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小淨和木紫三個女孩子在廳堂裡面,一股陌生的氣息還是從彼此之間散發出來。安靜的氣氛,讓廳堂變得詭異起來。
小墨想說些近乎,親切的話,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木紫,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小淨沉靜的看着她,“我爲我剛纔的話向你說對不起。但是,抱歉,我不能滿足的你的要求。”
木紫不應聲。
“江湖混亂之由,不外乎是仇人的紛爭殺戮。冤冤相報,爭寵得勝,爭一個天下第一而已。這是最簡單的道理。”小淨解釋說,“每一個人都加入到殺戮中,爭奪中,整個江湖就會更加的混亂不可抑制,那麼就會死更多的人,更多的人加入到報仇的隊列當中去。如此惡性循環,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小淨意味深長的說。
“要使得這樣的混亂結束,就必須要有一個終點。”小淨想着,“要有犧牲,要有一個人去當和事佬。我之所以讓丐幫不去加入任何的衝突,只是希望我可以開這個頭,開這個和平的頭,讓江湖再少一點恩怨。”
小墨擡頭看着她。
“你們明白麼?”小淨見兩個人都不說話,遲疑的說道,“當初老幫主一直有這個願望。他沒有本事做到,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所以,至死都揹着這個遺憾。”
木紫看着小淨,欲言又止。
“小淨,你太天真了。”小墨忍不住開口,“江湖的混亂之由,不是你所說的表象,而是人性。”小墨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風氣是惡的,就算你怎麼善良都沒有用。”
“我們可以坐視不管。我們可任由外面殺的天昏地暗麼?不可以。我們沒有能力去扭轉江湖的風氣,我們的坐視不管,表面上看只是沒有助紂爲虐,卻是一個逃兵。一個不聞不問,膽小而懦弱地逃兵。”
小淨眉頭微微蹙起。
“想要扭轉江湖風氣。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自己絕對強大起來,強大到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違抗自己的意願。”小墨頷首,“而想要走上那一步,又需要踐踏好多人的生命,有人抱着造福人的決心走上那一步,卻在成爲所謂的武林至尊之後。本性已經被江湖這個墨色地染缸渲染的不成模樣。最終也只是另一個傀儡而已。另一個爲所謂天下第一所禁錮的傀儡,再不會說那些豪言壯語,爲江湖的和平而紛爭的話來了……”小墨看着小淨,“這就是江湖。”
小淨咬咬嘴脣。
“連嘗試一下都不可以麼?”依舊是不置信的神色,“小墨“你想去嘗試什麼?拿着別人地生命,去做你地嘗試?少林寺在水深火熱當中。方丈閉關。整個少林危在旦夕。而你,還在這裡考慮,什麼嘗試不嘗試地問題麼?”木紫心急的站起來,“你清醒一點吧?你要繼續沉寂在你的桃花源裡面了。閉關鎖國這種方法是行不通的。魔教近在咫尺,靜琪不明白的道理,難道你也不明白麼?”
小淨皺眉頭。
“我們必須要聯合起來,纔會有出路。衛小淨,我們一定要聯合。”木紫斬釘截鐵的說。
小淨眉頭緊緊地皺起。
“幫主幫主……”廳堂裡面還沉寂在思考之中,一個乞丐已經飛奔着衝進來。跪倒在地。“幫主……大批的魔教人在鎮子裡搗亂。整個鎮子混亂不堪。弟子們想求幫主您下命,不能再這麼坐視不管了。”
小淨拍案而起。
“幫主。如果連鎮子的百姓都不保,那麼丐幫還能拿什麼去證明,自己是正義之幫呢?”小乞丐滿頭汗水,不斷的掉落。
小淨還是不應聲,堂下的小墨和木紫焦慮的看着她。分界線--
茶樓裡,客人早就四處鼠竄,再看不到人影,只有角落裡的桌子上,許政和阿木不動聲色的坐着。
靠着窗戶,往下看去,是魔教衆人所在包子鋪。
靜琪正出來,攥緊手中的鞭子,怒目相對。
阿木和許政在上面面不改色。
“如今看來是自己人發生衝突了麼?”許政無所謂地舉起酒罈子,發現裡面一滴酒都沒有,叫一聲小二,一回頭才發現,哪裡還有小二,連老闆都逃地不見蹤影。
於是,許政起身,走到櫃檯邊上,自己取出幾罈子酒來,笑着說:“喝不完的都帶走。反正不要錢。”
而阿木似乎沒有心情聽他調侃,目光一動不動地看着窗外,一直盯着包子鋪。
許政扁扁嘴,自己坐下來,喝點酒,吃一口菜,好不隨意。
“古代真是紛亂不休啊,皇宮亂,江湖亂,真不知道哪裡還有不亂的地方……”許政一邊喝酒,滿臉惆悵,“地方亂,人心亂。所以大家的關係就都亂了。”許政看看窗外不消停的戰亂,“其實,回去很簡單,如果大家都沒有那麼多的私心,大家都鼓着回去,不是很簡單麼?”許政說完,看看阿木,他似乎完全沒有聽自己說話。
許政有點窘迫,轉頭看看樓下,雙方正互相看着,似乎在進行一場礦石持久的心理戰,並沒有要開打的架勢……
許政索性站在窗戶邊上,衝着下面的包子鋪喊一聲:“我說幾位,要打就快着點……擺那麼多姿勢浪費看客的精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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