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毒醫的這種嗜好,外界所知道的不是很多。畢竟這種做法堪稱是人神共憤,若是傳將出去,保不齊就有哪些大俠跳出來行俠仗義。
當然了,這些人是爲了圖謀毒醫的一些秘毒還是真的主持正義,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這麼隱秘的事情被陳伐一語道破,蜈蚣還是心神一顫:“你,你休要胡言亂語,我乃是我師父的弟子,他豈會對我做這種事?”
心慌之下,只顧得證明自己會無事,卻忘記了這麼說等同於毒醫會對別的人做出這樣的事!
“會不會,你心中清楚!”陳伐不以爲意的笑了一下:“我不過是提醒一下你罷了。”
“對了,不知道你對毒醫前輩,毒殺了自己的親哥哥,霸佔了自己的嫂嫂,後來又殺了她的事,如何看?”
蜈蚣的臉唰的一下,沒了一點血色。這事隱約的有些傳聞,不過,攝於毒醫的威名,知道的人同樣極爲稀少。而但凡敢傳這話的人,基本上都被毒醫給弄死了。
蜈蚣身爲毒醫的弟子,自然聽聞過類似的消息,而且,以他對自己師父的瞭解,甚至可以斷定,這樣的事情自己的師父一定做的出來。
然而,這件事情他卻從來連想都沒敢想過。要是在師父面前表現出分毫,只怕他早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擡起手,指着陳伐,手指顫抖個不停:“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伐詫異的挑起了眉頭:“什麼,毒醫前輩真的幹過這樣的事情?”
蜈蚣差點沒張嘴噴出一口老血,你他罵的原來是不知道啊,那你剛纔問我怎麼看幹個毛線啊!
陳伐自然知道,而且是從老傢伙那裡聽說的。老傢伙當時說起毒醫的時候,那是滿臉的不屑。
“呵呵,我也就是驗證一下,謝謝蜈蚣兄弟你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情,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站出來指認這等禽獸不如之人,還我華夏江湖一個朗朗乾坤啊!”陳伐突然變的大義凜然起來。
蜈蚣冷冷一笑:“你還是殺了我吧!”
說完將眼睛一閉,竟然是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樣。死亡很可怕,可是,卻絕對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大不了一咬牙,一跺腳,抹了脖子,或者直接找個高樓跳下去。
就算是在可怕,也不過就是自由落體的那一點點時間而已。可是,卻有太多的事情,遠比死亡更可怕。
比如,生不如死。
而毒醫,恰好就是那種有的是手段讓人生不如死的人。蜈蚣還以爲陳伐是玩他呢,壓根就沒打算放他,所以,自以爲必死之下,頓時勇氣倍增!
“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又何必這麼認真?”陳伐忽然失笑道。
蜈蚣立即愣住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陳伐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發表一下對這件事的看法。這種人神共憤,豬狗不如的事情,既然做了出來,那自然應該好好的唾罵他一番!”
“我這也是爲了你着想,你想,日後萬一這件事情被翻了出來,那你們這些毒醫的弟子該當如何自處?”
“倘若你有過罵師的這一段經歷,再加上我爲你作證的話,那你想想,若是我再出面保你的話,誰不得說你是大義滅親的義士?”
說着,陳伐將一個錄音筆放在了桌子上。
蜈蚣臉色那叫一個精彩,就甭提了。這不是讓他罵,這是要讓他錄下來啊。
只要有這個把柄在,他還敢背叛陳伐嗎?這要是陳伐將這東西朝外一丟,那毒醫第一個要將他碎屍萬段啊!
“我寧願死,也不會任由你拿捏。我師父會爲我報仇的!”蜈蚣色厲內荏道。
“我說過,報仇與否你都看不見了。再說了,我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陳伐淡淡的道:“你死之後,我立即就將古方雙手送給你師父面前。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唐晚沒有走。”
“有了她出面,你師父又得了好處,加上你都已經死了,你說,你師父是拿好處呢,還是什麼都得不到,爲你這個徒弟報仇?”
蜈蚣徹底的呆住了。
“錄下來後我就放了你,你放心,在沒有把握幹掉你師父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將這東西丟出去給自己找麻煩的。只要東西不泄露,誰知道你錄過這東西?”陳伐微微一笑,起身朝外走去。
“你,你就是個惡魔!”蜈蚣看着他的背影大聲道。
陳伐呵呵一笑:“不是有人說過麼,爲了活命,即便是將靈魂賣給惡魔又如何?”
他轉過臉來,臉上露出一絲邪異的神情:“要麼,死,要麼,將你的靈魂交給我!記得要是死的話,就乾脆點回頭。要是罵的話,就精彩點。你的時間不多了,只有十分鐘!”
“其實,我是真的來放你走的!”說完,陳伐便不再等他廢話,徑直關上了門。
本來陳伐是不想跟這個蜈蚣廢話的,只是他的身份實在太特殊了。殺了?那毒醫那老傢伙一定會找他的麻煩。
能夠以毒成名,橫行江湖卻一直安然無恙,足以證明這個毒醫絕非那麼容易對付的。眼下五盾正值多事之秋,陳伐着實不想招惹這麼一個強敵。
可是放了蜈蚣?要是拿捏不住他的死穴,放回去只怕這孫子第一個鼓動毒醫親自來對付他。
所以,陳伐只能想辦法控制住他,然後放人,這樣是唯一不會立即將毒醫招來的辦法。
本來陳伐是想通過蠱術來控制他的,可是,經過多番的研究之後,他才發現,蠱術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上手的。至少陳伐目前還不會。
而且,用蠱術控制蜈蚣,實在太冒險了,天知道毒醫會不會發現,若是給他解開,再傷了自己的噬天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後來還是師爺無意中的一句話,啓發了陳伐。那就是對付小人,就該用些小人的法子。蠱不過是有形的,可是,還有一種蠱卻是可以下在別人心中的,是無形的,而且威力絲毫不弱。
所以,在陳伐想起了關於毒醫的一些事情之後,便果斷的決定,還是給蜈蚣下這種無形的蠱。
至於說先前拿出噬天蠱來嚇唬他,不過是陳伐虛虛實實的一些手段罷了!
蜈蚣會合作麼?
陳伐幾乎是想也不用想,就能知道答案。這是一個真正貪生怕死的小人,出賣自己的師父來換取自己的生存,這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以做出的選擇。
誰讓他有着那麼一個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的師父呢?前有車後有轍,蜈蚣這樣的人,應該會自我開解的。
果然,就在陳伐在門外站了大概一個十多分鐘之後,身後的門便被打開了。
蜈蚣走了出來,然後,看着陳伐幾乎是想也不想,便兩腿跪在地上:“蜈蚣拜見主人!”
陳伐皺了下眉頭:“你這是做什麼?”
“我的命,從今以後就交在主人的手裡了。爲奴爲僕,絕無怨言,只求主人在事成之後,能夠放我一條生路!”蜈蚣緩緩道。
說着,將錄音筆遞了過來。
陳伐接了過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個蜈蚣想用這種方法來給自己求的一個保命的機會麼?
“起來吧!”
陳伐還是接受了,他若是不接受,萬一這個蜈蚣真的想不開,那他還真是有些麻煩。
說完,陳伐便將錄音筆的生意調小,然後,放在自己的耳邊。蜈蚣急忙站了起來,低眉順眼的站在旁邊。
從今以後,他想要活命,就只能有一個機會,要麼幹掉陳伐,取回這錄音筆,要麼就是幹掉毒醫,然後,脫離陳伐的掌控。
“嘖嘖,看起來你還是很有大義滅親的天賦的!”陳伐聽了一陣錄音,見沒有什麼異樣,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以後你若是對我有殺念,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流露,不然的話,我不介意先送你上路!”陳伐忽然道。
蜈蚣急忙重新跪在了地上:“不敢!”
“敢不敢的你心中清楚。”陳伐說着,徑直站起身朝外就走:“跟我走吧!”
陳伐帶着蜈蚣出了訓練場,一路上還不時的跟他指指點點的,大有引他爲用的念頭。
“不過,小心陳志南會伺機報復,別忘了,當初要不是你在刑訊室內,將他給射傷的話,他可未必會那麼輕易的落在我的手中。至於其他的,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只是毒醫生性乖戾,他既然認準了主……”蜈蚣小心翼翼的回話,只是一個主字出口,便被陳伐的一個眼神給生生的止住了。
“記住了,日後在外面,再相見的時候,你叫我一聲陳老大即可!”陳伐淡淡的道。
這他孃的萬一遇到個會脣語的,遠遠的看出了他的這種稱呼,那豈不玩砸了?殺死毒醫的弟子跟掌控毒醫的弟子這兩個罪狀比起來,怎麼看都是前面的那個更輕一些!
“我記住了!”蜈蚣此人心眼倒也活泛,一聽陳伐這麼說,便立即明白了過來:“可萬一毒醫想要繼續找您的麻煩,那該怎麼辦?小的人微言輕,只怕不能夠影響他的決定啊!”
“古方我的確有,不過,原件不在我的手中,已經被我交給唐家了。這是我謄抄的副本,你拿回去交差。”
“順便替我向毒醫前輩問好!”陳伐淡淡的道。
蜈蚣接過古方的副本,聞言差點沒一個跟頭摔倒。這他孃的誰要是讓你惦記上,只怕都要倒八輩子血黴,誰還能落的了好?
蜈蚣也不多說,略一點頭便徑直上了車,離開了封州,心中更是暗自發誓,以後除非是必要,否則,他寧願這輩子都不要見陳伐。
這傢伙實在是太陰險,太無恥了。跟他比起來,自己仗着下毒就自以爲毒辣,實在是太他孃的小兒科了!這次封州之行,實在是他他孃的倒黴了。要是時間能夠倒流,他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再接這活!
蜈蚣走的時候,心中說不的是輕鬆還是沉重。不過,這個時候的陳伐卻是真的爽快的出了口氣,奶奶的,總算是將這個麻煩給解決了。
他自去找師爺他們商議五盾的事情且不去提,單說唐強,在離開了封州之後,便徑直回了唐家。
川西,十萬大山之中。
連綿的山勢縱橫不絕,人跡罕至。然而,就在這片羣山簇擁之中,卻有一處幽靜的山谷。山谷不大,卻極爲狹長。近百棟極具歷史氣息的建築就坐落其中。
這裡,便是唐家宗族!
沒有想象中的深宅大院,累累高牆,可實際上,唐家卻是這個世界上,防守最爲嚴密的家族之一。
在唐家這座山谷的三百里內,被唐家千年來佈置了無數的機關陷阱和毒。實際上,除了幾條進出的路線之外,可謂是步步殺機,陷阱重重。
若是外人無意間闖入其中,只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得掛掉。
至於說坐落在蜀中的唐家別院,不過是對外的牌子而已。當年的毒醫所闖的地方,也正是那裡。除了唐家的嫡系還有一些心腹力量,便是唐家的那些旁系子弟,也會以爲蜀中的那個是唐家。
卻不知道,真正唐家的核心權利和力量,都坐落於此。
而此時,唐強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便立即來到了靠近山谷裡面的地方。這是一處池塘,清風徐徐,波光粼粼。一位滿頭銀髮,精神矍鑠的老者,此時正坐在水邊垂釣。
這裡的空氣已經有些稀薄,而且,天氣寒冷,遠處的雪山隱約可見,經年不化。可是老者卻只穿了一襲青色的長衫,面色紅潤,竟然沒有絲毫怕冷的感覺。
這位老者,正是唐家的現任家主,唐龍!
“爺爺!”
唐強一見到老者,便立即下跪行禮。
海伯同樣行禮道:“老奴見過家主!”
“都起來吧!”唐龍頭也不回的道。唐家之所以能夠傳承那麼多年,除了生存的手段外,對於忠孝仁義的堅持和貫徹同樣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越是存在久遠的家族,就越注重規矩,注重禮節,因爲這,也是他們的底蘊。
“你不是聽了老三的話,去封州索要古方去了麼?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唐龍緩緩的道。
他的聲音有些滄桑,不過卻中氣十足。
“古方已經到手了,而且,古方的價值,只怕遠在當初毒醫形容的之上!”唐強低頭道:“不過,因爲小妹的出現,出現了些許波折!”
說着,唐強將怎麼跟陳伐見面得到的古方,然後,又怎麼弄出來的關於藥湯的事情,和唐晚出現之後索要萬年石乳的事情都解釋了一遍。
然後從懷裡將古方拿了出來,唐龍一直耐心的聽着,等他說完才道:“這古方有這般作用,倒也在情理之中。否則的話,霸刀那位,何以會這麼痛快的調撥那麼多草藥過去!”
“我就不看了,將它交給老三吧,讓他研究一下看看,這古方是不是還能夠復原!”
“是!”唐強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心中卻是對自家爺爺欽佩不已。別的不說,單單是這份聽到古方的作用,依舊穩如泰山的養氣功夫,便絕對不是他所能比的!
唐龍繼續道:“晚丫頭竟然爲了那個姓陳的年輕人索要二十滴石乳?呵呵,還真是女生外嚮啊。算了,既然她開口了,那便給她。多送五滴過去,眼下的江湖並不太平!”
“她一個丫頭在外面,多點防身保命的手段也是好的!”
說完,唐龍便閉上了嘴巴。唐強見狀,再次行禮:“孫兒告退!”
等到他離去之後,唐龍這才道:“海伯,晚丫頭可還是不願意回來?”
“長公主已經有了想要回來的意思,許是一時間脫不開身,或者抹不開面皮,不過老奴看的出來,她已經沒有那麼堅持了!”海伯恭敬的道。
“這丫頭,野慣了,自然看不慣家裡的一些所作所爲了。算了,她不回來也好,她的機緣在外面,不在這裡!”唐龍淡淡的一笑:“這一次你去,可有收穫?”
“那個叫陳伐的年輕人,頗爲了得,不卑不亢,年紀不大,卻是沉穩有度,進退得到……”
“呵呵,能讓慵兒那孩子傾心結交,自然不是凡夫俗子!”唐龍呵呵一笑,隨即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如今大爭之象已顯,我唐家勢必也要做些準備了。不過看起來。慵兒跟晚丫頭似乎已經走在了我的前面。老嘍……”
說着,他手腕一擡,一枚銀光閃閃的錦鯉就被魚竿挑了上來。
“呵呵,今天的下酒菜出來了。”唐龍呵呵一笑,探手將那錦鯉丟進旁邊的一個魚簍中。
……
“那個陳伐目無師尊,竟然連師弟也給殺了,這個仇,我們不能不報。而且,聽傳言,師弟對那個陳伐下了散功之毒,可是他卻一點樣都沒有,只怕這個陳伐的身上還有別的秘密啊!師父,還請您准許弟子出山,去將那陳伐生擒,將古方拿來,雙手獻給師尊,同時詢問出他的秘密!”
“是啊,師父,我們也願意去會會那個陳伐,替蜈蚣師弟報仇!”長白山下,毒醫別院。
毒醫的幾個弟子,此時正羣情激奮的圍繞在劉一手近前請命。
毒醫劉一手正坐在一株傲雪寒梅旁邊飲酒,對於這幾個弟子爲什麼這麼積極,他心中清楚。
不外乎就是爭名奪利,覬覦陳伐身上的秘密而已。不過,這也是想要在他的心中加分,所以,他對於這種現象並不反對。
而且,陳伐竟然敢殺了他的弟子,這也讓劉一手着實的感覺到憤怒。想他毒醫名震江湖,那個陳伐不過是個黃口孺子,晚輩後生,竟然連他的弟子都敢下殺手?這豈不是打他這個前輩的臉麼!
劉一手正待答應一聲,選擇一位弟子出山,便在這時,一聲略帶惶恐的聲音響了起來。
“師父!弟子回來了。”
本來正在那裡請命的一干弟子,聞聽這話,頓時齊齊的愣神,轉過臉一看,當時那神情就精彩了起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從封州撿回了一條命的蜈蚣。離開了封州之後,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一出現,蜈蚣便立即對着劉一手拜了下去。
“嗯?外間都傳聞你被那個陳伐給殺了,看起來是所言不實了?”見自己這個弟子跪拜在前,劉一手眼皮都不擡一下的緩緩道。
“弟子無能,給師尊您丟臉了!”蜈蚣立即跪拜道。
“師弟,不是說你讓那個陳伐給殺了麼?”一名身材瘦削的年輕人眉頭一揚,開口道。
“師兄口中的聽說,可是指的漢留正宗的人?”蜈蚣擡起頭,冷冷一笑道。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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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們當然巴不得我死了!”蜈蚣咬牙切齒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有沒有給那個陳伐下散功之毒?你被那個陳伐給生擒之後又是怎麼回來的,還不一一的向師傅稟明?”那年輕人追問道。
蜈蚣沉吟了一下這才道:“師傅,那個陳伐並沒有中散功之毒,而是陳志南他們想獨吞那古方。”
“結果,遲遲的不肯將那個陳伐交給我。卻不想那陳伐突起發難,先是重創了陳志南,然後,又,又打敗了徒兒!”
“嗯,你不是那個陳伐的對手?”
“弟子無能,的確,不是那個陳伐的對手!”
毒醫的兩眼眯了起來:“然後呢?”
“徒兒沒想到那陳伐跟霸刀的關係匪淺,唐晚帶人趕到,將我們給堵住,結果令徒兒跟那個陳志南一起被擒!”
“那你又是怎麼回來的?”
“原本那個陳伐也沒怎麼爲難徒兒,只是將自己關押了起來。徒兒本以爲必死,只是心中怕誤了師父的大事,哪成想,那個陳伐突然放了徒兒。”
“一開始徒兒也納悶,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陳伐敬畏師父的威名。這才考慮再三,不得已之下,將徒兒放了回來。只是徒兒沒有完成師父的囑託,如何肯走?”
“便讓他將古方交出來,否則,徒兒豈有顏面回來見師父?那樣還不如死在他的手中!”
“那陳伐思慮再三,終於還是謄抄了一份那古方,讓我帶回來交給師父!”
“呵呵,你該不會是拿個假的來糊弄師父的吧?”那年輕瘦削的高個子突然冷笑道。
“是真是假,師父難道分辨不出麼?”蜈蚣反駁了一句,然後,恭敬的起身將陳伐交給他的古方謄抄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