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知道,我長這麼大,身邊最親近的女人只有媽媽和妹妹,而且,我一直弄不懂她們的心思。”雪豹吐槽道:“女人心,海底針嘛。”
喬醫生噗嗤笑了,雪豹終於看到她的笑顏,同樣咧開嘴笑了,喬醫生突然停下笑容,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別逗了,該換藥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折磨人的事兒又來了,喬醫生推了他一把,雪豹撞開門,門後咚地一聲,雪豹一看,原來是地鼠,他賊兮兮地藏在門後偷聽兩人說話!
“不是,你幹嘛呢?”雪豹也是無語了。
“沒有,屋子裡突然人多了,我就靠邊站嘛,”地鼠不懷好意地笑道:“這傷,傷得值啊,不僅救了狼牙的命,嘿嘿,值,太值了,哈哈哈哈哈。”
地鼠大笑着走開,雪豹的臉突然騰地紅了,身後的喬醫生雙手背在身後,扭扭捏捏……
此時,鷹眼站在窗邊,透過散開的窗簾看着白狐穿過馬路,獨自站在路邊等出租車,突然,白狐擡頭看上來,鷹眼不確定她是否有看到自己,她始終擡着對仰望上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鷹眼不得不微微閉上眼,喉中涌動,不由得抓緊了窗簾。
看着鷹眼的小動作,趙一山悄然一笑,男女之情就像打開閥門的水龍頭,擰開了,水就得流,你再忍,怎麼能忍得住呢?除非無情。
白狐攔下一輛出租車,此時她反而一身輕快,上車後說道:“去明峰酒店。”
杜明峰萬萬沒有想到,白狐會帶着花前來探望自己,透過貓眼看到她的一刻,杜明峰有些遲疑,拉開門,白狐擡頭道:“杜先生。”
杜明峰覺得她與自己就像在彼此推拉,而自己一直在拉,她則在推,他有些厭惡了,這種處於被動的關係,杜明峰不喜歡,極不喜歡!
可是,白狐主動過來,帶着自己最理想的笑容出現,這讓他的心幾乎飛起來了!
聽到外面動靜的狼牙透過貓眼看到了走廊上的白狐,心裡一咯噔,她真的來了,突然有人將他擠到一邊,是老四,這個嘴碎的傢伙透過貓眼,馬上“哇”了一聲:“美女啊。”
狼牙心中不悅,沒好氣地說道:“是來找杜董的。”
“有錢人真是爽啊,只要有大把鈔票,什麼樣的美人也能找到,”老四手裡拿着一根黃瓜,邊啃別說道:“媽的,大魚大肉吃多了也hold不住啊。”
老四走開了,此時,狼牙再也看不到走廊上的白狐,她進去了!
此時,白狐站在套房的廳裡,打量着這裡:“不是上次的房間了。”
“那間房還在修復清理中,就算處理好了,裡頭的味道也讓人無法忍受。”杜明峰有氣無力地說道:“你怎麼會來?”
白狐將手裡的花放下,說道:“上次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事情太突然,我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結婚,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但是,我想,我的反應可能傷害了你。”
杜明峰看着杯子裡的酒,有氣無力地坐下,單手扶住頭:“宋櫻,我真的喜歡你,這輩子能讓我動心的女人只有你一個,老天爺讓我在烏安遇上你,我以爲是天定的緣份,可是你一直推開我,是不是,你心裡還留着那個傢伙?”
白狐腦子裡靈光一閃,看來杜明峰並不知道沈青陽的真實身份,卡爾派來的人還沒有與他接觸過!鷹眼與自己在杜明峰面前暫時安全,白狐鬆了一口氣,突然抓住杜明峰的手,她柔軟的手指,溫暖的手心讓杜明峰打了個激靈,不敢置信地擡頭:“你?”
“別再生我的氣了。”白狐帶着祈求的語氣,說道:“我知道老凌的死對你打擊特別大,那天你的情緒不佳,跑來找我也只想得到一些安慰,可是我……我讓你失望了。”
杜明峰的眼睛亮了,白狐的話擊中了他的內心,自己只想找個人,得到一絲安慰罷了,杜明峰反握住白狐的手,一掃剛纔的冷淡,“宋櫻,我現在很亂。”
多年來的雙面人生,讓你很亂嗎?病魔的折騰,讓你不甘心嗎?白狐在心中問道,這一刻,她只能真摯地看着杜明峰,安慰道:“人已經逝去,活下來的人應該堅強。”
“宋櫻。”杜明峰像落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突然將白狐摟進懷裡,感受着懷中之人的溫度,杜明峰越抱越緊,緊緊地貼着白狐的臉:“不要離開我,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白狐無法回答,鷹眼清晰地聽到杜明峰的請求,就像一千隻螞蟻爬上了自己的心臟,他埋下頭,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心被扒開了,刺刺地痛!
“宋櫻,你還是要拒絕我嗎?”杜明峰說道:“不要再離開我了,我的父親,我的母親,爺爺,還有叔叔,一直以來,最堅定支持我的只有老凌和芳姨,只有他們而已,我只想再多一個真心愛着的人陪着我,讓我不這麼寂寞,宋櫻,我愛你,留下來,好不好?”
白狐心內有如天人交戰,要是可以遵守本心,她只想離開,推開這個男人,回到鷹眼身邊,可是,白狐知道這一次來的目的,這是任務,是職責!
終於,白狐的身子鬆弛了,迴應着杜明峰的熱烈:“好,我會陪着你的,這段日子一定會過去的,一定會過去的……”
“宋櫻,世上肯用命來給我誠意的女人,你是唯一的一個,我不會讓那些無謂的女人傷害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你放心,我心裡只有你一個。”杜明峰擁緊白狐,突然睜開眼,堅定地說道:“傷害你的人,我會讓他們不得好死。”
白狐被抱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鷹眼終於脫下耳機,單手撐在牆上,不停地喘着粗氣……
白狐最終住在杜明峰的對面房間,重新回到這間酒店,白狐特別去收拾東西,謝絕了杜明峰親自相送的提議,白狐獨自返回酒店,明娜雙手抱在胸前:“爲什麼,東西不是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