是他摔的!不是我!”她這語氣好像紅寶多不可饒恕。她或許忘了那搗蛋鬼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
“別吵!吃蛋糕!”他實在不想跟一個女人糾結這些芝麻小事。
她紅着眼垂着頭,手裡拿着破掉的小頭,看她這樣,哪裡像吃的進去東西,簡直可以和林黛玉媲美了。
這是她想了好久纔想出來的禮物,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想送別人禮物,就被紅寶任性的一摔,沒了。
“不是買蛋糕了嗎?依依,第一次有女人買蛋糕給我。”景聿安慰她,結果她思前想後想不通,提着蛋糕上了樓。
才上樓沒兩分鐘,那個超大的牛奶蛋糕就犧牲了。
緊接着是紅寶那哭天喊地的叫喊聲。
葉倉依將那整個蛋糕蓋到了紅寶身上,看他在蛋糕堆中拼命掙扎,她這才解氣。
“小鬼頭!你媽是你能得罪的人麼?”她揚起了一根手指頭對着紅寶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小身體一抵,將他抵倒後,她舔了舔自己沾上奶油的手指頭,甜到心裡去了,“別哭了,媽媽還想哭呢!……來,媽媽餵你吃蛋糕……”她才說完景聿就上來了。
“葉倉依!你給我住手!有你這樣當媽的嗎?”
整個臥室,慘不忍睹,一股奶油味,紅寶在那堆蛋糕里根本爬不起來。
景聿將紅寶拉起來後,將他的外套脫下,伸手抹了抹他的小
臉後,才能看清這個孩子的輪廓。
“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摔就摔了,你跟孩子撒什麼野!你犯渾啊你!”景聿咬牙切齒的將紅寶帶進了浴室。
傭人聞聲,很快就了趕上來,一看見滿地的蛋糕,立刻變了臉色。
“就沒見過太太您這樣的人……跟小孩子用得着發這麼大的脾氣嗎?他不是什麼都不懂嗎?要用愛去教育,不是您這樣的……”
現在連一個傭人都來教訓她,她氣的胃抽筋,踉蹌着下樓後坐在餐桌前吃晚飯。
紅寶這個孩子,如果你用愛去教育,他絕對會更加大膽更加野蠻,他就是被喬宇慣壞了,從來沒吃過苦頭,如果放任下去,天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她又沒打他,不過就是讓他站不起來嚐嚐被教訓、失敗的滋味。看景聿那擔心的樣子,如果他知道了紅寶是他的兒子,可能比喬宇那傢伙還要慣他,到時候葉倉依就沒地位了。
景聿哄紅寶睡着才下樓,一看見葉倉依就來火。
她坐在椅子裡冷眼看着他,突然笑了聲,“他是我兒子,我要怎麼教訓他要你們管?”
“你兒子也是我兒子!去領養還不如這個現成的!我懷疑他是我兒子!他越看他越覺得長的像我!”景聿坐下來後,傭人突然又上了幾道熱菜。
很明顯的區別對待。
“光長的像有什麼用!又不真是你的!”她現在胸口堵着一股熱流,因爲他們都說了她,導致她嘴裡說不出達意的話。
景聿那激動的情緒突然就爲了這句話平息了下來。
第二天景聿就派人將紅寶送到了喬宇那兒,然後跟葉倉依冷戰。
這一次葉倉依也較了真,他不理她,她也不理他,冷戰了兩天之後,一張牀沒法睡了,於是分牀。
分牀沒幾天,葉倉依生日要到了。
她生日那天一大早,景聿沒去上班之前她就離家了。
說來也好笑,兩個人都不是小孩子了,竟然還會爲了一句話而鬥氣,鬥氣就鬥氣,還像小孩子一樣看見就翻白眼。
當然景聿沒跟她翻白眼,她每次見了他,就會冷冷的掃他一眼,然後抱着她的抱枕上自己的房間。
一連幾天都是,不管景聿多晚回家,她都坐在客廳等着,好像就爲了瞪他一眼,晚上她一個人才睡的安心。
“她有沒有說去哪裡?”景聿拿上外套後問傭人。
“太太要去哪兒都沒跟先生說,怎麼會跟我說。”
到公司後,他才知道她幹了什麼。
今天是她生日,不管她犯了什麼事,他理應不怪罪她。
難道她就想鑽這個空子?
“老大,你老婆把咱公司的女員工都帶出去了,說今天放假,除了財務室那幫人……”朱曉撫了撫額頭,思忖了片刻,做出了痛苦至極的表情,“我夜觀星象,白虎坐宮……”
“出去招人!”景聿一語既出,朱曉立刻哀嘆連連。
葉倉依不過是帶她們出去K歌吃飯,然後順便在鳳有凰朝走了一圈,只是走了一圈而已,絕對沒賣笑也沒賣藝,景聿那廝自動將她們一起歸爲了不乾不淨一類,將她們全辭退了。
打到葉倉依身上的子彈這是偏了方向。
反正葉倉依不愛坐辦公室上班。
晚上,她提着自己犒勞自己的一大堆新衣服和巧克力蛋糕回到小云莊,結果傭人也買了一個。
“太太,雖然你調皮了一點,但是你本性是好的,你總有一天會明白,先生很累也很苦,他壓力那麼大,你還不省心……”
如果這話是她爸或媽說的也就算了,偏偏是個傭人。
偏偏今天是她生日。
結果她生氣的將東西一摔,上樓了。
她當然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男女之間,在一起難免會彼此牴觸摩擦,總會有看不順眼的時候,但是論誰對誰錯,未免太牽強了點,外人更不應該介入,不在情中間,自然不懂當事人的用心。
景聿回來時,也買了蛋糕。好歹那女人還是他媳婦,就算他忍了一肚子火,但這是兩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